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七阁有影探阁、青莲阁、爆破阁、屠龙阁、青衣阁、鬼魅阁、隐息阁。
总共七个组织组成,不隶属任何国家,里面有十恶不赦的罪犯,也有被抛弃的妇孺,
其中影探阁,专门调查行踪,他们行动隐秘难寻,擅长跟踪、掩藏。其中女人居多。
七阁合则天下无敌,分则各自为王,很多人都想把他们招揽,不少国家开出丰厚条件,七阁总阁主,从未却从未露面。
温凡一个商人能有七阁的网站,这是沈确意想不到的。
“他查不到你,你放心。”
“这个我当然放心,只是,他为什么啊?”
沈确也不知道想了想:“我帮你问问?”
“算了,万一不是,多尴尬啊,最近我要给两小兔崽子找幼儿园,天天在家烦死了,还耽误我赚钱。”
孟楠希嘴上多嫌弃,心里就有多疼爱。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沈确才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她又不禁想到白天的事情,手下意识落在眼睛上,低声轻喃:“真可惜,还要一段时间才能看清你的脸,不知道这么多年,
你,还记得我这只胆小的雀雀吗?”
轰隆隆!雷声滚滚,豆大的雨水伴随白雾,在黑夜悄悄弥漫来临。
“确确,确确,确确!”
冰冷刺骨的寒风,吹动树梢,哐当!水晶台灯被钩住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姜景辰薄唇干裂,满头大汗,胸口剧烈起伏,粗重的鼻息在这一声声响雷里,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他抬起左手搭在额头,余光瞥到被台灯压住的千纸鹤,不顾地上还有玻璃碴,
光脚踩在上面,任由鲜血流淌,他也毫无知觉,蹲下身扫开玻璃,小心翼翼捧起那只,不知什么时候折的千纸鹤,
纯白的纸张已经泛黄,姜景辰见没有损坏,干裂的薄唇溢开一丝轻松的弧度。
他站起身,不穿鞋,不处理伤口,就像没有痛觉,手拿纸鹤,走到一面挂有油画前面,
整间房间都是冷调装修,黑色的沙发,黑色的大床,就连壁灯他的衣服,都是黑色居多。
唯有这面墙,油画色彩丰富,大大的草坪上,一棵银杏树下,男孩牵着女孩的手坐下,女孩一只手上拿着千纸鹤。
只是都没有脸。
末地,姜景辰手指轻点墙壁,唰啦一声!墙壁反转,深而长的隧道瞬间灯火通明。
迈步走进去,墙壁自动恢复原样。
片刻,穿过长长的隧道,屋内亮如白昼,映入眼帘便是五颜六色的千纸鹤,高高挂在空中,正中间有一张大床。
姜景辰走到床边,把泛黄的千纸鹤放在它们一起,顺势倒在床上。
幽蓝色眸子一眨不眨凝望这些纸鹤,脑中思绪翻涌,有小时候的,也有白天的。
抬手轻轻触碰,纸鹤微微颤动,似活过来一般。
脑中闪过白天遇见沈确的场景,不禁哑声低语:“确确,会是你吗?”
他害怕是她,又害怕不是她,如果是她,会不会害怕现在的自己,会不会怨自己?
如果不是她,那她又会在哪?过得好吗?还活着吗?
姜景辰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心口揪心地痛,他一遍遍低唤着确确,在这一遍遍呼喊中,再度陷入熟睡。
纸鹤反转,上面每一个都有一句话从“确确,对不起。”
“确确,等我。”
到最后的:“确确,平安。”
“确确,对不起。”
.....
这场雨足足下了三天三夜,沈确在温家窝了三天三夜。
这日,沈确准备下楼吃饭,刚拉开门,就被人拦住,她眉心一拧。
温凡一脸扭捏站在原地,双手不知插着还是垂放,半天憋出一句话:“那个,今天出太阳了。”
“.....?”沈确头一歪,表示不理解他什么意思。
“算了,没事。”温凡说话,似慌张而逃,回到房间,砰地把门关上。
沈确一脸懵,不明白他这又搞什么,凌希这时从一旁出来,低声道:“大小姐,刚才温大少一直在您房间徘徊,
眉头紧锁,我询问他,他也不说,只让我离开。”
沈确薄唇微抿,心道:‘吃错药了?’
半晌,沈确走下楼,坐在餐厅吃早饭。
钱蕊从房间出来,准备上楼,余光看到沈确后,又作罢,迈步朝餐厅走:“确确,你起来了,正好我刚想去找你,跟你说,
今天去带你去见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商量过两天的认亲宴和上族谱的事情。”
沈确咽下嘴里的面包,微微点头:“好的。”
钱蕊害怕沈确紧张,坐在她身边贴心安抚:“你放心,他们都是你的亲人,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对了,你还有个表哥,跟你年纪一样,今日也在,到时候,你们年轻人应该会有话题,不要拘谨。”
沈确:“嗯,我知道。”
又过了一会,温玉柔才打着哈欠从二楼缓步走下,见钱蕊那么贴心地照顾沈确,撇了撇嘴,眼中闪过嫉妒。
‘眼瞎又不是手残,还要人伺候,真是麻烦。’
她快步走到钱蕊身后,双手揽住她:“妈妈,今天要去见爷爷奶奶,你帮我挑衣服好不好?”
钱蕊给沈确抹面包的手一顿,平常她都是自己挑,怎么今天好端端的要自己挑了?
“又不是什么重要场合,或者见什么外人,平常怎么穿,现在就怎么穿好了啊,我挑,你也不一定喜欢。”
“不嘛,不嘛!我就要妈妈给我挑,还是说,小时候都是妈妈挑的,
我还想像小时候那样,妈妈给我梳头发嘛,妈妈!”
温玉柔轻轻摇晃着她,声音娇娇软软,还有刚睡醒的鼻音,让人不忍拒绝。
钱蕊手里还拿着面包,身侧沈确还在,她犹豫道:“等你姐姐把..”
“难道妈妈还在生我的气吗?妈妈?”
不等钱蕊说完,温玉柔直接放大招,眼泪在眼眶徘徊,委屈巴巴,似下一秒就会哭一样。
“你这孩子,真是的。”钱蕊眉心微拧:“我说了,等你姐姐把饭吃完,你怎么..”
“行吧,是我不懂事了。”温玉柔说完,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转头快速上了楼。
钱蕊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想到温玉柔哭着回去,心里就有点不好受,到底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孩子。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偏心了?
沈确察觉她的情绪波动,轻声道:“妈,你去吧,我这里有凌希,没事的。”
钱蕊看了眼凌希,这段时间她的确很尽心,比其他佣人都要好,
她咬了咬唇,望着懂事乖巧的沈确,犹豫着把面包交给凌希:“那,那你好好照顾小姐。”
凌希弯腰:“是,夫人。”
钱蕊站起身,忙不迭往二楼走。
凌希边给沈确抹面包,边轻声低语:“大小姐,她明明是故意的,就想把夫人从你身边拉走,
你干嘛还要成全她?”
沈确:“心不在,人在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