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1年2月8日,柏林威廉大街 77 号总统官邸。
老态龙钟的兴登堡总统正在会见魏玛普鲁士各d派的首领。
半躺在椅子上的兴登堡浑浊的眼睛不断的在面前5个人身上扫来扫去,这五个人当中有3个是他的老熟人,有2个是新人。
这两个新人能够获得国会选举的成功着实出乎兴登堡的意外。
这两人分别是代表传统、保守的巴伐利亚工人d首领画家,另一人是来自鲁尔工业区率领鲁尔工团的台尔曼。
兴登堡看着这两个家伙的身影,内心十分的不安,这两个人可以说都是他魏玛普鲁士的“祸害”。
他内心中对这两人的评价就是两个形态的极端,台尔曼太靠左了,而画家又太右了。
无论这两个谁成为普鲁士的掌门人,普鲁士的未来好像都没有好果子吃。
兴登堡大总统从心底里就看不惯工团和工人d,前者经常呼吁鲁尔工业区乃至整个普鲁士工人的罢工,让魏玛普鲁士的经济陷入骚乱和停摆当中。
工人d跟工团似乎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只是工人d更加暴力一些,cF队员当街殴打那些反对画家的市民或者议员。
“画家,你似乎是个参加欧陆战争的老兵,我之前好像在嘉奖电报上看过你的名字!”
兴登堡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他身旁的画家。
此时的画家就像是个局促不安的小孩一样,他双手背在后面扭捏的扣着手指。
平日里自信满满、高调做事的画家在兴登堡大总统面前也不得不收敛起来,毕竟后者可是曾经普军的大元帅。
当初画家得到的那枚铁十字勋章可是经过兴登堡的签字批准。
很显然兴登堡也注意到了这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画家在自己面前也夹起尾巴做了人。
“恩!还是有点自知之明!”
兴登堡内心嘀咕了一句。
“长官!我永远都是您的一名士兵!”
“我坚决的拥护您,我们工人d都是您的支持者,我们许多成员也都是欧陆战争期间活下来的老兵!”
画家激动的伸出右手要跟兴登堡握手,并想用他在军队中服役的经历拉近跟兴登堡的关系。
不过兴登堡明显不吃这一套,他抬头看了画家一眼,随后张口说道:“画家先生,你不必如此的殷勤!”
“如果你想在我这里混个一官半职的话,我看你的能力最多担任我的邮电部长!”
一听到这话的画家尴尬的抽回了右手,画家没有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不卖他面子。
可即使是兴登堡在众人面前羞辱了画家,后者也没有跟兴登堡发火。
画家这个老狐狸非常懂得隐藏自己不满的情绪,他是要成就大业的男人,自然不会被兴登堡的不满所打垮。
“是的,总统先生!”
“我的能力尚有欠缺,所以我不准备打算在政府中任职,我还需要在基层中锻炼一番,去深入的了解一下我们普鲁士底层的民众。”
“我相信终有一天您会认可我的能力!”
画家身体站的笔直,面带微笑十分自信的跟兴登堡说道。
“恩!”
“台尔曼先生,你想担任什么职位?”
兴登堡看了一眼留着胡子的画家后,把目光放在了台尔曼身上。
对于台尔曼这个破坏普鲁士秩序的工团分子,兴登堡秉持着安抚的原则,毕竟台尔曼是真有能力号召普鲁士几百万工人罢工。
“不!我不要任何的官职,我也不要当工业部长!”
“我带领鲁尔工团挤进国会绝非是为了我一己私利,我是要为全普鲁士工人发声,号召国会通过每天八小时工作制,为我们普鲁士工人争取应有的利益!”
台尔曼并没有给兴登堡好脸色,他一副正义的表情让兴登堡有些无奈。
“看来这个家伙软硬不吃啊!”
“如果我再年轻20岁,还能让这两个小辈骑我脑袋上拉屎?”
兴登堡心里暗暗不爽,如果上天再借他500年,那么他绝对要带领日耳曼人向前继续奋斗。
可奈何现在的兴登堡年纪已经88岁了,属于是吃个饭都会感到累的老人。
振兴普鲁士的重担放在他的身上太重了,压的这位世纪老头有点喘不过气来。
而他面前的这五位中年人脾气一个比一个古怪,如果普鲁士的未来交给这五个人那是真的不可预料。
所以兴登堡想要在他彻底咽气之前找到一个适合普鲁士人的话事人,一个真正能带领普鲁士走向伟大的掌门人。
不知为何,兴登堡每次看到画家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他感觉从画家的身上看见威廉一世皇帝的身影。
他总觉得画家未来可能成为一个大征服者。
不过兴登堡也没有多想,他也不大相信一个来自奥地利的人会成就威廉一世的那种丰功伟业。
说到底兴登堡代表的是普鲁士容克贵族,这些贵族大概率是不会选择一个出身底层的画家来成为他们利益的代言人。
“总统,这是最新的经济财报!”
“我们魏玛普鲁士的经济下滑势头还没有逆转,我决定加大休克疗法,贬值我们的货币来加大对外出口!”
现任魏玛普鲁士总理布吕宁给兴登堡带来了个糟糕的消息,在过去的一年中魏玛普鲁士的经济衰落了60%。
无论怎么挽救,魏玛普鲁士的经济都是断崖式的下跌,除了工人们大量失业,资本家们破产以外,魏玛普鲁士当局还要想办法偿还借款。
过去5年的经济奇迹是魏玛普鲁士当局向日不落、大明、瑞士等国借款来堆砌的虚假繁荣,如今繁荣已经消散,剩下的债务可没有消散。
无能为力的布吕宁坚持采取休克疗法,要求当局放任地租马克的贬值,可大部分的官员和民众坚决的反对,谁他妈的想要看见地租马克变成厕纸?
那些抵押了土地的大资本家们更是对布吕宁不满,这布吕宁是想要让整个普鲁士的财富贬值,让各个放债国看魏玛普鲁士没有能力偿还借贷,而放弃讨要贷款。
这个脑回路也只有布吕宁这种奇葩能够想出来,想要装可怜博同情,这不是扯淡的吗?
在看完刚出炉的经济财报后,兴登堡顿感压力山大,年老体衰的他根本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事情。
一个将近90岁的老头早就被各种繁琐的事情给折腾的身心俱疲。
“你看着办吧!”
丢下这句话的兴登堡开始送客走人,画家、台尔曼、布吕宁、巴本、帕彭这五个都不是省油灯的。
比起日子艰难的普鲁士来说,位于大明帝国东面的扶桑四国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世界经济大萧条让这些居住在岛上的鬼子们见证了金融大厦的倒塌有多么的恐怖,这些鬼子庆幸自己投靠了大明人。
当然特别是海军马鹿和陆军马鹿,像他们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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