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到那个熟悉身影,书轻才知道陆子桓这是叫了不少人来玩
常湘见本来是被姑姑硬要求来的,也是听闻国公府相邀,抱着可能能见到书轻的念头她才跟来
尹逸川跟陆子桓抱怨:“若不是我如今没钱用,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陆子桓看见尹逸川那个表妹了:“长得还不错,你反应这么大。”
尹逸川不甘心:“她这样的还叫不错,别看她装的这么好,其实肚子的小心思多得很。”
陆子桓安慰:“你母亲一厢情愿,你父亲还未发话,这亲事不一定做的了准。”
尹逸川却知道自己和 父亲在家是没有什么地位可言的,那侯府可真是母亲的一言堂
书轻理清楚了人物关系,原来常湘见的姑母就是尹逸川的母亲:“那岂不是你表哥?”
“什么表哥,他恨不得把我赶出去。”
书轻是知道常湘见家里也是不太平,这才到京城姑母这里住着
“你放宽心,养好身子才是关键。”
常湘见的身体不是很好,是胎里带出的病症,这些年也没得到很好的治疗
“书轻不要担心,姑母为我寻了一个专门治喘疾的郎中,说等等就让我去瞧病。”
书轻正在这边跟小姐妹寒暄,不想又看到一个熟人
闵骞跟陆子桓打招呼,两人看上去还很熟稔
书轻一想到闵骞被他父亲扔在军营里不管,两人怕是在军营里相识的
陆子桓打趣他:“闵骞,你小子可真难请。什么正事需要你亲自批阅不成?”
尹逸川在旁边吆喝:“闵骞现在在军营的声望可比你强多了。”
尹逸川早就听说军营里来了个硬茬子,本来以为是个走后门的,没想到是个武功底子扎实的
陆子桓在军营里原本跟闵骞对着,两人不打不相识,打着打着也成了好伙伴
这边人齐了,陆子桓就说去湖边玩玩
陆子桓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材料:“我们做几个水里游的花灯吧,一会比试一下谁的最稳妥。”
陆子桓的意思就是每个人做一个花灯,一齐在上游放,看谁的灯能先到达下游
几个女郎看上去很有兴致,这游戏还挺好玩的
旁边有一个做了灯笼十几年的农夫在旁指导,看得出这个主意陆子桓早就想出来了
不愧是长年在外玩的,花样就是多
陆子桓一看人数,心里又有一个计划:“这正好男女各五人,不如一男一女组队做,也快些。”
大家没有人反驳,陆子桓就让人做了签子
“这抽签决定组队啊,若是组到谁那可就是谁了。”
每人先抽一个签子,男女分开抽,到最后一起揭晓
书轻跟二表哥陆子衡一组,芳然跟陆子桓一组,常湘见跟尹逸川一组,闵骞跟陆嫣然一组,惠然跟她哥哥陆子期一组
陆子桓很高兴:“大姐姐可得帮着我夺冠啊!”
陆子衡询问:“就没点什么彩头吗?”
陆子桓捉襟见肘,是不能自己出这彩头:“每人拿出一个物件出来,最后获胜的直接拿走就是。”
这是让大家都出血的意思,芳然当仁不让从头上取下一个梧桐细枝金钗,陆子桓把自己手上的玉扳指拿了出来,陆嫣然拿出母亲给的玉镯子,书轻取下头上一个玛瑙的玉钗
直到陆子衡拿出他贴身的玉佩,那玉佩光滑水亮一看就是戴了多年的贴身之物
陆子桓也是惊奇:“二哥那可是你从小带到大的,若是真输了去,二婶母都要不答应了。“
陆子衡也没办法,身上只有这块玉佩可用:“莫担心。”
书轻看向那个玉佩,是玉麒麟的样式,上面的雕刻可以看出刀法老道利落,是难得的好玉
戴了这么多年怕是早就沾染了自身的气息,哪里能说输就输了
芳然觉得若是真输了,母亲怕是会发火:“哥哥,我这里还有些银子。用银子也可以的。”
陆子衡并不觉得有什么,玉佩就算是常年戴在身上,也不过是身外之物:“无事,若真输了换一块就是。”
陆子桓见二哥意已决,索性不再劝了,反正在座的都是兄弟,若真被谁得了私底下还回去便是
经过那个农夫的讲解,郎君们负责做花灯的鱼骨架,女郎则是负责装饰的部分
陆子桓已经兴奋地讨论起他要做什么样的,他想做一个霸气的宝剑,遭到了芳然的反对,哪里有宝剑形状的花灯
惠然跟陆子期很快就确定下来做莲花花灯,七夕放灯的男女就像传统一样
陆子衡问书轻:“咱们做个什么样式的?”
书轻想了想:“就做个小船如何?”
“这么简单,表妹是在担心我做不出?”“哪里,小船才能在水里游啊,别的物件都不好使。”
“成,表妹说做船就做船。”
陆子衡别看文质彬彬的书生样,但是干活的时候手上一点都不含糊,把竹子裁成均匀的小条,再把竹条用火微微烧的弯曲,做出一些自然弧度
书轻则是把要用的纸先用蜡油好好的封层,要想不进水,这层蜂蜡膜尤为关键
陆子桓做到一半过来巡视,看着陆子衡画的图纸:“二哥你真不愧是二伯的种,天生就是进工部的料子。”
陆子衡在图纸上详细地划出不同尺寸的竹条的尺寸和数量,大部件小部件都做了及其规整的处理,甚至有些小部件根本让人无法想到是用在哪里的
尹逸川也凑过来看,看看自己手上这歪七扭八的,再看看人家那些:“二哥这样我们还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