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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修真之师叔纳命来 > 第15章 来而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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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寿老祖再次逃脱,心中窃喜不止,却也有些害怕。若非自己心细,查阅典籍知道这佛包衣的妙用,今日岂非已命丧敌手。

他自忖自己修为震天,与金钵大师不相伯仲,却不知为何在他滔天佛光之中竟无所适从呢?莫非自己这邪法妖术遇到同等境界的佛宗正统便即无法施展吗?

他修行不浅,素知自己心魔甚重,这也无奈,是凡世间妖魔邪法修炼之时最难抗拒的就是心中杂念。魔怪修士都是欲望极强之人,修道本身要求清心寡欲。他修炼时日虽自不短,现在看来却只是走上歧路,而且越走越远。

思量半晌,才自醒悟,原来这正气诀对魔宗之人修行竟有如此重要作用。正气诀最讲究稳固心神,一旦得成之日,才不惧金钵大师的佛宗正统。

一边胡想,一边驾黑风回营。此刻已是黎明时分,营帐内杯盘狼藉,八妖伙同邪云道长均自伏案小憩,竟是等了他一宿而未去安歇。

不管怎么说,此行确是不虚。元寿老祖志得意满道:“邪云老兄,快为老祖准备早饭,我饿了!”说罢,自锦囊中取出那面牌匾扔到众人面前。他其实也不是十分饥饿,不过是受了惊吓而已。

邪云道长接过牌匾一看,便自欣喜若狂。八妖更是雀跃欢呼,将元寿老祖簇拥一处,敬他上位而坐。

天明时起,正气门内发生两件大事,一是大堂之上的祖师亲书的正气牌匾不翼而飞。二是,首脑第一人物金钵大师悄然离去,只留下一句话,兹事体大,回宗取法宝便归。

这两桩事足足令众人气馁一阵,正邪双方已僵持不动大约有两日了。却说那两位年轻掌门轩辕博鳌和金头陀,得闻正气门祖师亲书牌匾遗失,心头火气,直气得三尸神暴跳,两人本就有心效法元寿老祖,亟欲一探敌营,此刻更难隐忍,见主人家司徒金和龙玄各自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心中暗骂两人没骨气,私下里两人在旁厅花房碰头,简单商议一下便即欲定计而行。

其实司徒金和龙玄并不像表面那般无所谓,两人对祖师对宗门的敬仰维护之情浓厚至极,只是此刻万絮如麻,不能捉到蛛丝马迹欲以定论,是以恬而待之,绝非怯懦萎缩。

这日傍晚,两人简单进了些饮食,便自离堂而去。这两人都是海量,而且年轻好凑热闹,今天之举实在令人奇怪。这两人都自推说连日饮酒,有些倦怠,今天想早点休息。

司徒金见机敏锐,心中只觉有古怪。但两人虽年轻,毕竟是一派之长,不便细加查问,便由得两人自去了。

至夜无话,月满西楼之时,只见两个身影在花房墙外影影绰绰的出现,当前一人做武生短打装扮,后面一人用头巾包了头,却也是穿了一身武僧短衣。

两人碰面后点头示意,顺着墙角一直向前摸去,待走到墙根尽处,便自轻轻一跃,已出了正气门院墙。金头陀此刻得以放浪形骸,说不出的开心痛快,这修行之人修道日久,本就童心回返,两人年岁又只有三十,正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纪。每天都得端着掌门架子,装模作样,其实各人心里都极为厌倦,此刻得以出门闯祸作乱,两人内心一般的狂喜不已。

“博鳌老弟,此去凶险,你不回家去取轩辕降魔神古剑再来吗?别一个不小心,被人给活捉了?”苦头陀虽是出家人,此时说话却有些尖刻奚落意味,只因两人交好多年,一见面便即唇锋舌剑,互不相让的惯了。

轩辕博鳌怒道:“你这六根不净的小贼秃,老爷我哪里用的着动用镇派之宝,今番持我自炼古剑,便即足够对付这般魔头的了,倒是你,祖师回家取宝贝,没顺便给你捎来一两件壮胆啊?”

他所说的祖师正是金钵大师,这摩金派本是佛元宗嫡系分派,虽现在几乎自立,但毕竟难离根源。论辈分,金钵大师是金头陀的曾师祖,所以轩辕博鳌称其为金头陀的祖师。

金头陀反唇相讥道:“你这给先祖丢脸的小子,此行艰辛,你可莫要连累我。”轩辕博鳌修为不及历代掌门,此乃众所周知之事,却被金头陀如此直接说出,他竟也不动怒,可见两人交情已自非同一般,是以如此扎心戳肺也丝毫不放心上。

两人正自小声揶揄讥讽对方,只听得空中一阵风响。两张脸庞都自惊恐起来,各自伸手捂住了对方的嘴,隐在暗处往天空望去。

只见一只驾御机械翅膀的鸟人自天空上横掠而过,映着凄冷月光,竟有几分离奇怪异。

等那鸟人飞远,两人各自舒了一口气。轩辕博鳌说道:“那于金钩不知自何处修炼,将门下弟子都打扮得彷如秃尾巴鹰一般,终日在天空梭巡盘桓,彷如等人死的秃鹫一般在空中乱转,实在令人心烦。”

金头陀装模作样竖起单掌宣了一声佛号说道:“轩辕檀越此言差矣,此间防范巡逻的工作全赖这些飞行弟子日夜不歇的巡查才得以安宁,莫要口出恶语,伤及友派。”

轩辕博鳌一时口快,也知挚友所言极是,当下闭起了嘴巴。他摸了摸腰间的储物锦囊,神念探入将内中法宝飞剑一一查看一遍,心中稍定。

金头陀见他神色严谨起来,心中好笑,有意缓解气氛,嬉笑道:“老兄,近日我得了一件飞行至宝,名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可载人飞行,今番便让为兄代为施展,让你开一开眼界如何?”

轩辕博鳌岁数也自不大,一听有稀罕法宝,眼睛直放光,只觉这名字拖沓冗长,词不达意,便又被他捉到了痛脚道:“你这法宝到底是神水还是瓢,拜托你再得了这些不知名的法宝,好好翻阅一下佛门典籍,起一些有内涵的名字好不好?”

金头陀呵呵轻笑,也不辩解,只见他着手入怀只一摸,便自内摸出一只水瓢。这水瓢外皮光滑齐整,内里斑驳粗糙,除了外皮上画着一个小小的“卍”字的佛家真言,便再无异处。

轩辕博鳌见这法宝无甚出奇,便出言讥讽道:“这是什么家什,如此平平无奇,莫不是你我要御它飞行吗?这个水瓢这么小,还不及我一只脚大呢!”

金头陀微微一笑,打了一个手印自自己和轩辕博鳌身上,只见一道黄光将两人罩住,那水瓢也自通体放光。金头陀膂力惊人,将这水瓢奋力朝空中掷去,嗖的一声便即飞入夜空云端。轩辕博鳌抬头望去,只觉眼前一花,再一睁眼,看见金头陀依然在自己身边,但自己置身之处却是极为怪异,四周都是毛毛刺刺的物事,又似在一座船内飘飘荡荡急速行驶一般。

轩辕博鳌大愕道:“老兄,你这是施的什么法?咱们现在哪里?”

金头陀神神秘秘的一笑道:“咱们便在我那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瓢里,咱们所去之地正是那邪云老贼的营帐之处!”

轩辕博鳌说道:“怎么会呢?适才那水瓢才那么一点点大,怎么将我二人尽揽于内,”看了看四周,只觉自己离那水瓢之沿还有半人高的距离,抬头望天,只觉星辰皓月都在瓢口头顶处。

“这到底是我们变小了?还是你这法宝变大了?”轩辕博鳌身在半空,无法丈量自己身材大小,所以才这般发问。

金头陀故弄玄虚道:“你猜呢?”

这般飞行了一阵,金头陀神识散出,便自轻轻说道:“到了!”说罢,这水瓢便即降落入地,尽往那野草茂密之处滚去。

两人也是一溜跟头自内滚出,轩辕博鳌顾首去望,只见那水瓢还是原本大小,被金头陀一把拿起散入怀中锦囊之内。

此行乃有正事在身,轩辕博鳌也自无暇再去细问,便即与金头陀站在远处朝邪云阵营远远望去。

只见那处栅栏环抱,内中一座高大帐篷,四周各有数十个小帐篷紧紧拱卫簇拥。

金头陀望了一阵,心中默记默念了一会儿,便即说道:“此行乃是麻雀战术,你我不可久立于此,他偷咱们牌匾,咱夺他……”说完望见那中军帐前的旗杆上的迎风飘舞的大纛,上面写着“聚邪古都”四个大字。“夺他大纛!”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此处离那旗杆还有二里距离,两人相顾一眼后竟又是同时说道:“小心点!”兄弟间互相关心的心情不谋而合,两人相顾一笑便自各施法术悄悄行进。

金头陀化为一道黄光,轩辕博鳌则是一阵青光。两道光芒俱是剑气所化,此刻盘旋交错,飞舞并进。

那栅栏周围之人都自拄着长戈不住的打瞌睡,被金头陀临近后吹了一口檀气,便自昏昏倒地。

两人小心万分的慢慢逼近,一青一黄两道光芒犹如盘龙一般飞舞而上,直朝那邪云道长的行辕大纛飞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