温凡看着沈确,当初把公司给她,只是想她随时随地拿钱花,没想着她能给出什么有用的意见。
现在看来,自己对沈确需要了解的还多得多。
“好,那就试试。”
餐桌上气氛恢复如常,沈林端起茶杯:“那以茶代酒,祝未来一切顺遂。”
闻言,苏柟、温凡、姜景辰、周瑜、孟楠希一起端起了茶杯。
唯独沈确像个不管世事的孩子一样,跟糯米年糕埋头干饭,沈林、周瑜也不说什么,从前沈确就这样,要是变了,他们还会有点害怕。
茶杯在空中无形碰撞。
一转眼,时间来到十二月十五号。
因为工作原因,温凡早早就回了幽都,钱蕊也跟着一起,温情在沈家可以接受更好的治疗,并未回来,孟楠希在幽都的咖啡馆出了事,在温凡回来的第二天,也带着孩子回来了幽都。
这就导致这天回来的只有沈确和姜景辰。
两人刚下飞机,从机场出来,天空灰蒙蒙的,似要下雨,冷空气吹在人身上,刺骨的冷,路上行走的人都恨不得把自己裹成粽子。
“今年幽都怎么这么冷?比往年冷了好几度。”
“是啊,也不知道这么冷会不会下雪,幽都都很多年没下过雪了。”
“我来幽都七八年了,就没见下过雪,还是快进去吧,冷死了。”
沈确她戴了口罩,米白格纹围巾围在脖子上,一顶杏色针织帽子戴在头顶,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丹凤眼,听着他们的议论声,偏头看向姜景辰:“哥哥,你说今年会下雪吗?”
姜景辰认真想了下,他从回到幽都便没看到过雪,随即给出比较普遍的回答:“幽都下雪的几率比较低。”又反问道:“你想看雪?”
沈确眨了眨眼眸,望向灰蒙蒙的天空:“想。”
还记得第一次对雪有记忆,是跟姜景辰一起坐在福利院长廊里,自己不会说话,看着那雪从天上落下,无比惊奇。
那次的雪,下了很久很久,两人堆了两个雪人,丑萌丑萌的,后来再看到雪,内心更多的是恐惧,因为下雪很冷。
姜景辰大手在口袋中握紧她温凉的小手,低头柔声道:“等你放寒假,带你去滑雪,好吗?”
沈确想了想:“算了,今年幽都这么冷,万一哪天下雪了呢?”
自己不是想滑雪,那雪很假,自己想看从天上落下的那种。
闻言,姜景辰轻点了下头:“好。”
两人坐上前来接他们的卡宴回到银江庄园。
在没回来前,就已经让人把沈确的东西从钱家搬了过来,钱蕊和温凡等人也没说什么。
沈确刚进门,管家就端着一杯热牛奶给她送过来。
“小姐,您的东西都在三楼,没有动过。”管家视线落在姜景辰身上,他正在帮沈确解围巾和帽子,他现在与往日变了不是一星半点,温柔得让人害怕,
沈确双手捧着牛奶,闻言冲管家粲然一笑:“谢谢,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小姐需不需要安排人贴身照顾您?”
沈确摇头:“不需要。”
管家点了下头,自觉离开。
姜景辰将东西放在一边:“今天先休息,明天再去上学。”
“好。”
“那你先上楼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在书房处理工作,有事直接过来就行。”
半个月的玩耍,工作想必积累了一堆。
沈确很是乖巧地点头:“好的。”
姜景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带着她上了楼。
得知他们回来,季青临几人早早就在书房等他。
看到姜景辰进来,几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似要将他看穿一样。
姜景辰抬手松开两颗领口扣子,坐在沙发上,长腿一高一低交叠着,拿过一侧笔记本放在腿上,表情淡漠,蓝眸注视着电脑屏幕,淡淡道:“想说什么,说。”
“看看,我就说吧,姜景辰还是姜景辰,温柔是不可能给我们这群大老爷们的。”盛循坐在在沙发上言语调侃。
季青临翻了个白眼:“辰哥,宋家的事情,我们经过多方调查,最终矛头还是在青莲七阁身上,
似乎是宋家得罪了他们的头领,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处,据调查,杀宋家的人,还是阙隐本人亲自动的手。”
“宋氏一夜破灭,全员死于火海,幽都上下人心惶惶,因为您不在,我们也没贸然动手,宋氏名下的集团被一些小公司吞并瓜分。
玲珑醉那边还放出消息说,这就是不做人的下场,这其中最大的获利者,还是白家。”苏味一边汇报,一边用平板把资料传输给他。
“白家早早与宋氏分割,当初还有人为之可惜,如今白家地位与日增高,前两天,白氏负责人来蓝希,想问问,能不能跟我们合作,
他们给出的方案在您邮箱,我看过,对我们只有利,白家所获得的利润很小,应该是想与我们攀关系更上一层楼。”
“哦对,还有周家,最近也挺奇怪的。”
听到这,姜景辰微微抬头,幽蓝的眸子闪过疑惑。
盛循嘿嘿两声,在一旁接话:“周家不是跟温玉柔退婚了吗?最近在物色新的对象,你猜猜,你这大外甥找了谁?”
姜景辰眉心一拧:“谁?”
“你肯定想不到。”盛循故意卖了个关子,注意到姜景辰快要失去耐心的表情,忙说:“大善人秦家。”
“秦家?”姜景辰在脑中想了下:“秦家有女儿?”
他怎么记得,秦家就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结婚,二儿子现在开了娱乐公司当经纪人还是导演来着。
“你也很惊讶对不对?我也很惊讶,要说是旁系也就算了,偏偏不是。”盛循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跟姜景辰一样。
大善人秦家对外一直都是两个儿子,忽然冒出个女儿,换谁,谁不惊讶。
季青临接话道:“当时我们也很懵,不过一查更懵了,秦家的女儿是个傻子,今年十九岁,智力只有三岁,
按这么说,她才是秦家最小的孩子,一直被养在家中,不曾露过面,若不是周家,可能都不会有人知道秦家还有个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