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驱……鬼?”
雷鸥瞪着眼睛,小拇指挖着耳朵,他怀疑自己幻听了。
英姐见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移步来到餐馆门口,和众人一起苦苦哀求。
“雷鸥小兄弟…‘清灵公寓’真的闹鬼,已经扰了我们很久了。
你知道我后半生的倚仗都在这里,现在被鬼怪传闻闹得一个租客都没有。
在这么下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英姐眼眶微微泛红。
雷鸥则是有些挠头,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根本不相信世上有厉鬼这种东西。
若是答应他们,就等于毫无意义的浪费时间。
时间是什么?
时间就是金钱啊!
有这时间,驾驶巴士出去转两圈,卖血族手办它不香吗?
“呃…不好意思…超能力不能驱鬼…驱鬼的话,你们应该去找有道行在身的大师啊…”
“不!现在假大师太多了,我们被骗好多次了,如果你能答应驱除这些邪祟,我们可以把请大师的钱,给你…”
英姐一句话,引得身后住户频频点头。
这钱给谁都是给,“超管局”与不知来路的大师相比,谁更可信不言而喻。
上一秒还愁眉不展的雷鸥,听说有报酬可拿。
立刻表演一手国粹--“变脸”。
眨眼间,一副哈哈假笑的奸商嘴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其变化速度之快,把佩佩看得一愣一愣的。
“哎呀呀…咱们乡里乡亲的…提钱多伤感情啊…哈哈…”
雷鸥握着英姐的手好一顿摇,搞得英姐莫名其妙。
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只有深知雷鸥秉性的林晓晓,在一旁充当翻译官。
“他的意思是说:给钱就办事!”
英姐:“好!一言为定…这次就麻烦雷鸥小兄弟了。”
雷鸥:“唉!不麻烦!不麻烦!在这个岗位上,多少也得办点实事嘛!”
林晓晓:“他的意思,你们能付多少钱?”
英姐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邻居:“啊…啊,我们大概能凑出12万来…”
雷鸥:“唉!都说了别谈钱了嘛!你看看,伤感情了吧?”
林晓晓翻译官:“少了!”
英姐只感觉跟雷鸥说话这叫一个累:“15万行…吗?”
雷鸥:“哎呀呀…感情的伤痕,也并非不能抹平的嘛?”
林晓晓翻译官:“还差一点点!”
英姐捂着额头,脑仁都要炸了:“18万!不行的话,过年常回来看看!”
这次林晓晓翻译官,换作为雷鸥翻译了:“英姐说:一口价18万,不行就一拍两散!”
“滚犊子!我听的明白!”甩过头,雷鸥耷拉着驴脸呵斥道。
再次面对英姐时,依旧笑面如花:“啊哈!过年就不回来了,但我决定在这里住到过年再走!”
英姐、住户:“欢迎…以后,也要常回来看看…”
旁听到此的佩佩,目光彻底呆滞,呢喃着问向林晓晓:“最后两句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她都懂,可不知为什么?组合到一起她迷茫了…
林晓晓翻译官叼着棒棒糖:“雷鸥说:18万成交,办完事拿钱就走!”
“那…对方呢?”
“对方说:可以,但你小子以后别回来了!”
大夏语言博大精深,佩佩第一次吃了没文化的亏。
待住户们走后,双手成拳的佩佩,玩命地拧着雷鸥的太阳穴。
“你小子,又搞什么幺蛾子!拉你来执行军区任务,你到这来驱鬼!真当自己是茅山道士了?啊!”
雷鸥疼得龇牙咧嘴:“啊啊啊!民众太热情!不好拒绝!”
“你就胡诌八列吧!!”
旋即,一脚将雷鸥踹翻在地。
不管怎么说,驱鬼的事已经应承下来了,佩佩也不好从中作梗。
但她也没惯着雷鸥的臭毛病,吩咐“冠军小分队”全员不准帮忙。
想抓鬼赚钱,让他雷鸥自己想办法。
返程计划就此耽搁下来,不过英姐还是很仗义的。
承诺所有人在她的店里,包吃包住、分文不收。
所以,雷鸥在店里蹭了三天的叉烧饭,今天终于打算动手了。
这次并没带太多队员,雷鸥认为,所谓的鬼魂不过是一场误会。
公寓建筑老旧,又居住着许多迷信的老人,这种地方最容易传出怪谈。
只要找出传闻的根源,用事实证明是假的,就可以击破人们心中的恐惧。
一念至此,喊上赵哈莉、喵小狸、蒋缇娜一同行动。
选赵哈莉是因为根本甩不掉。
选喵小狸则是因为小猫的身手矫健,破解灵异事件,最需要灵活的帮手。
而选蒋缇娜这手脚笨得出奇的大姐,是因为人家有“搜瓜网”的明星账号。
全程直播,外加她这个性感女主播,分分钟为小神龙玩具涨粉上万好吗!
准备工作完毕,临时组建的“捉鬼小分队”,来到居住在10楼的吴奶奶家。
这位老奶奶,就是前几天堵在餐馆门外的带头人。
此刻,她见到雷鸥到来,满脸褶子笑成包子皮。
亲切地让雷鸥等人进门了解情况。
由于事先已经打好招呼,雷鸥还看到另外五名陌生男女等候在此。
他们见到雷鸥,也是一脸恭敬。
“他们五个…都是亲眼目睹过灵异事件的当事人,今天把他们找来,咱们聚在一起好好聊聊…”
随后,吴奶奶让孙子给众人搬来小凳。
几个人围成一圈,开始讲述撞鬼的经过。
率先发言的是一名大汉,说起话来却是一副娘娘腔。
“我在夜总会工作,所以下班一般都比较晚。
有一次夜里回家,经过13号楼的楼道口,听到楼梯拐角后,有皮球拍动的声音,还有小男孩的嬉笑声。
看了下手表,发现是深夜两点就很诧异,不知道是谁家小孩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玩。
怕他遇到危险,就走过去劝他回家,结果…”
壮汉说到此处,双眼满是惊恐,思绪好像又回到恐怖深夜。
“结果,我看到一个没有头颅的小孩,正独自拍着皮球。
当时我的脑子嗡的一下,瘫倒在地,可耳边还是传来小男孩的嬉笑声。
我这才发现,那小男孩手中拍的根本不是皮球!而是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