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轻和陆嫣然到寿康堂的时候,正巧看见陆皎然正被姨娘抱在怀里
“乖孩子,你能平安回来姨娘就放心了。”
老夫人拭着眼角的泪珠,皎然身上也是被人折磨过的样子
在座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低沉的心情,皎然这样回来,以后还如何能找个好的夫婿?
二夫人和四夫人其实心里波澜不大,只是想压下这事,不要让陆皎然一个人耽误了其他娘子的婚嫁
好在她是晚上回来的,看见的人不多
老夫人安抚她的情绪:“乖孩子,回家了就好。祖母就盼着你回来了。”
陆皎然虽然也是哭得声泪俱下,但是她的心里很平稳
她特意选晚上回来,还以这样一个凄惨的样子,就是为了达成目的
陆皎然难得扑在祖母怀里撒娇:“祖母,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老夫人也不敢问发生了什么:“好好好,嫣儿姐祖母给你做主。一定要严惩那些恶人。”
陆皎然不把话说清楚,引得人无限遐想,自然没人会往好的地方想
陆皎然涕泗横流,摇着头:“祖母我想说的是,这次的贼寇上山其实是有人密谋啊!”
老夫人大惊,他们国公府是得罪了什么人,这般置他们于死地啊!
二夫人催促道:“你快快说来,究竟是谁。”
陆皎然收起了她虚假的眼泪:“是秦书轻啊祖母,她伙同那贼人害了我们大家。”
若不是书轻一直拽着陆嫣然的胳膊,她就要冲上去要给陆皎然几巴掌了
陆嫣然就觉得秦书轻烂好心罢了,这下子人家还是指证到她头上了
书轻看着大家探究的眼神,是有点招架不住啊:“二姐姐,若是你要指证我,也要拿出证据不是吗?”
陆皎然胸有成竹:“祖母,那日晚上我睡不踏实,中间就被吵醒了。就发现书轻表妹和她的丫鬟都不见了。”
“她们甚至知道收拾些金银细软什么的,当时的我也没有多想,可是后来就来了那些贼人。”
“听说表妹躲进了佛殿之中,我只想知道表妹既然知道会有此劫,为什么不告诉大家呢?”
书轻知道如果跟陆皎然狗咬狗是不会分出胜负的,毕竟世人都会更同情弱者一些
陆皎然深入敌巢受尽苦楚,那些指认她的话就成了泼在身上的脏水一样
书轻对着祖母说:“我去佛殿只是因为我梦魇住了,很是害怕。这可能也是佛祖保佑吧,书轻并未提前知道此事。”
书轻很坦荡,这事没做无论谁按到她身上都不会认下的
既然这时候都没有实证来证明是陆皎然,她又何必跟她攀扯起来
陆嫣然见书轻说的与自己不同,以为她是怕了
老夫人也觉得书轻这事的时机太巧了些:“皎然啊,祖母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书轻也并未有联系外人去伤自己人的道理。”
陆皎然就知道祖母偏袒秦书轻:“她前几日一直在外弄铺子的事,谁知道是不是在联系贼匪。”
书轻不认可她的话:“我为什么要害国公府,也害了我自己的名声。”
陆皎然继续哭喊:“我知道我之前对你算不得好,可我从未对你行过恶事,你为何这般对我。你知道的,女子的清白多么重要,这样跟逼死我有什么区别?”
这声嘶力竭的呐喊,弄的在场的一众女眷都心生同情,同为女人才知道女人的不易
书轻就怕她打这种感情牌,这样让人失去理智和判断
“二姐姐,你猜忌是有人害你,故而找了我这个人出来。这本就是无妄之灾,我如何能联系上那官差都擒不住的悍匪?”
老夫人也觉得这事是意外的可能性更大,书轻如何有这种能耐
书轻走到了陆嫣然身边,缓缓握住她的手:“二姐姐,三姐姐也受了不少的搓磨,三舅母更是现在还重伤在床。”
书轻眼神哀怨地看着她:“我只是有幸躲了过去,二姐姐可不要被人迷惑了心智。”
书轻知道她现在证据不足,是不能只靠一个看见夏舞跟陌生人交谈就上纲上线
这事儿在贼寇没有落网之前,只能被定义为意外
这事谁都说不清的,往谁身上扣都不现实
书轻一直拉着陆嫣然的手,生怕她一个生气坏了她的事
陆嫣然这姑娘心里有事都是从来不憋着的,书轻不得不看得紧一些
想查清这事是陆皎然做的还不能急,这时不是最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