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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佩佩一边飙血,一边骂街的狼狈样,唐爱琳捂着肚子笑翻在地。

可就在此时,打从楼上传来巨响亮的喷嚏声,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青年小伙的咒骂。

“谁特么没事老惦记着老子!”

???

这无赖口吻,再加上这熟悉的声线,让两个女人为之一愣。

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纷纷点着头确认心中想法,楼上的这家伙,不就是雷鸥吗?

好小子,正愁找不到你呢?

自己送上门来了!

发现雷鸥就在楼上,唐爱琳站在床板上,跳起来敲打两下天花板。

这声音不大,但恰好能引起对方的注意。

“雷鸥!!你个混蛋!!还有心情骂娘呢!!”

两秒后,就传来对方又贱又欠打的嘲讽。

“唐姐!你怎么也在这?是被关起来了吗?侏罗纪公园吗?”

侏罗纪公园是个什么鬼?

这是说自己像恐龙吗?

这个臭小子,损人都不带脏字的哈!

被他一句话彻底点燃怒火,唐爱琳额头青筋暴起,紧握拳头对着天花板就是一顿暴捶。

“雷鸥!!你给我等着!等我抓住你的!!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哎嗨!有能耐你上来啊?”

“你......”

唐爱琳已经被他气的说不出话了。

只是握着红肿的拳头,站在床头黑着张老脸,心底暗暗发誓,要是让她抓住这个混球,非把他屎给打出来不可。

唐爱琳在这边苦恼无处发泄情绪,可身处楼上的雷鸥可就心情大好了。

没想到唐爱琳就在楼下,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却打不到自己的身体。

“捏~捏~捏~捏~”

这是何等的快意......

完全可以和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一起并列成为人生第五大爽点了。

见楼下已然默不作声,雷鸥更加肆无忌惮了,趴在地板上玩命地挑衅着。

他知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整天被揍的满头大包,这股怨气今天必须一次性发泄出来。

“唐恐龙!你个母恐龙!你来打我呀!唉~咋瘪茄子了呢?你的能耐呢?

你倒是用能力穿墙上来收拾我啊!我欠收拾!!!啊哈哈哈哈......”

就在暗爽没头的时候,牢房墙角处却传出一声塌方的轰鸣。

惊愕望去,这才发现一直在刨墙根的林晓晓,已经把地板给挖开一个大洞!!

然后,这小萝莉二话不说,大头朝下笔直地栽了下去。

雷鸥当场就麻爪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林晓晓这个傻缺,居然真能挖开大理石啊!!

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收敛笑意,颤颤巍巍走上前,还未等伸头向下望去,就见一只恐龙的大爪子扒在洞口上!!

紧接着,唐爱琳的大脸盘子满是黑线,已经从洞中探出来了!!!

见到自己的一刻,露出了意味深长的一笑。

就是那么个笑容,雷鸥整个人魂儿都吓没了。

畏畏缩缩佝偻在墙角,此时,他是躲也没地方躲,逃也没地方逃,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眼睁睁地看着个大恐龙从地板下就蹿了上来,直奔自己而来。

“请问,刚才是您说的自己欠收拾吗?您点的外卖到了!请做好被收拾的准备,五星级服务马上开始!!!”

唐爱琳一脸皮笑肉不笑,而雷鸥则是漠然地甩了下刘海。

“你们这快递超时了,我拒收!”

“对不起,您没有购买准时保!概不退货!!!”

唐爱琳咬着后槽牙挤出这几个字,双臂抡圆了,跟挥舞大铁锤一样,玩了命的开始招呼。

“八十!八十!八十!八十!八十!八十!......”

一锤就是八十,在大概凑够八千后,再看雷鸥。

满头大包、口吐白沫、脸肿的跟个安全气囊似的。

与此同时,吴达华也听到里面有动静,甩着电棍走进来查看情况。

“你们几个小子,干什么呢?这么不老......”

话说一半,突然碰到残忍行凶的一幕。

他愣住了......

看了看挥着拳头的唐爱琳,又瞧了瞧堆委在墙角的雷鸥。

一扭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出去了!!

临走时,还不忘把电棍丢在地上,用后脚跟踢到牢笼里......

“哎!那个大叔!大叔!!有人劫狱你不管管啊!!!”

雷鸥拼了老命,想要拉住对方。

可是,然并卵。

随者关押室的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唐爱琳眼睛眯成一条线,捡起地上的电棍。

笑容逐渐变态起来。

整整一个晚上,三楼深处的关押室内,都传出杀猪般的惨呼。

楼层中的囚犯全特么惊了。

这家伙到底触犯了什么天条,要被施以如此惨绝人寰的酷刑啊!!

......

一直到第二天凌晨四点。

终于缓解了心头恶气的唐爱琳,把破破烂烂的雷鸥往床上一丢,道了声珍重,独自钻回楼下。

看着同样一夜未眠的佩佩,会心一笑。

有史以来第一次,二人在同一件事上,罕见地达成共识。

不过奇怪的是,经过这一夜的折腾,唐爱琳并没有丝毫困意。

就这么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佩佩也是如此。

二人全都在为接下来要面临的处罚,而愁眉不展。

心中压抑的情绪再度升起,唐爱琳轻叹一声。

似乎想要摆脱这糟乱的思绪,和佩佩闲聊起来。

“佩佩,你还记得咱们的赌约吗?”

见唐爱琳问起,佩佩也知道这心底的秘密如果再不说,可能就没机会再实言相告了。

“当然记得,你现在就要听吗?”

“嗯哼......说吧,你为什么要处处跟我作对,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听到唐爱琳居然是这么想的,佩佩噗呲一笑。

“其实你并没有得罪我,而是我看你不顺眼而已。”

“看我不顺眼?为什么?”

扭头瞧着唐爱琳懵圈地小表情,沉默半晌。

快速整理着凌乱的记忆,那是一段极不愿意回忆的往事。

甚至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