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星宫老尼继续说道:
“千佛寺、千重观、千星宫,可以各护无极宗一个人的安全。
其它的,却是做不了了。”
丁轩暗自思量。
这个老尼,说得好听,三大上宗,各护一名无极宗人员的安全。
其实,应该是各掐尖一个杰出人才吧。
呵呵,想的倒是挺好。
他们看中的三个人,会是谁?
丁怡,应该占有一席。
毕竟也是自行筑基的特例人才,极为有参考价值。
玉玲珑,应该也会是吧。
她吃了万年菩提果,三大上宗,不知道是千星宫还是千重观,会收留她。
第三人,会是重阳?还是武启?
武启也是自行筑基的天才,不过从那三个上宗弟子,对武启的态度看,不可能是他。
重阳?
重阳又没有灵根,三大上宗会要他?
青云派的黑衣老者,略为踌躇的站了起来,沉声说道:
“我青云派,也可以保全一名无极宗弟子。”
丁轩颇为诧异。
这老者,刚才很不耐烦无极宗、极不愿意惹上身一身腥的样子,现在竟然愿意保全一名无极宗弟子?
可惜,他的话刚落,就有一个鼠眉老者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青云派,说好的规矩,你现在要破坏吗?
一州之地的修仙宗门,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认不清自己是谁了吧?
不要给你脸不要脸!
三大上宗在此,今天你只有看的份!
无极宗、杨柳镇之事,和尔等再无干系!”
青云派的老者,被这番话臊得脸色阵红阵白,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得不一言不发、憋屈的坐了下来。
鼠眉老者站起身后,就没有想着坐下。
他高声喝道:
“带魔头武启进来,虎跃宗和大溪国,该好好算一下账了!”
话音刚落,大殿外就进来了数人。
正是千佛寺、千重观、千星宫的三名弟子,一起押着武启走了进来。
丁轩有点疑惑,三大上宗的弟子,怎么会听虎跃宗人的话?
不过,接下来,他很快就明白了。
虎跃宗鼠眉老者指着几人说道:
“这三人,是我大溪国年轻一代,最杰出的青年才俊,也是千佛寺、千重观、千星宫的精英弟子。
这个魔头武启,乃是大月国武家的弃儿,偷摸着投靠了无极宗,带领一帮散修劫修,修习魔法,大肆在大溪国境内烧杀抢掠。
他们杀人无数、纵火无数、灭宗灭门无数,抢劫修仙资源和钱财物资无数!
其恶行令人发指,其魔性灭绝人性!
武启灭杀我大溪国子民、虎跃宗弟子不说,还用万魂幡纳其魂魄,使之不得天道轮回,一日日的在万魂幡里煎熬受难,其已入魔道!”
“最近一段时间,武启更是愈加疯狂,整村整村的屠杀,不仅屠村,甚至屠城,无论妇孺尽皆被其屠杀!
其恶行,罄竹难书,天怒人怨!”
“我虎跃宗,大部分子弟,都在为上宗、为人族,南征北战。
不想,那些子弟的家乡父老,却被武启这魔头,如此毫无人性的屠戮。
我虎跃宗高层,痛定思痛,积聚精锐,调遣兵力,全力反攻,这才遏制了武启魔头的洗地屠戮!
天可怜见,我大溪国的三位上宗年轻才俊,历经艰辛,也终于抓到了魔头武启。”
“经和大月国商讨确认,他们认定,侵扰大溪国者,都是流寇、散落的邪修,与大月国、青云派等皆无关系。”
“今天,千佛寺、千重观、千星宫,三大上宗的仙师,尽皆在此,就是来主持此番公道的。”
虎跃宗鼠眉老者的一番话,引得无极大殿里哗然一片。
丁轩也是紧皱眉头。
武启的杀心颇重,但他的主要目的,应该是抢劫才是。
怎么会有屠村、屠城这样怎么都无法洗白的事情发生?
千佛寺、千重观、千星宫的三位仙师,一起起身,祈祷谢罪了一番。
千佛寺老僧问道:
“武启施主,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武启不屑道:
“成王败寇,我小小的一众兄弟,当然斗不过无极宗这样的庞然大物!
但,这贼眉老头,所说真假掺半,多有不实!”
武启高声反叱道:
“昔日,虎跃宗为了一个莫须有的记名弟子,一本怎么也找不到的破书,硬是拉着玉田县的大小家族,男女老幼数千人,在寂静岭里被虎跃宗设计惨杀大半!
我那亲弟武达,就在此站被其断臂毙命!
然而,虎跃宗穷极办法,甚至以人命占卜推演,还是没有找到那本破书。
而且,他们还诬蔑,说玉田县的人,私吞了他们的阴魂钵。
可是,他们又是各种折腾,还是没有找到。
而那个时候,无极宗还没有人员修仙,只是一个平常的小江湖门派。
阴魂钵,听名字就知道是魔道法器。
而它,就是虎跃宗造做出来的!”
“六年前,无极宗去游牧之地贩马,却被虎跃宗设计陷害了宗主丁轩,使其至今不知下落。
当时,武家的武蓉,同时也是千星宫的预定圣女,也在大溪国遭到了袭击。
而她师父,千星宫的宫主莫无愁,更是在大溪国毙命。
还有,得到莫宫主消息的,千重观的无崖子,到大溪国查询真相,竟也陨落身亡。
莫无愁宫主的宝物,这方世界最珍贵之物之一的云裳,也不翼而飞!
武启不才,敢问虎跃宗,千星宫莫无愁宫主、千重观无崖子道长,却是因何故在大溪国殒命?
你们这无所不知的地头蛇,可有什么要交代的?
还有,消失的云裳,哪里去了?
你们的阴魂钵造得高明,万魂幡制作出来,是不是更有经验,厉害更甚!”
那虎跃宗的鼠眉老者,怒喝一声: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莫无愁和无崖子前辈,其失踪原委,早就有千星宫和千重观亲自查勘,早有定论!
岂容你在这里信口雌黄、搬弄是非?”
“至于阴魂钵,乃是虎跃宗偶然所得,也并无用在战场争斗上,只是做为祭祀之物使用而已。
至于万魂幡,一直在你武启手里使用,谁知你是怎么祭炼出来的?”
武启嘿嘿一笑:
“贼喊捉贼,你这番狡辩,会有人信?
真当天下英雄都是傻子不成?”
虎跃宗鼠眉老者怒斥道:
“本宗祭祀圣器阴魂钵,不知所踪后,就一直找不到。
你要真是咬住阴魂钵是虎跃宗的魔器,就先拿出来看看。
今日三大上宗高人、天下英雄见证,自有辨识之法!
看这阴魂钵,是不是被用于过征战杀戮。”
千佛寺的老僧叹道:
“这些年的天下大乱,其实根底原因,就是这个阴魂钵。
可惜,千佛寺用尽办法,都无法搜寻到其一点踪迹。”
武启哼了一声:
“千重观和千星宫,你们对于自家人死在大溪国,就真没有一点疑惑?”
千重观的老道,和千星宫的女尼,都宣了声罪过。
千重观和千星宫,当然有疑惑,可惜没有证据,也只能是当做悬案,挂于案牍之中。
武启呵呵笑道:
“证据,你们竟然要证据?”
“好吧,你们自己家的勾心斗角、情短恨长的,我管不了,也没有丝毫兴趣。”
“既然谈到证据,你们倒也把万魂幡拿出来,来证实我犯的,你们口中所说的滔天大罪!”
千佛寺老僧,看了一眼千重观的老道,还有千星宫的女尼一眼,疑惑问道:
“两位,万魂幡的气息,你们感应到了吗?”
老道和老尼都摇摇头。
千佛寺老僧呢喃道:
“也是奇怪,前天还能感受到万魂幡的方向的。
如今,怎地一点都感应不到了?
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