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卿言被惜花逼到床角退无可退的时候,香薰生效了,二人立刻昏倒在床上,脸上还留着刚刚调笑的表情。
卿言松了一口气,此时洛清也从暗门进来了。
“不愧是春晖艳的头牌,花样真多,我都快被他们折腾死了。”卿言气不过,下床时踢了二人一脚。
花楼的伶人对这种药物不会很敏感,所以,熏香让他们中招颇费了些时间。洛清赶紧过去扶卿言,听到这个抱怨以为二人得手,心里一怒:“卿卿要不要杀了他们。”
“算了,只是轻伤,何况还需二人替我们把消息传播出去。”卿言揉了揉被抓红的脚腕,可手腕上的红痕似乎更明显。
原来是抱怨受伤,洛清心里一轻,松了口气,赶紧拿出药膏给卿言涂上。
“别,让它留着,明天等他俩醒了我还有用。”卿言趴在洛清耳边低语如此这般,洛 清连连点头。
哎,若是明日这样做,平秋长公主风流成性的名头怕是永远也洗不清了。
卿言在心里叹了口气,想想她就睡过两个男人,除了宁远是主动睡的,第二个还是为了给人家解毒,现在却要背着风流之名,还真是名不符实,冤哉枉也。
“若卿卿觉得冤枉,我愿意帮卿卿把这名头做实了。”洛清看着卿言笑着说。
卿言这才意识到,刚刚心里想的话都脱口而出了。
哼,想调戏我,看你能不能绷住三秒。
卿言这样想着也这么做了,她用手环住洛清腰,顺势坐在他的腿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后吐气如兰:“洛清哥哥可要说到做到,不如现在就去你房间?”
洛清愣了一瞬,随即抱起卿言就走。
很快,二人就从暗门进入隔壁洛清的房间,洛清把卿言放到床上,自己倾身压了上来。
哎哎,这家伙怎么这么行动派,卿言吓了一跳:“那个,今天,不急不急啊。”
看来今天绷不住三秒的不是洛清,而是自己了。
“好,卿卿若是愿意随时都可以。”洛清抱着卿言,让她枕着自己的肩膀,“折腾累了,快睡吧,药效会持续八个时辰,卿卿可以放心睡。”
“嗯。”确实折腾得有些累了,卿言躺在洛清怀里很快睡着了。
许是解药的作用,卿言睡得特别沉,直到第二日的巳时才醒来,而卿言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问流云惜花二人是否醒了。
“公主,那两个男伶还在睡。”坠儿回话。
卿言松了一口气,看了看身边,洛清已经起身了,便问:“洛清呢?”
“洛公子卯时就去县衙找白令显白县令了。”坠儿如实禀报。
他去这么早干什么?
卿言让坠儿伺候洗漱,顺便在身上衣服遮不住的地方画上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收拾完毕,卿言回到自己的房间,算了算时间,估摸着这两个男伶要醒了,卿言把衣服拉到自己可以接受的极致,躺在两人中间。
卿言躺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就醒了。
先醒来的是流云,卿言感觉到动静却没有睁眼。
流云看着身边的长公主殿下一身激烈的痕迹,吓得赶紧摇醒了惜花。
惜花一睁眼,流云就给了他噤声的手势,惜花连忙捂着自己的嘴,生怕吵醒身旁的长公主殿下。
“怎么办?”流云轻声问。
长公主殿下被折腾成这样,显然是昨晚他俩失控了。
“我,我也不知道。”惜花的胆子似乎更小一点。
流云颤着手把卿言的衣裳拢了起来,再给她盖上被子。
达官贵人们虽风流,却最是忌讳不计后果的风流,尤其是女子,若是长公主殿下怪罪,他俩命休矣。
二人都是春晖艳的头牌,从未在伺候女人上失过手,可看着长公主殿下的样子,昨晚定是二人都失控了才会如此狼藉,但又怎么也想不起是如何失控的,思来想去只觉得来这儿之前把他们引荐给白县令的刘县丞有问题。
惜花从床上捡起一个香囊递给流云:“刘县丞说这是长公主最喜欢的香味。”
流云拿过闻了闻果然是情丝绕的味道,他狠狠地把香囊扔在地上:“这次被他害死了。”
刘县丞?卿言似乎已经听到她想听的了,于是,缓缓睁开眼。
“公主。”二人听见动静赶紧跪在卿言身边。
卿言装作浑身酸疼的样子抬了抬手:“你们先下去吧。”
长公主殿下竟然没有生气?二人难以置信地互望了一眼,赶紧扯着衣服就逃了出去。
坠儿在门外候着,看见落荒而逃的二人,便笑着进来伺候。
卿言利落地翻身下床:“坠儿,咱们去县衙。”
进了县衙后门才发现,县衙里已跪倒了一片,洛清坐在正堂中央,堂下跪着以白令显为首的县衙各级命官。
看到卿言来了,洛清装作生气没看见,继续教训白令显等一众官员:“送这二人给公主到底是谁的主意?”
堂下众人惊得身形一震。
“公主千金之躯,岂是这等肮脏之人可以染指的,说,到底是谁的主意?”洛清一掌拍在衙堂案几上,镇纸都跳了起来。
洛清学蓝臻倒是似模似样,吓得众人瘫软了一半。
“若是没人招认,那就怪不得我一一用刑了。”洛清大手一挥,护卫们将为首的几个拿下就要打板子。
“慢着。”卿言缓步走到洛清身边轻声道,“什么人值得你这么生气啊。”
洛清故意不理她。
卿言也不恼,扫视了跪在堂下的众人,目光落在白令显身上:“白大人,你就招了吧!省得其他同僚跟着你受罪。”
被长公主点到名,白令显看着这一堂刑具心里发怵,不由得恨上了这个敢做不敢当的长公主,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白令显心虚的哀嚎:“公主饶命,下官,下官一时糊涂。”
“既是一时糊涂就算了。”卿言轻飘飘地说,“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奉一年吧。”
“卿卿。”洛清故作生气。
卿言安抚道:“两个贱子,也值得你这般生气。”
“好了,跟我回去。”卿言当着众人的面细细哄他。
来来回回哄了好几句,卿言寻了个机会在洛清耳边细语:“盯着县丞刘启卓。”
洛清点了点头,算是被哄好了,牵着卿言准备回镜花水月,可路过众人时,卿言恰到好处的露出一小节藕臂,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又恰到好处的被洛清看见,让洛清一气之下先走了。
卿言目送洛清离开,路过白令显身边时轻声对他说:“做得好,让流云惜花来领赏。”
白令显登时脸上雾霾全消眼睛一亮:“谢公主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