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历3月31日,新年刚过去20天。
此时,正是各大学校开学的旺季,雷鸥乘坐飞机,直达天锦市开发区机场。
上午10:00在灯红酒绿的大城市,转悠两个多小时,才找到“大夏金融学院”的校区地址。
背着行囊,在学校大门旁的展览板前驻足观看。
学校历史详细列在其中。
“大夏金融学院”建成50余年,是家私立学院,校园占地面积175.3公顷。
虽然历史不够悠久,但却具备超强的师资力量。
拥有教职工人,专任教师3841人,在校学生人。
设有4个学部,下设36个直属院系,本科专业98个。
如此规模,堪比金融学院中的清华、北大也不过分。
满心欢喜的雷鸥,跟随人头攒动的人流走进校园。
迎面就见高耸巍峨的“迎门石”上,挥挥洒洒刻着八个大字“经济为骨、金融为血”。
应该是这所学院的校训,而题字的人名为--陈柏,雷鸥当然不认识金融界的名人,只是向校园更深处走去。
此时,天锦市正值百花齐放的季节,所有人都穿着薄单衣。
只有雷鸥这个从北方来的莽撞汉,穿着件低仿名牌棉衣,与整个校园的学生格格不入。
意识到问题所在,将棉衣脱下横系腰间,尽量不让自己太过扎眼。
不过,还是发现从身边走过的学姐们,都在捂嘴憋笑。
雷鸥很快意识到,之前的想法好像不太对劲。
这些学姐、学长们,并不是因为棉衣厚重而笑话他,而是因为这一身的街边地摊货。
想来也对,这所学院向来以难以考入而闻名,能入学的学子,大多是有钱、有势的富家公子哥和千金小姐。
再看她们身穿的,都是“Gucci”、“乔治.阿玛尼”、“瓦伦蒂诺”这些国际名牌。
最次也是“路易.威登”级别,随便拿出来一件,就能买他全身上下100套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雷鸥的心情,毕竟她们穿的再好,都是父母给的。
而他雷鸥是自力更生,靠自己的双手打拼赚钱,在穷酸也不丢人。
这么想着,绕过眼前的教学楼,校区豁然开朗,一望无尽的建筑接连成海。
图书馆、宿舍区、实验室、游泳馆、歌剧院、大会堂、再往后看去,被繁多绿叶遮挡住视野,四处都是绿影斑驳。
“这哪是学校里建的绿化带啊......这分明是把学校建在公园里了!!”
感叹一声,随之挠头。
这么广阔的校区,招生办公室去哪找啊?漫无目的找下去,怕是一天也逛不过来。
“喂~这位学姐,您知道招生办怎么走吗?”
随意询问擦肩而过的黄格子衫学姐,对方诧异转头。
双眸交汇的一刻,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雷鸥看清眼前人的长相,空气刘海学生头,额头两侧别着哈喽kitty的发卡。
虽然是很普通的打扮,但清秀脱俗的面容,再配上黄格子衫,像极了充满生命活力的小向日葵。
“新入学的?跟我来吧......”
女孩发出清脆的笑声,拉着雷鸥的胳膊向侧面走去,绕过观景凉亭,一栋圆顶大楼赫然在视线彼岸出现。
“呐......那个‘大锅盖’就是办公楼,招生办在一楼大厅左侧......”
“谢谢哦~”
礼貌道了声谢,直奔办公楼而去,踏进大厅20几个同年龄的学生正在排队。
这让雷鸥很是诧异,毕竟现在应该是下半学期,怎么会有人和他一样,中途来此报到呢?
坐在长椅上等待,顺便和身旁的同学打起招呼。
“唉~兄弟,你怎么下学期才来报到啊?”
满脸青春痘的男孩没好气瞥了雷鸥一眼,心中大概是想着。
你不也是下半年才来的吗?
虽然有点不耐烦,但还是跟雷鸥解释一番。
原来,这20几名学生是“特困扶持生”。
“特困扶持生”是大夏国近两年实行的助学计划,为了给成绩优异,但因家庭贫困读不起书的学生,一个念大学机会。
所以由政府出钱,免费供养这些学子念书。
不过,录取志愿就不好调和了,所以基本上是由教育局随机分配,分到哪个学校,就去那个学校。
这也是教育局给所有大学分配的指定任务,即便是私立学校,也必须无条件接收特困生。
毕竟你可以私立,但不可以独立。
坐在长椅等了一个小时,终于轮到雷鸥进办公室审批。
推门而入,长桌后的中年女教师,明显面带不悦。
在这个全是富家子弟的“大染缸”里,这些老师也多少戴上了嫌贫爱富的“有色眼镜”。
见雷鸥破衣烂衫的进来,没好气地苛责。
“唉~这位同学,你能不能快点,怎么你们这些人都有点‘痴傻苶呆’呢?”
话中意味,雷鸥自然听的明白,于是对方越是让他快,他就越磨蹭。
直接跳了段迈克尔.杰克逊的“月球漫步”。
几乎贴到近前,却又不断向后滑去。
几次三番,终于把这办事员给惹怒了。
“同学!玩嘛呢!!你要不想入学就滚回去!!!我们学校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知道吗?”
“怎么?你还不想接收?”
“废话!特困生那么多,我非收你啊!!精神病啊??”
闻听此言,雷鸥莞尔一笑,将“特战队推荐函”拍在她面前。
“那你拒了吧!”
对方气的双耳直冒青烟,拿起“否决”蓝色大印,看也不看盖了上去。
然后,手指抿着纸张,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
纸张明显比教育局签发的“特困生证明书”要厚实许多。
下意识低头,结果像受到惊吓的野猫一样,炸毛而起。
“呀~~那个......是‘超管局’的朋友啊,您看看这事闹的......您怎么不早说呢?”
见对方瞬间挤出四、五个表情,雷鸥耸了耸肩道:
“你也没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