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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4 冤种神明和她的冤种眷属(3)

“那个,老大……”正在陪同巡视新建城墙的时玉突然停下脚步,有些犹豫地说。

走在前面的珩淞听到自家眷属的声音,也顿住脚步,转头微微蹙眉看向她,“有话直说。”

天天搞这弯弯绕绕的死出!怎么?又想从她手里抢断衡,然后用抹脖子做威胁来逼她做事?

时玉一看自家老大这依旧板着脸的样子,很是颓丧,“我只是发现,我好像根本看不懂您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我是与您心意相通的眷属才对,可我想了很久,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您这么不开心?”

帝君来璃水镇劝说之前,自家老大是往死里磋磨自己的身体,顺带折磨她这个可怜的小眷属。

帝君来璃水镇劝说之后,自家老大依旧我行我素,直到她受不了,拿自己的命来逼老大让步,这才消停了些。

但也只是一些。

虽然不继续把自己的身体往死里熬了,但挂在老大脸上的永远是皱成川字的眉头,比她从留云借风真君那听说的魔神战争时期的老大还要沉默寡言。

她真的搞不懂,搞不懂老大到底在想什么,不折磨身体,改折磨精神了吗?

听到时玉这番话,珩淞抱臂看她,眉头皱得更深,“威胁我将权力下放给普通人,就是为了让你能有时间想这些无用之事?”

“这不是无用之事,老大!”时玉立即反驳,“您都已经想脱离璃月了!这怎么可能是无用之事?!”

珩淞的话语里依旧冷漠,“璃月于我而言只是一处暂时的歇脚处,我在那已经待得足够久,如今魔神战争结束,我也还了摩拉克斯对我的教导之恩,到了时候该离开,我自然就离开了,有何问题?”

说着眯了眯眼,看向时玉的目光里带着危险,”倒是你,这么关心我离不离开璃月……你究竟是我的眷属,还是摩拉克斯的眷属?”

这话就有些重了,大有如果时玉再继续劝说,珩淞就要把她丢回璃月港,不要这个眷属了的意思。

时玉也自然听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可她跟珩淞的脾气还是挺像的,在某些地方更是如出一辙的倔到不行,“您如果要这样理解,那我无话可说。可我只是想关心一下您,以及了解一下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好替您分忧而已。”

这话也是不会让步的意思。

两边对峙片刻,珩淞闭了闭眼,不再理会时玉,转身便走,继续巡视新建的城墙是否还有问题。

没有继续威胁要把时玉丢回璃月港,也没有先低头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像是还有得商量,又像是因为时玉太过忤逆,珩淞默认不要这个眷属了一般。

总之时玉看不懂,虽然她是老大关系密切的眷属,但也还是看不懂这个不正常的家伙一天天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明明离开璃月港,来边界建造璃水镇前还很正常,可为什么老大会有一去不回,就此离开的想法?

璃月的凡人都对老大很尊敬,仙人们也都很关照她们两个啊!

都是好人,没有人给老大半点气受,她到底是为什么突然想走?!

她真的想不明白!

总不能是听多了外头魔兽的蛊惑和挑唆,觉得璃月不可能对她付出真心,只是利益交换,所以才跑这么快吧?

刚刚老大也说了什么还了帝君的教导之恩,所以果然是这样吗?

时玉想到这,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

是老大把她教养长大,她知道老大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所以总是用一个表情来对待所有人,让人只能靠她的话来判断她的心情。

虽说身为上位者与掌权者,喜怒不形于色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技能,但不论对谁都是这样就很让人头疼。

见珩淞已经走远,时玉又立马追上去,“老大,你等等我!”

珩淞脚步未停,依旧在城墙边巡视,发现有什么缺漏就用神力修补,顺带增强一下防护的阵法,丝毫没有理会时玉的意思。

这对神明和眷属又这么沉默着巡视完一段城墙,正当时玉想着该怎么开口破冰时,沉默许久的珩淞终于出声了,“时玉。”

时玉猛地回神,立马应答,“我在。”

珩淞微仰起头,看着面前的城墙,并不回头看自己的眷属,“你回璃月吧,回去做璃月的赪玉曜灵真君,不必再跟着我。”

时玉愣住,不敢置信地看向背对着她的珩淞。

她陪伴了上百年的神明,不要她了?

有灵智至今已逾百年,绝大部分时间,时玉都是跟在老大身后,学习成长,可以说在时玉眼里,老大的事比她自己的事还要重要上几分,结果这样还是要被丢弃吗?

“我不要当什么赪玉曜灵真君,我只想做你的小眷属……”时玉垂着头,很是沮丧,被老大抛弃她的想法完全占据了头脑的思考空间,让她根本没办法思考其他的事,下意识就是拒绝。

珩淞扫她一眼,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最终却只是叹一口气,“我知道,你其实很喜欢璃月港安定的生活,你比我更像一个人,对于纷争更加厌恶。”

她揉了揉时玉低垂着的头,勉强扯出个笑容来,“有时候,我都怀疑我对尘世的好奇与善意,是不是都随着捏碎神之心那一天流出的血液进到了神之心碎片里,这才让你承载着我的期待降生。”

时玉抬起头,有些疑惑珩淞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但看到珩淞扯出来的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时玉的情绪也有些绷不住,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继续倔强不肯退让,“你别以为打感情牌就能把我赶走!”

“我没打感情牌。”珩淞捏捏时玉的脸,“小妮子,你有更适合你成长的地方,跟着我并没有前途,因为我的前路也只有一片黑暗。”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坚决离开璃月,甚至与璃月切断联系吗?其实原因很简单,我是个异类。”

“所有魔神都在为了几个位置打生打死时,我却已经知晓自己不会死在这场战争之中了,这种关照非得没有让我觉得荣幸,反而让我觉得无比讽刺!”

“赫弥那斯,弥斯忒,赫乌利亚,马科修斯,哈艮图斯……他们都是爱着人,也爱着这个世界的魔神,可他们的结局呢?不是惨死,就是失去灵智,而与之相反的是我。”

“我厌世,我没有一颗爱人的心,如果不是有天空岛的约束,我或许早已疯狂到去屠戮凡人!可就是这样的我活了下来,而且是必定活下来!”

珩淞说着,自己都觉得过于可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这样的结果,总让我觉得我好像个小偷,偷走了不属于我的人生,而那些被我偷走人生的人,都成为了一抔黄土。”

“我累了,所以我不想回提瓦特大陆,蜗居在这一处偏远之地就很好,对谁都好……”珩淞说这句话时,脸上的疲惫藏都藏不住。

“可你与我不同,你应当回去的。等你想通了可以来找我,我会调查好不愿意留在璃水镇蹉跎一生之人的名单,届时,你就带着他们回璃月港吧……”

“阳神冬尼亚斯。”方才低着头,默默听着珩淞说话的时玉突然开口,却是用这样陌生到称呼,“你到底在怕什么?!”

珩淞:……

“我们从璃月港出发,在出发前,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去可能永远回不了故土,再也见不到亲人,可我们还是义无反顾跟着你来了!”

时玉的语气里带了些愤怒,因为过于激动,声音还有些颤抖,“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相信你,相信你可以带我们赢得胜利,可以保护好我们身后的家园。而你如今自暴自弃的样子,算什么?你今日说出这番话,对得起我们的信任吗?!你把我们当什么了?!”

珩淞仍旧是沉默。

“沉默,又是沉默!”时玉真是恨得牙痒痒,“你就只会沉默!什么都不跟别人说,什么都只想自己做!我们对你付出了信任,而你!”

时玉抹了抹眼角,原本还很愤怒的话莫名带了些委屈,“……你就不能,对我们多一些信任吗?”

沉默半晌,珩淞才开口,但却只有两个字:“……抱歉。”

“又是这样……”听到这个回答,时玉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全身的气力都被抽空了一般颓丧,旋即自嘲一笑,“哈哈,也是,你连我这个眷属都不信任,我怎么还能指望你去信其他人?”

在时玉认命,准备去收拾东西时,珩淞按住了她的肩膀,满脸写着无奈,“我还没说完,走这么快做什么?”

时玉挣扎了几下,从珩淞的手下挣脱出来,阴阳怪气道:“还说什么?阳之神不必再说这么多,我懂,明儿我就走,回去当我的赪玉曜灵真君,不在这碍您老人家的眼!”

珩淞再次想去按她肩膀,没按到,反手就是屈指敲在了时玉的脑袋上:“……死妮子力气真大,信不信明儿我就把你丢去北城帮忙搬砖?”

这个动作,加上听清楚珩淞说的话,原本还想挣扎的时玉愣了愣。

“我说的抱歉,不是我不接受你说的那些话,而是为我先前伤人的话道歉。”见她疑惑,珩淞无奈摸了摸时玉的头,“你的话很正确,此前我凡事亲力亲为,小事顺手做了,大事不能假手于人,看起来是在照顾他人,实际上根源还是我对他人的不信任。”

“很抱歉,在你们对我付出全部信任的同时,我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给不了你们,甚至还因为我的个人情绪说出这些伤人的话来,这是我的失职,我向你,也向不在场的其他人道歉。”

时玉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根本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自家老大嘴里说出来的。

这还是她那个一棒子也打不出几个屁的老大吗?!

“在摩拉克斯来璃水镇,同我聊过之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些事,前段时间你威胁我休息,把一部分事务分给凡人处理,一直到现在,我其实都在思考。”

珩淞摇摇头,“我不想这么别扭的,但我没办法,时玉。我的经历告诉我,我不能对谁付出信任,因为谁也不知道身边亲近的人会不会突然翻脸,给你一刀!”

时玉这个自打有意识就备受关爱的孩子表示很不理解:“那你也不至于连帝君和璃月的仙人们都不信吧?还有我!你连我也不信吗?我们都是关心你的家人,你连这都感受不到吗?”

珩淞:“……理智告诉我,我可以信任你们,有事也可以跟你们说。但从小到大的经历又在不停发出警告,不要靠近,不要付出信任,否则最后伤人伤己,抱歉,我一时半刻改不掉……”

毕竟这是保持了上千年的警惕,并且如果没有这样的警惕,她早死在荒野之间的某只魔兽口中了。

就像是信奉了上千年的信条,并且依靠这个信条活到了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你这样是错的,换谁来都不会能立即接受,甚至还会反过来认为这些人是在害自己而下意识远离。

而现在开始怀疑这个信条的人是自己,她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来,所以为了避免出现更严重的后果,她进行了自我放逐,企图依靠远离来缓解坚信的事物被推翻后的不稳定情绪,即便失控,也可以少祸害一些人。

时玉听完,神色有些复杂,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却不知道该从何时说起。

最终到嘴边的话只说出来一句,“笨蛋老大……”

珩淞对这个批评倒是接受良好,“嗯,我知道。在处理这种事上,我确实是个笨蛋,所以才总是闹这么多别扭,我道歉。”

听到珩淞这么说,时玉可算是找回些场子了,叉着腰冷哼,“哼!永远只是知错不改,道歉有用的话还要留云真君做什么?”

珩淞:?

时玉没有解释的意思,“总之,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一时半会儿改不了,那就慢慢来,我跟着你,也能监督你别钻牛角尖,好了,就这样,你有意见吗?”

珩淞:……

不敢有,如果有,那可能下次来璃水镇的就是留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