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白羽对鱼魏要回普谜观没太在意,他的精力都放在鱼安身上了。额头抵着额头贴了贴,感觉一切正常便把对方的手握住。
“可能大家都在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吧。
说起来我还没去过普谜观呢,你小的时候是在那儿度过的,我却一点都不了解,等你好了给我说说好吗?”
小鱼儿的过去他不曾参与,那他的未来自己决定奉陪到底,没有什么能分开他们两个。
“好啊,想起来当时也还挺玄幻的,那时候我还没有小八大,六七岁吧,被一个当大夫的中年大叔夹在腋下飞着上山的,当时就觉得太牛了,呵呵。
哦,我还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呢,他曾是我生命中跟娘亲一样的重要,一晃十几年没见了,好想它啊。”
某人一下子就紧张了,他竟不知他的小鱼儿心里如此重要的存在一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这种感情可不是一般人能代替得了的。
“那他……那她……很好吧?”
鱼安看着鹤白羽整个人突然变得如临大敌一样,寻思明白心里实在太想笑了。
于是他使劲儿往下压了压嘴角,咳嗽一声让自己镇静。
“它吗?特别特别好,它是我睁开眼睛后第一个见到的……伙伴。
长得……特别好看,威风,帅气,保护我陪伴我。
小时候,不管我怎么欺负它,它都不会生气,被我抓疼了只会快速眨着眼睛却还舍不得丢下我。
现在发现,它真的是超爱我啊。”
鱼安边说边在脑海里回忆,尽管过去那么多年,灰狼的样子依然在他脑海扎了根,只因为它太好了。
回忆的时候表情都是鹤白羽不曾见过的温柔,见他眼睛似乎没有聚焦,但是嘴角含笑,猜到小鱼儿此刻一定是在想他。
他整只鹤都不好了。
鱼安感觉空气变得有些不对劲,目光投向鹤白羽时,才意识到对方脸色很差,整个人似乎还很紧张,带着低气压。
“哥!哥你怎么了?!”他赶紧反手抓住对方的胳膊,最后干脆捧住了对方的脸。
说实话,鹤白羽这种情况他第一次见到,失魂落魄似的。
“那你们……都这么多年没见面了,他应该有了喜欢的人了吧?”
鹤白羽没办法说那个鱼安嘴角心里夸的想的不好,只能找一个差不多的理由,让对方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鱼安咧了下嘴角,可不敢再逗他的心肝宝贝了。
“嗯,说不定它啊都当爹了,生了一群小狼崽缠着他玩儿,怕不是把我这个小伙伴都忘了。”
如愿看到捧在手里的俊脸愣住了,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换来鱼安“扑哧”一声笑。
“他当爹了?生小狼崽?他是……狼吗?”
“哦,你以为呢?帅哥?美人?
除了你谁会看上我啊,真是的,
哥哥你这这飞醋乱吃的,哈哈哈哈……”
鱼安是真受不了了,不再憋着大笑起来。
鹤白羽这回才把一颗七上八下酸甜苦辣的心放回肚子里。
“故意逗我是吧?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多难过,我一想到……”
他确实吓到了也气到了,不等说完,抱着鱼安的脑袋一下子咬上了他的嘴角。
“唔……我错了哥……疼……”
鹤白羽惩罚了下,听到鱼安呼痛便改咬变吻。
鱼安躺了这么些天,本来就没劲儿,被他吻住身子就更软了。
两人多日未亲近,自然很想很想,投入忘我的时候,有人拍了拍门。
鱼安立马推开鹤白羽,对方差点给他推掉地上。
顾不得被吓了一跳,赶紧扶着鱼安躺好,还盖上了被子。
由于速度太快,被子遮住了口鼻,就露出一双精致的眉眼。
鹤白羽紧张的看了下门口,又看了一眼眼睛弯成月牙儿的小朋友,突然也觉得好笑起来。
快速稳定下来紧绷的神经,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然后整个人又紧张了。
“不年不节的当门神呢?怎么,出了趟远门不认识自己的师父了?”
“没……没有,师父请进。”
鹤白羽这才回过神,身子赶紧闪到一边,让出路来。
竹颠表情倒是正常,没说冷冰冰的像那天那么吓人。
鹤白羽跟在他后面已经变得同手同脚的往鱼安这边挪。
拳头攥紧又松开再攥紧,生怕这人又喜怒无常伤害小鱼儿。
竹颠来到鱼安床边站住,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这都几日了,还赖在床上躺着呢?
在学院这么多年,不会一点真本领都没学到吧?”
鱼安干脆不躺了,可以说他别的,嘲笑他没用心练功可不行。
撑着胳膊坐了起来,还拍了拍床边,
“师父,您坐。”
没想到竹颠看了一眼他拍的地方,居然“嗯”了一声,还真就坐下了。
随着鱼安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宽松的白色里衣被蹭开,露出依然青紫的伤痕。
竹颠见到抬手扯了一下,又合上。
“看来不是装的,唉,为师当时也是听了你大哥鱼昌的话,加上他因为失去鬣鳌哭的凄惨,我也是于心不忍才对你……下手重了点。
这里有颗治疗内伤的丹药,服下去应该就没事了。”
鹤白羽:“……你对鱼昌于心不忍,完了打我媳妇??”
鱼安:“……我……嘞个去……这是人话吗?”
他故作难受般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就坐在那里露出个毛绒绒的脑袋,还不忘吸了吸鼻子。
“师父,鱼安心里难受,说到底您还是偏了心,大哥的灵宠……是我打了不假,但我没想到要打死他。
估计是它自己坏事做多了,老天给收了去。
它到了人界把丞相的儿子往死里咬,它那嘴巴是有毒的。
那人就算活了也是元气大伤,可大哥当时不但不阻止还拿金钩对着四师兄下死手,也是人界的将军舍命相救。
他们都是顶好的人,大哥简直就是枉顾人命心狠手辣!”
竹颠倒也没因为鱼安说话不好听而生气。
反而把刚才没被鱼安接过去的瓷瓶顺手放在了他的身旁。
“是为师欠考虑,被他的话先入为主了,这鱼昌回来可没说他伤了凡人啊。莫非玄印的得来还有些曲折不成?”
他的真正目的就是想知道鱼昌究竟是怎么得到玄印的。
于是鱼安鹤白羽你一句我一句把能说的都跟竹颠说了一遍。
“岂有此理!为师竟不知鱼昌竟是这样的人!
本尊只说让你们尽量找回玄印,可没让他滥杀无辜破坏人与精怪的平衡。
亏他说的自己怎么使了个幻术就让皇帝把玉玺给他了,原来是用了卑劣的手段了!
本尊怎么可能给这样的人发下奖赏?不然以后岂不是谁都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了?!
还有你,哎呦,为师真是被他骗的好苦,竟仅听他一面之词把你打成这样,放心,为师一定会补偿你的。
本尊这就去找他好好谈谈!哼!”
竹颠脸色臭臭的气呼呼的走了。
鱼安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总觉得今天的竹颠有点不对劲。
“他真的会为了我讨厌鱼昌?”
“先观察着看看吧。”鹤白羽也觉得院长的反应不正常。
就是没觉得他得到了“玄印”后没表现出该有的兴趣和喜悦。
他们通过容闫的讲述,这个竹颠要求寻找的玄天印玺年代久远且身份特殊。
找到它一定有非常重要的用处,可是不管是他们回来的那日还是今天,竹颠并没有表现出得到玄印的激动,或者是话里话外问他们是否见到玄印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
似乎那不过是一枚普通的印玺罢了。
“你说,他是不是猜到那东西是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