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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修真之师叔纳命来 > 第39章 功成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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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坦诚相对,为何还要引咎到白惊风身上。任谁都能看出,白惊风是奉命而来,没有他萧今来所使,怎会有我失宝之实。所以说他不计较白惊风之死也好,退却责任也罢,都是为了与我尽释前嫌。”

司徒金觉得龙玄所说有些道理,可还是心存疑惑,道:“这件事你说他别有用心倒能说得过去,但他献出二宝,这还不是诚心结交你吗?”

龙玄徐徐道:“至于献二宝,那简直对他毫无影响,对我毫无好处。首先,他得了二宝为何这么多天才在众人之前回赠给我?显然已经参透正气诀玄奥,那本法诀对他来说已然没有作用,神功即成,他已得益,送出法诀也无妨。至于掌宗令牌就更是如此,师叔你曾说过,只要大家推举便即可执此位,试想我乃你们子侄辈弟子,至今还不算正式入门,除了带回二宝,寸功未建,这阖门上下除了你系这寥寥几人,其余都是萧今来的党羽,谁会推举我任掌宗之位呢?”

司徒金听完龙玄的话,才默默点头,事情确实如此,二宝落在萧今来的手上已快半月,以他聚气中期的境界,一定参悟有得,此刻才即送回确实有些令人质疑。那掌宗令牌却是无用,如今宗门虽无祖师驻跸,却也非是得了令牌谁便是掌宗,还得大家拥护才行。

龙玄见司徒金已渐渐醒悟,便即说道:“至于他参悟正气诀神功后未像你我所料般对我二人不利,我也是想了许久才知道为何,只因他另有图谋。”

司徒金眼神霍的一跳道:“什么图谋?”

龙玄道:“谋你!”

司徒金又是一头雾水,疑惑道:“谋我?”

龙玄道:“对!就是谋你!他还是要做掌宗之位,不过此刻却是聪明艰险了更多。他思虑长远,觉得这掌宗之位想坐得久远必得众人心悦诚服,而他虽党羽众多,却是自我手中强夺了重宝,如此行径手段,一旦露出蛛丝马迹,想来他的掌宗宝座是坐不稳的。但阖门上下,试问谁是他的对手,到时他强施武力也能镇压平息。但他心中所虑的乃是公孙祖师,如果知道他这掌宗之位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得来,公孙祖师就算再不理门内之事,也定会横加干预吧?”

司徒金接言道:“确实如此,公孙祖师虽不理谁当掌宗,却绝不允许险恶之徒得此高位。”

龙玄道:“那么他便要从你处下手,寻得祖师下落,这也就是为何归还二宝,拉拢我的意图。拉拢我是其次,其实主要目的是为了演戏给你看,博得你的好感,从而令你说出公孙祖师的闭关所在。”

司徒金顺着龙玄思路道:“即便他找到公孙祖师又能如何呢?”

龙玄咬了一下牙,犹豫一下后说道:“萧今来参悟正气诀定有极丰收获,他一定是自忖修为突进,竟连公孙祖师也不放在眼里,想利用你引出祖师后一举除去,以便从此后无人能动摇他的地位。”

这一切说出来环环相扣,竟比世间任何事都要曲折离奇。司徒金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极其惊诧,却又觉得龙玄思维敏锐,看事独到,每一节都有理有据,竟无一处漏洞。

他惊魂未定,只觉心中极不舒服,本以为师兄已然转性丛善,哪知道他依旧如此心机,实在令人扼腕痛惜。

龙玄见他神色恍惚,料想他是在心中暗叹萧今来的险恶,轻声说道:“我与沈白衣交恶,后来寻到他与他对敌,几次接触与他使我发现,这天下邪祟之物绝不会找善良无争之人做附庸,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即便萧今来受挫之后学得邪法,实为事出有因,可如他心地良善,即便再邪恶十倍的戾气也难以近身,说到底还是自己本身的问题。”

司徒金只感到胸中一阵阵的压抑,龙玄再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萧今来在密室之中静坐,赤裸上身,脸颊上两道汗水淌下。

他脑中一阵两念交战,体内邪气本自已被正气吞噬,可一旦涉及权势之事,那正气便难以压住他的心神了。

只见他前胸后背两处本已消失的血色竟重又出现,点点殷红虽在肌肤上成星星之势,却逐渐清晰,像浸入皮肉里一般。

正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血气之点虽小,却是倏然出现,这等预兆可绝非什么好事。他此时前后真气相同已然能流转自如,却也一时难以将这血法邪气再次吞噬殆尽。

这就是人之念力强过神功玄法之处,人一旦有了贪念,便是什么术法都难以压抑心中之欲。

密室外的金则鸣已然酒醉卧地,他整个人倒在一面墙下,只有头拄着墙壁,双眼迷离,心情低落。自白惊风死后,他便一直郁郁,前日又见师父将他的死说成咎由自取,更令他郁愤难消。他本耿直忠诚,这些年不论善恶一心为师父效命,那白惊风也是如此,可临了却落得这么个名声,他心中那鸟兽尽良弓藏的想法驻留心中,久久不能尽去。

他今晚喝了很多酒,这些酒对他来说本不算什么,可连日来心情压抑,竟未向平时那般豪饮无度,就这么独自愁饮一阵竟自醉倒。他觉得两耳轰鸣,眼前一片模糊,这昏暗之处,竟自连墙上火把都在不住晃动一般。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密室墙壁竟碎裂飞溅,硝烟顿起,他以为是自己酒醉幻觉,凝眸去望,却只看得尘雾弥漫,恍惚间只看到一人身影一闪便即消失,那身影极似师父萧今来。

夜静恬淡,清冷明月当空,秋风拂过草地,将那草叶翻了起来。远处一个身影倏忽闪跃,行动之快几乎连驾御飞剑的修士都难以赶上。

那身影形同鬼魅,只眨眼间便自越过草地,来到一处宗门弟子杂居之所。那处居所大门紧阖,只见他手中两道真气散出,那两扇门便脱销而飞,他飞掠而起,竟在空中接住二门,轻轻放下。身影又一闪,已趋向一排房屋中靠左一间,他立定门前,轻轻一吹,那道屋门便自犹如被疾风所侵,狂躁的分开左右,他依法炮制,快步上前把住两门,令其不能发出声响。

回首关门,便自进入其内,一顿搜寻,竟未发现内中之人的踪影,正彷徨间,脑内一动,侧耳一听便听见这院落之外有脚步声起,他开门而出,又似鬼魅一般跃出小院,只见那人身影已在百步之外,他嘴角沁笑,看那身影正是要找之人,双脚一顿,便已是二十丈之外的距离。

前面那人也自有些功法,足不沾尘的飞掠而逃,这人别的不行,就是这提气飞奔之术略有小成,不然怎会被派去抢掌宗令牌和正气诀。

他脚尖一点草叶,那草叶都未及触地,身形便即飞出,可见这逃跑之术高明至极。哪知后面追赶之人修为高他百倍,他窜出百丈后只觉背后一股劲风扑至,心中自知不妙,若落入此人之手绝无生路,万念俱灰之下便自大声叫喊起来。

此处正是司徒金的宅邸附近,正巧司徒金和龙玄二人自外而回,听到这声叫喊便自寻声赶去。正好看到那人被疾风击中的一幕,这人脚法实快,十几丈的距离瞬间便到,但被那劲风一击后竟变得更快,身体依然腾空而起,飞出百丈距离,林边一处尖石而去,眼看就是脑浆迸裂的下场。

司徒金见此情景,哪里还敢怠慢,见那劲风功法狠极,饶是见多识广,也是平生未见之高。急忙施展平生所学,双手凝气瞬间结出一朵莲花,那莲花彷如一个巨大皮囊,堪堪顶在那处尖石之上,被击之人一头扎入莲花之中深入十丈才自停下,抬眼一望发现自己头颅离那尖石已只差盈尺距离,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追击之人见司徒金和龙玄二人形貌,心中虽恨,却不敢再耽,身形一晃便自消失在这茫茫夜色之中。

司徒金抢上前去,将此人自莲花内取出,那真气所凝的莲花极为坚韧,这般碰触至深夜未将其穿破。

翻过那人,只见他头脸裹着白布条,只有一双眼睛兀自咕噜噜乱转。

龙玄也已欺近身来,见这人形容诡异,与司徒金面面相觑。

那人带着哭音哀求道:“师叔爷,救我!”这声音听来有些熟悉,只见那人一圈圈的解下布条,二人才看到此人相貌,原来正是那夺宗门重宝之人秦白。

这人本是萧今来爪牙,在宗门内可谓横行无忌,怎么今日这般狼狈?司徒金不动声色问道:“白儿,你怎么落得如此田地,适才是谁在追你,杀你?”

秦白朝远处望了望,见那人身影早已消失,只余下晚间淡淡暮霭轻散空中,这才吞了一口唾沫,强自镇定后极为怯懦的说道:“是……是我师爷爷要杀我!”

这句话一出,司徒金和龙玄各自一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