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轻都打算早点睡觉了,不想却收到了三表姐深夜来访的消息
采薇慌的很,这三小姐可是不管不顾的性子:“小姐她这是何意,不如我们先躲起来。”
书轻觉得采薇现在都不够稳重了:“躲起来作甚,岂不是更让人说嘴,我没干过的事谁逼着我认都不行。”
采萍也打探消息回来了:“小姐,听那边看院子的婆子说,三小姐是提着她的剑来的。”
书轻觉得陆嫣然还是一样的莽撞:“无碍,我先会会她。”
说着,书轻不仅没有着急,反倒理了理发髻,然后坐到了琴边
书轻很久未碰古琴了,在国公府也不愿弹些伤春悲秋的曲子惹人笑话
如今这个机会就极为合适了,用琴声来唤醒府内其他人是再好不过
他们若是打听得出是海棠坞传来的琴声,就必然要知道这边的动静
书轻不知陆嫣然为何选择这个时间闹起来,是要让阖府都睡不了安稳觉了
陆嫣然还未行至海棠坞,离着半个院子就听到那如泣如诉的琴声
这府上只有陆皎然爱弹琴,现在她还未归家
这琴声也不知是谁弹奏的,但是陆嫣然一行人可没有欣赏的心情
她拿着管用的剑,气势汹汹地而来
她身后追着两个婢子,都生怕她一怒之下做出什么错事来
陆嫣然一脚踹开海棠坞的大门,才发现原来这弹琴之人竟然是秦书轻
秦书轻当真是有好心情,经历了那般的事也能面不改色的
陆嫣然还没看到秦书轻,就被海棠坞的丫鬟婆子拦住了
陆嫣然直接拔出剑来,毫不手软:“拦我者死。”
国公府里是没人不知三小姐脾性的,这般拦她也不过做做样子罢了
书轻的琴声并未停下,似乎丝毫没被她所打扰
就在陆嫣然踏进内室的时候,尾音也戛然而止了
书轻就知道,弹这首曲子正巧可以等到她来
“不知三表姐光临寒舍,是有何指教?”
“你心知肚明。”
陆嫣然的剑直指书轻咽喉,吓得丫鬟婆子跪了一地
采薇采萍护在小姐身边,生怕有些不长眼的冒犯上来
“陆嫣然,有话不如好好说。我在这里不会跑,你若是想了解什么,我定知无不言。”
书轻坐到了茶案旁,斟了一杯清茶给她
陆嫣然现在确实有了点脑子,不再只靠武力解决问题
“哼,这次没人救得了你,祖母也不行。”
书轻笑的很温柔:“何必要有人救,我自己就够了。”
陆嫣然也不想多废话:“说吧,那天晚上为何要去佛殿?”
书轻只问了一句:“你是真心想找出真凶吗?”
“你何必废话这些。”
陆嫣然不耐烦地把剑狠狠插在木制的桌案上,双脚很没规矩地搭在旁边的矮几上
书轻总算知道为什么三舅母一提到陆嫣然的教养问题就头疼了
“你笑什么,快点交代。”
书轻不再玩笑,换上了更为严肃的态度
“若是想让我说实话可以,我需要问你一个问题。”
“若是我跟陆皎然说的话,你更相信谁?”
陆嫣然几乎是毫无犹豫的:“那自然是你。”
书轻不敢置信:“就算陆皎然说的头头是道,你也会相信我?”
陆嫣然不得不承认:“我自小与她一同长大,她什么德行我最是了解的。她的嘴里才是一句实话都没有。”
书轻生了逗弄她的心思:“若我也是这样的人呢,你该如何?”
“我眼睛不瞎,谁好谁坏我还是分得清的。”
书轻这就放心了,好在陆嫣然还是个分得清善恶的人
“你听好了,我是特地为了躲避祸事才躲进佛殿的。”
陆嫣然立马就着急了:“你果然知道这事。”
书轻娓娓道来:“我并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我只知道会有祸。”
“那你为何不去告诉我们大家,还是说你才是这幕后之人。”
书轻果然等到了这句话,这才是陆嫣然来此的真正目的
“你知道的在寺里的时候,是我跟陆皎然一个厢房的。”
“下午时分,我的婢子就曾看到陆皎然的婢女夏舞跟一个陌生男子交谈。”
“我早就察觉她神色不对,只能装睡骗过她。”
“可是过了一会,陆皎然竟然带着她的小婢女要去隔壁从未收拾过的地方住。”
“他们的言语间好像是这屋里有难一样。”
“于是我只好先躲了出去,走小路到了佛殿。”
陆嫣然并未直接信她的话:“为何她的婢女与人私交就偏偏让你看到?就不能是你偷偷借着换衣服的机会与贼人通风报信呢?”
书轻知道这一块是公说公有理 婆说婆有理:“这里证人较少,我说什么都有点偏颇,所以刚刚才问三表姐是否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