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雷鸥一直都在等姜斌的答复，见迟迟没有下文。
耐不住性子，只好有时间就给对方打去电话询问情况。
对方的解释也很中肯，毕竟“超管局”是管理超能犯罪的职能部门。
涉及到全国经济的问题，自然要与中央财政部进行沟通。
但横跨两个部门的合作流程就会相当麻烦，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得到上级正式的处理结果。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大事尚未确定，李富贵与贾晓宁逃离病院的事，又东窗事发了。
今早急冲冲赶来上班的雷鸥，在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
就接到玩具工厂张厂长打来的电话。
“喂~老张啊，找我什么事？”
“雷老总啊，你请的两名安全顾问，昨天晚上被第三精神病院的人带走了！说他们是从医院里逃出来的，我是怎么阻拦都没用......”
“那带头的是不是个地中海老头啊？”
“是啊！你咋知道？”
“哎！行了你不用管了，还是我来......”
挂掉电话雷鸥恨得是咬牙切齿。
心想陈小龙这个老王八蛋做事可真够绝的，人都接出来了他又找到给抓回去了。
一个月就几百块玩什么命啊！
抱着膀子的雷鸥斟酌半晌，最后决定还要把这两位好兄弟解救出来的。
李富贵和贾晓宁本来就是被他坑进病院的，现在又把他奉若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在未索取任何报酬的情况下，帮他解决了工厂失窃的大难题。
若是用完人不管了，就算雷鸥这么没有羞耻心的个性，也觉得脸上有点害臊了。
可抓着头发，想了半天。
依旧没有想出较好的对策。
毕竟，陈小龙会去玩具工厂抓人，足以说明对他已经清除劫狱的就是自己了。
再加上对方那油盐不进的性格，这件事还真是陷入死局，别无它法。
正这么想着，门口推门进来的同事却捎来个消息。
说是赵哈莉局长有请，而且还有位总部研究所的所长也在等着雷鸥。
听到郑芸亲自驾临北擎市这么个小地方，雷鸥还有点不太相信。
锁上办公室的房门，匆匆赶往局长办公室。
如同往常一般，没有敲门。
推开门就见郑芸果真在场，而且正在给赵哈莉收集超能信息。
两个人看见雷鸥时，表情各有不同。
赵哈莉是一脸的心花怒放，郑芸则是一脸的深恶痛绝。
这极致的反差气氛，就算不用台词都能拍部感情大戏，而且绝对是收视率冠军的那种。
“喂~‘格格巫’！你要是不想见到我，我可走了啊......”
嘴上嘲讽，但却走进办公室坐在沙发上。
郑芸白眼上翻，继续将赵哈莉的能力信息收集完毕。
板着张老脸坐在雷鸥的对面位置上。
“怎么？赵哈莉偷吃药丸的事被上面知道了？”
雷鸥见她依旧不说话，率先打破僵局。
“当然了，少一颗药丸后勤部是要汇报的......”
身板坐的笔直的郑芸，回答也是干净利落。
“那你们不会把这丫头送进监狱里，关个20年吧？”
“不会，又不是黄庭义那个时代，现如今超能信息已经全民公开了，没有保密的必要，不过纪律处分还是有的。”
听到这个回答，雷鸥大失所望。
这情绪瞬间被赵哈莉捕捉，对方跳过来直接掐着雷鸥的脸蛋子。
“怎么哈尼！你好像很不满意这个结果啊！是不是把我关进去了，你就可以去找金融学院那两个小三了？”
“哎~疼疼疼......先放手......”
“那个孔未央掐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喊疼啊？”
雷鸥连连求饶可赵哈莉掐的更紧了，甚至开始旋转起来。
两人这种关系，让郑芸微微皱眉，随之干咳两声打断了这对“恩爱狗”。
“哎呀~老太婆你到底来找我干嘛？”
揉着脸蛋的雷鸥不想浪费时间，直奔主题。
毕竟，郑芸看他不顺眼，他看郑芸也一样。
“两件事！第一你送来的‘超能药丸’我已经检验过了，是仿造品！”
“啥？假的？没有作用吗？”
雷鸥的下巴几乎掉了下来，曾听闻过高仿医疗药品的，然而却未预料到“超能药丸”也能仿制。
“我所指的仿造，是说它并非源于科研所，但这东西依然具有效果，只不过效果相对有限而已。”
一边解释，郑芸一边从公文包里掏出硬盘。
然后坐到赵哈莉的办公电脑前，打开视频文件。
“看看吧，这就是劣质药丸作用在基因上的效果演示。”
雷鸥与赵哈莉一左一右拄着膝盖，伸头看向屏幕。
只见互相交叉的基因链条上覆盖了大大小小的“颗粒”。
只不过，以他二人对基因学的了解，根本看不懂这代表的涵义。
于是，二脸懵逼地望向郑芸。
后者似乎早有预料，再次开口。
“研究所生产的‘超能药丸’会融合人体基因，使基因改变之后令受体获得超能力，这种改变是永久的，并且可以通过‘单身结晶体’进行强化。”
说到此处，郑芸鼻孔高挑，似乎很满意自己的研究成果，然后话锋一转。
“但这些劣质药丸只是覆盖基因使人获得超能力，这种情况下获得的能力，只能维持一至两年而后就会消失，并且无法使用‘单身结晶体’进行加固强化，这就是区别。”
经过通俗的解释，雷鸥和赵哈莉才搞明白。
‘零’组织散播的药丸存在缺陷，但究竟是他们的技术受限做不出成品，还是故意为之就不确定了。
但雷鸥更倾向于后者，因为这种短效药剂会让人产生依赖感。
试问一个人获得了超能力，可正当沉醉在能力带给他的“快感”时，却失去了这份优越会怎么样呢？
很显然，再次购买。
依赖感就此产生，而钱财却流入对方的兜里。
这的确很符合‘零’的作风。
不过，还有一点让雷鸥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他们制造伪劣药丸的材料从哪来的？‘119’号元素不是只有军方才有吗？这么重要的样本总不会又被人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