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有下次了。”像是解开了心里的结，苏杳杳抱着程行的腰，“咱们快去买菜，妗妗在家等着呢。”
今天是他们第一次的年三十。
程行脸色好了不少，可依旧臭，天知道他今天差点儿没忍住跟博家翻脸。
还好苏杳杳虽然年纪不大，却也有颗琉璃心。
程妗一个人可怜巴巴的把东西收拾好，等程行大包小包的牵着苏杳杳的手一脸甜蜜的回来。
“……”程妗想嫁人了，要不找个男朋友也好啊！
“妗妗。”苏杳杳捧着花，漂亮的玫瑰，“你今晚想吃什么？”
拉着程妗去找花瓶。
程妗想了想，在她记忆中，过年也不过她跟程行在家随便吃一顿，虽然她曾经奢想过跟程棉一起过年，可是随着一年年的失望，程妗对过年也没啥特别了。
可是看着苏杳杳跟程行忙碌的身影，眼眶热热的，似乎又有点不一样了。
忙完已经七点，程行准备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苏杳杳给打下手。
看着一桌子的菜，虽然不是自己动手烧的，但也很有成就感！
苏杳杳一直在给程妗夹菜，把程行看的眼红了。
程妗看着自家老爹憋屈的表情，忍不住偷笑了。
“我想去我姑妈家住两天。”吃完饭程妗说道，“姑妈都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小姑妈程软是大伯公程航的女儿，听到程行有喜欢的人了，巴不得把程妗接过来，让程行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阿？你不跟我们一起守岁吗？”苏杳杳有些遗憾的瞪着杏眼。
“……”美色误人，程妗的小心脏扑通跳了一下。
“要不，我明天再去？”她真的没办法拒绝苏杳杳湿漉漉的眼神，突然有点庆幸自己是女的，不然铁定跟老爹抢女人。
程行倒是无所谓，毕竟自家养了好多年的女儿，不能说有了苏杳杳就不要程妗了吧。
而程妗跟苏杳杳开开心心的捧着一大堆零食腻在沙发里。
等程行把微信里面的祝福语处理完，两个丫头已经喝上酒了。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红酒瓶，程行脑袋有些突突突。
偏生她们还不觉得什么，苏杳杳眼里泛着水汽，绯红的脸沾着热气冲着程行笑。
程妗酒量浅，躺在沙发上扯着被子已经醉迷糊了。
苏杳杳又喝了一大口红酒，程行走过来的时候，苏杳杳自然而然的把小脑袋塞进程行的胸口上。
夜晚的云市很冷，即使开了地暖，空气中依旧带着挥不去的寒意。
可苏杳杳就像个小火炉一样把程行烧的一发不可收拾。
看到程妗已经睡的好好的，被子也盖好了。
手指抬着苏杳杳的下巴，就吻了起来。
电视机里还播放着搞笑的小品，却依旧挡不住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暧昧。
酒气混着水果的甜。
都不及此刻苏杳杳的香甜。
一夜好眠。
醒来后，苏杳杳懒洋洋躺在床上，神奇的是今天程行居然也陪着睡了个懒觉。
苏杳杳的手指拂过男人硬朗的脸，心里那块缺失很久的空洞仿佛被填的满满的。
忍不住亲了亲程行，天知道她真的只是想亲一下！
谁知道居然把程行给亲醒了。
亲醒的似乎不单程行这个人……
苏杳杳的脸上的热度一直到程妗发信息来都还没消下去。
今天约好了要去寺庙烧香。
苏杳杳推了推程行，“别闹了，快起床啦～”
程行低哑着声线，有些紧绷，“就快好了。”
苏杳杳的脸又红了一度，“那你快点呀！”
都好久了，狗东西！
程行笑了起来，胸腔震的苏杳杳手麻。
等程行神清气爽的下楼苏杳杳觉得累困的打哈欠。
程妗跟苏杳杳穿着差不多的运动服，颜色不一样，一时间看起来倒像是两姐妹。
“老爹，你命真好，有两个那么可爱的女儿～”程妗打趣程行，程行若有所思的看着元气满满的苏杳杳。
程妗跟苏杳杳得了程行的红包，瞬间笑的更欢乐了。
“贫嘴，走吧，先去吃早餐。”他们不抢头香，烧香晚点也没关系，最重要是心中有佛。
下车了程妗就跟苏杳杳腻歪在一起，苏杳杳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年味了。
原来，有家人陪伴在身边竟是那么快乐的一件事。
诚心礼佛，让苏杳杳的心都静了下来，看着庄严的大殿，苏杳杳虔诚跪拜，“愿所愿之人皆安好。”
礼完佛便在寺庙留了中午。
吃完斋饭，他们才慢慢回去，“老爹，我今晚回姑妈家哦，过两天回来。”
程行接受到程妗揶揄的笑，她懂事，那他也必须懂事。
打开微信，默默转了个账。
程妗心满意足的收到巨款，笑的嘴角都压不下来。
大年初一的到处都很热闹，苏杳杳就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拉着程妗到处走走停停，不过热闹的也就一处，大概是因为在城里，其他地方还是比较冷清。
程行打完电话，看着两个小丫头抱着奶茶打瞌睡，“要不要去乡下？晚上有烟花玩。”
听见烟花，瞬间又不困了。
苏杳杳兴奋的抱着程行的腰身，“要去要去！”
乡下可好玩了，能放烟花，还有游园会！
“走，刚好你姑妈他们也去，到时候你直接跟他们车回去。”
“……”程妗瞪大了眼睛，这家伙，可真是一点儿退路都不给她留啊！
苏杳杳不知道程行跟程妗之间眼神的交流，一想到要去放烟花，兴奋的不行，她还是很小的时候吧。
那时候苏晋城跟时卿也还没有离婚，带着她跟苏裴去乡下，一整车的烟花，炸亮了乡下的田野。
那时候的苏杳杳是幸福的，是快乐的。
可大概那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烟花了。
去乡下开车大概要一个半小时，摇晃的车里，苏杳杳做了个梦，梦见小时候，苏晋城带她去乡间抓小螃蟹，那天的玩到很晚，那时候的苏晋城也并没有那么富有，只是跟普通宠爱孩子的父亲，把浑身湿透的苏杳杳举在头顶。
夕阳把他们父女俩的背影拉的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