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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府上下一片喧哗,个人脸上都自喜气洋洋,薄府家主薄云天虽待下宽厚,常有赏赐,可这一出手就是十个金元宝的手笔还是从未有过的。阖府上下,无论男女老幼,所有仆人今天都发了洋财。

而这些赏赐不是薄云天都给,而是平时那最不起眼的少主人薄月公子。他出手如雨,手中那挥之不尽的金银财宝、珍珠翡翠如土坷垃石子一般发出,引得无数仆厮哄抢。

大牛与他最好,此时极有身份的矗立在他身旁,没有参与其间。但他腰身粗犷,原本就圆滚滚的腰间此时像瞬间又肥胖了许多,小山包一般的凸起,显是获赐颇丰。

唯独那几个薄情薄意身边的势利小人,连些许金银渣儿也没能触及,均站立一排,脸上神情古怪也不知是恼恨还是后悔。

薄月可不懂得什么锦衣夜行的道理,他压抑已久,饱受歧视和不公平的待遇。一朝得志哪有不变本加厉将失去的尊严找回来的道理。

龙玄见他得志难以掩饰,便也懒得去管,反正两人锦囊中的金山银山多不胜数,布撒出去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柳下挥却肉痛得紧,他是妖灵本不敢公布身份,可见这漫天价的金雨银雨本想参与其中,可想到自己刚刚拜入龙玄门下,虽不得允,可也未有排斥之意,如此轻率之举,没的让人瞧不起,直悔恨当初没给龙玄溜好须,此行如果身携薄月一样的储物锦囊也不会只有怀里那几枚元宝了,想到此处,愤恨交加,差点没滴出几滴泪来。

早有仆厮过来请薄月去家主处复命。薄月携了龙玄柳下挥二人朝父亲书房而去。

薄云天此时坐在书案之后,脸色凝重,眉宇间挂带深忧之色。见薄月三人进来,脸色稍现和色,对薄月询问起此行之事来。

薄月将事情来去仔细说清,并取出尸王骨骸以宽父心。只将龙玄在此行中的重要都归纳到自己身上,声称是自己外出遇的仙师,赐予的仙剑阵法得以斩杀尸王。

薄云天何等人物,当然不信他的言辞,可却没有表现出来,只虚声赞许薄月。眼神始终都未离开龙玄半分。

薄月带回的珍宝已经外露,所以他便将自己锦囊中的金银财宝取出一成献给父亲,说是尸王密室中得到。

虽只一成,可也有一间屋子那么多,金光璀璨,夺人眼目。

薄云天虽藏宝无数,所藏珍宝比这尸王珍藏不知要珍贵多少倍,可眼见薄月带回宝物数量之巨,也不禁为之咂舌。

献宝完毕,薄云天却不放三人回去休息,依然将三人带回书房,而且故意不避讳龙玄。

父子二人对面而坐,龙玄柳下挥束手立在薄月身后哦。

薄云天长叹道:“月儿,你长大了,立此殊功,说明你修为已在为父之上。今日我有要事要和你商量,此事事关重大,你不可对别人诉说。”

薄月自生下来至今哪受到过父亲如此重视,不由得心花怒放,却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学着师父龙玄的恬淡态度应和父亲。

“父亲,什么事,这么严重?”薄月小心问道。

“我薄家先祖本是小吏,你可知为何到了为父这辈能光耀门楣,家运亨通吗?”薄云天说道。

“那定是父亲励精进取,发奋拼搏,所以才有我们现在这样的家室。”自小出身官宦之家的薄月说起这些溢美之词毫不费力,简直张口就来。

“发奋拼搏?呵呵,试问这天下官宦世家,哪有不努力进取的?可为何只我薄家这些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呢?”薄云天对待薄月的态度比之前亲近了不少。

“孩儿不知。”薄月如实说道。

“我年轻时随军征战八方,走遍天下,得悉修道飞升的传闻便一心修炼,想做那御剑飞行的仙人。而且走遍天下搜寻道家仙宝供修炼之用。多年下来,这修为始终卡在一处不进,想我此生与修仙无缘。可数十年累积的宝贝却是不胜枚举。有一年我还是军中一名普通的军校,一次随军入深山伏击敌人,被敌军冲散独自受伤流落深山,得到仙人医治,并赐了我那可以改变命运的转运天阶,我得到后加以炼化滋养,才有了我薄家近三十年的繁荣富贵。”

“转运天阶,那是什么宝物?如此神奇?”薄月不解道。

薄云天极为神秘的说道:“那是能转化人气运的宿命法宝,我薄家本没那么大福祚,但被我得了转运天阶,用秘法将其虚置于府邸上空,洒下福泽,时时庇佑咱们薄家,所以家族到我手里才能这般兴旺发达。”

旁听的龙玄听得世间居然有这般宝贝,实在是匪夷所思。运来运道这种东西是真的存在的。

薄云天从薄月自百秽尸积洞回来后倚为救星和顶梁柱,此时便不再隐瞒。续道:“我手里还有两样至宝,一个是通天宝典还有就是前尘壁图,这两样都是世间少有的天材地宝。想那千年尸王也是得了讯息,通天宝典传为记录修道者飞升的捷径书籍,而前尘壁图乃是能知人前世今生的前尘壁所藏的地图,我虽有幸得到这通天宝典,却因修为不够,所以不能打开参详。至于那前尘壁图对修仙者的仙路预测有莫大帮助,我连金丹境界都达不到,也就不去妄想成仙长生,所以索性也就不去探找了。我只要这转运天阶就足够坐享荣华富贵终老了。”

薄月连连点头,他此时心中情绪复杂,第一次觉得参与正事是这么的累。以前被忽略轻视,所以从未被委于重任过,虽饱受歧视,可却也是散闲自在,只那无功放逐的家规让他时有紧迫感。所以这时被告知这么大的秘密,而且听那话锋,还要被委以重任,所以心中有些疲累和紧张。

薄云天脸现黯然之色说道:“可最近,我夜观虚空,被我用秘法置于虚空的转运天阶不见了,我薄府顶空上的“青云之气”不见了!这可怎么得了?这种宿命气运如果不庇佑我们,那么恐怕不久就要家道中落,运势下降,后果实在难以预测。”

薄月一边听父亲说一边心里慢慢过滤。他觉得父亲把这些重宝都揽在手里实在不明智,您又没那么大的道行,能得到而不能守住,无端端引来其他修道者的觊觎和威胁,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至于那转运天阶可是至关重要,关乎全家人的命运,他倒十分上心。

他突然想到一事,觉得时机也自成熟,便将外道邪云的弟子于捉装扮薄意混进薄府,和薄意十年前遇害的事一齐告诉了薄云天,希望能给他提供什么线索。

薄云天听闻此事后心中沉痛,薄意虽对薄月不好,但却是薄云天的亲生骨肉,此时听闻儿子早就死于非命,薄云天怎会不悲痛。

他眼中苦楚,但多年征战和历尽沧桑使他没有洒泪当场。脑中思绪竟还十分清晰,说道:“难怪前些年薄意的性情大变,原来挺外向张扬的性格变得寡言谨慎,而且对我持礼过恭,即使没人之时也是语出半句,从不说尽,似乎平生跟我有何隔膜似的。”

薄月脑中回忆,心中有些嫉妒,这二哥还有机会跟父亲亲近,所以被人假扮都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即使当时没被揭破,可细想也会发现。而自己呢,就算被人假扮五十年,恐怕也不会被父亲知悉,他冷落自己时只看到自己的缺点,甚至连缺点都不去看。

如今真是气运轮转,这薄府上下安危运道一时竟都握在薄月的手中,他心中五味杂陈,也说不出是喜是忧。

薄云天说了这么多,只是无计施展,见薄月和其身后力量如此强大,连那千年尸王都能杀死,那找转运天阶这等艰险之事看来非他莫属了。

他正式将寻找之事交给薄月处理,并帮助参谋,既然那于捉处心积虑潜伏此间,多半是冲着那些至宝而来,这天阶没准就是他偷去用来要挟所用。可顺着于捉这条线索去查,想必定会有所收获。

龙玄在一旁听着,心中有些不安。自己只因忌惮邪云道长,所以对于捉并未留手,那蕴含神剑火精双威的奋力一击,就算元婴初阶也是难敌,那于捉如今是死是活尚难可知,还怎么从他身上找线索?

但此时形势紧迫,关乎家族生死,不克容缓,更不允许薄月拒绝。以薄月此时能力背景,再没有人比他更为适合此事了。

父子两人一直交谈到深夜,薄月也自不去自己卧房,只跟着龙玄和柳下挥去柴房小屋休憩。小屋内早被一众仆厮轻车熟路的打扫整洁,布置好了丰盛酒菜就等三人回来。

看着以往冷淡倨傲的同样一批人,薄月心中冷笑,暗叹道真是钱能通神。如今转运也不必再虚伪的假客套,便时时拿出一副主家做派,对那些势力之人颐指气使,吆五喝六。再无之前的谦卑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