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不服气:“让师父住在山头上,难道还是优待吗?”
“您不是一直住在山头的吗?怎么今日就不行了?”
“原以为跟着你能享享福的,就这样把我打发了。”
陆子初知道这是又想提要求:“您说,要什么的。”
闲云琢磨了一会:“也不用太好,就住在酒庄里就是了。”
书轻在旁边瞎掺和:“师父就这点兴趣爱好,师兄不会不答应吧?”
看着陆子初吃瘪心情真的大好,师父真是上天派来解救她的
闲云也赞同:“你师父我也就这点爱好了,喝喝小酒生活赛神仙啊!”
陆子初不忘提醒他:“郎中应该4告诉过你,对于酒应该适可而止才是。”
闲云才不听信这些话:“短短几十载,我何必在意何时去下面,该去的时候就该去了。”
陆子初不同意:“酒庄你想都不要想,每日只有一壶酒,就在这府里好好住着。”
陆子初又掉转到书轻这边:“还有你,解禁以后出门会有暗卫跟着你。都安分一点啊!”
书轻赶紧抱紧师父大腿:“师父,师兄对你什么态度啊!我都看不下去了。”
闲云也反抗:“酒就是师父的命,你莫不是想气死为师。”
陆子初眼里这两个人翻出花来也不值一提:“老实点还有一壶酒,不然就喊郎中来给你抓药。”
书轻撅着嘴:“你神气什么,小心师父离家出走。”
陆子初鼓掌表示赞同:“若是想走就请抓紧了,我是不会挽留的。实在不行让青柯送您一程。”
那石刻一样锋利地下颌紧紧收着,舌头灵活地顶着齿缘,修长的手拍打桌面的节奏也缓慢
但是就是让人感觉到有压迫感
书轻和闲云都收回了想挣扎的念头,老老实实地吃饭
书轻还很贴心地给闲云夹菜:“师父,这菜很好吃,快来尝尝。”
闲云也很给没面子:“嗯,确实不错。你师兄手底下的厨子也不赖。”
刚刚那个吐槽菜色的也不知道是谁啊?
陆子初觉得这两个人就是欠收拾,多给他们点磨难,就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春光无限好,满园的春色根本压抑不住
书轻还在千居阁的花房里欣赏,陆子初果然是个败家子,把这些漂亮的花花藏起自己看
在郡主游园会的时候,郡主外庄上那些名贵的花种,还有一些是特地采买的
可那么多名贵的花,也不如陆子初这里的长势好,个个千娇百媚的
就连那过了花期的也依旧吐露着芬芳,馥郁的香气相互缠绕着散落在每一个角落
书轻有的都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只是觉得清新好看
青柏见她喜欢,开始洋洋洒洒地普及这些花草知识。谁跟谁可以一起养,谁最吃土壤,谁需要时常嗮太阳,青柏对这些都如数家珍般
书轻半开玩笑道:“你这么懂得,就像这花是你养的一样。”
青柏不好意思笑了:“这些花确实是我养的。”
书轻看他憨憨傻傻的老实样,没想到还能干照顾花草这样细心的活儿
书轻看他颇有建树,询问了他两个问题,青柏回答的很好
青柏也是想讨好一下未来主母,现在要把握好时机,给主母留下好印象啊
书轻之前养过两株水中花,可是还没到开花的时候就枯死了
青柏问:“表小姐可是勤换水?”
“对啊,它长在水中,自然要勤换。”
青柏摇头:“它不需要换水,就是换水太勤才会坏根的。”
书轻不知道症结所在,原来还真是自己害了他,她一直吩咐采薇及时换水,最多两日一换
陆子初进门的时候就是看见了这样一副言笑晏晏的画面
她清浅的笑意就像清荷初晨的雨露,纯粹而脆弱,一闪而逝的是这世间美好的具象
她今日戴了支簪花斜步摇,随着她头微微摆动,那坠下的流苏就如翩翩的飞蝶一般,用轻盈的翅挠着人心中最软的一处
小狐狸平日都是不苟言笑地对着他,甚至还总爱冲着他发火
原是也能跟人谈笑风生,也能笑着对人啊 !
青柯在身后为兄弟擦了一把汗
青柏这小子有点不顾死活啊,跟谁都能攀谈吗?是不想要小命了吗?看来上次的惩罚还不够,他这是又想念京外的圆月了
青柏先看见了主子,赶紧狗腿地上前:“主子您来了。”
陆子初好奇地看着表妹可谓是瞬间变脸的功法:“你们再聊什么,也跟我聊一聊。”
青柏回到:“是在说花草养护的问题。”
陆子初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可是你擅长的领域啊,谈得怎么样?”
青柏拍着胸脯跟书轻保证:“表小姐若是还有什么花草的恶问题尽管来问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