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
而今的文部不仅是部主是代理的,执法队总队之位也是暂缺。
“那易天歌的请罪,打回去,就说易帮主无罪,何须请,做错了就该付出代价,谁都替代不了,他会明白的。
另外这些,既无苦主,那便归于文部,不过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所有开销花费,罗列明细,公之于众。”
“明白。”
蔺半月伸手接过了清单,心中已是诸多想法闪过,看起来这很多,但实则真用起来是真的不够花的。
两人又是好一番合计,数个时辰之后蔺半月方才离开。
蔺半月离开部主室之后,便是去了趟执法队,将夜不语的意思传达了下去。
与此同时对姜麟骁,也是提点了一番。
随后又与文部的其他一帮人,好一番商量,终于是将所有事商议定下来了,剩下的便是执行了。
部主室内,夜不语站了起来,看着房内的一幅画,那只是一幅寻常的全家福画像,不知是哪一代部主留下的,一直没有摘。
看着他,夜不语目光深邃。
“戏台已经搭好了,便等着你们来唱了,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与此同时执法队行动迅速,仅仅是半个时辰的时间,十大执法队便已是解决了近百人,而大部分都是顽抗后就地击杀。
两日的时间,文部探子探查出来的这些人,或擒或杀,无一幸存。
寒水宗之内,听着寒星的汇报,望观城面色很难看,他安排假死的人,还是被文部挖出来了大半。
“该死的,夜不语,我已给了他面子,够狠的。”
“宗主惜怒,他们死了,虽然可惜,但还不伤及我宗根本。
何况他们死在文部手中,未尝不是好事,我宗内同仇敌忾,若战,必胜。”
到底是一宗之主,望观楼很快平复了心情。
“让你做的事,如何了。”
“本来还要些时间,不过嘛,这一次文部出手,杀,拿的可不只我宗,有人可比我还痛。”
“韩家,那一位可也精明的很呐。”
望观楼双眼微眯,韩天纵有野心,也有能力,就算气急,也未必会在这个时候和他们去接头。
“韩家主是不傻,但也不是什么心胸开阔之人。
韩家的局铺的太大,已是人手不足,否则这一次也不会硬着头皮,给那位夜部主整出这么一出。
他在乎的可从来不是这些人,如今他们一死,短时间内无人接手,韩家的损失,不可谓不小。
他不做点什么,宗主以为这口气能消吗?
何况有些事我们不用亲自去做,韩家同样也不用。”
“看来你已有腹稿,那就去做吧,凡事还有本宗,就让我们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
“多谢宗主信任,属下这就去准备。”
天河帮之内易天歌知道了消息,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该做的都做了,如今能做的或许只是为他们上一炷香吧。
韩家书房之中,看着底下人递上来的消息,韩天纵大发雷霆,但也仅仅是片刻,便是调整了心态。
只是眼中的寒光,以及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杀意,都在说明,他的心并没有像他自己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
“夜不语,你怎么就不去死呢。”
良久,方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三日之后,还是欢喜楼,只是这一次主客已然易位,夜不语宴请七大势力当权者。
只是不变的是,夜不语还是最后一个到的,而这一次他身后,只站了两个人,姜麟骁和蔺半月。
冷伊寒并不在,事实上冷伊寒不知去做什么了,已有数日不见身影,怕是除了夜不语,没人知道。
“夜部主。”
众人起身,这一次相见,却是多了几分敬畏。
“上菜吧。”
随侍之人听到这话,便是下去了。
不多时菜便是上来了,很简单,一人一碗粥,此外还有一碗水,看的七人是眼皮直跳。
来欢喜楼就吃这个?也不知这欢喜楼是从哪淘来的这碗粥,也不知这主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了。
“趁粥还热,诸位请。”
“部主请。”
夜不语开动了,七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咬牙,吃,反正也要不了命。
不多时夜不语率先吃完了碗里的粥,看向几人,而七人也是先后停下,有人吃完了,有人有剩余,就这般静静等着,看夜不语出招。
“麟骁,给几位家主,宗主的倒水,以水代酒,请了。”
全程不发一言,都是狐狸,也都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尤其是韩天纵和望观楼,哪怕是心里万般不爽,此刻也是不敢表露一分。
“吃好了,喝好了,那就该谈正事了,麟骁。”
话音落,姜麟骁便在房内摆弄,在房间各处留下一件东西,这是文部的简易阵法,可以隔绝探听。
七人彼此对视,面色皆有几分凝重,隐隐间,对接下来的事,有所猜测。
轻轻敲击着桌面,却似敲打在了他们的神经上一般。
“不愧是欢喜楼,最普通的白粥都能煮出这种味道,哪怕是水,也是挑选了水质最好,且经过处理的水。
诸位可知我刚来平津城的时候,看到了什么,群魔乱舞啊,虽不至于易子而食,但在某些地方,也差不多了。
青衣教,往生教,神盟,大肆宣扬教派,为了像所谓的神供奉,甚至于连亲子都能送上。
那时的末未街,这平津城最困苦的地方,可是连一碗干净的水,一碗能吃饱肚子的粥都没有,更不要说味道了。
而诸位,本该做出表率,可你们没有,趁火打劫的事,却是没少做吧,他们能在平津城之中能如此嚣张,诸位要得一份功呐。”
“咳咳,唉,部主有所不知啊,我等苦他们也久矣,如我阎家也受害不轻,这些事部主尽可去查。
而正如部主所言,那些信徒,连亲子都舍得卖,哪听的进外人之言,他们蛊惑人心太甚。
我等又不能伤了百姓,那是毫无办法呐,何况那是连…何况我们呢。”
阎铁观这个老狐狸一上来一副悲悲切切的模样,在那卖惨,就差少了一把鼻涕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