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完后,陈浩杰他们买了一架马车,林平之和母亲在马车里,避免被人发现麻烦,陈浩杰负责赶车,一路上倒没有遇到什么事端,半月后终于抵达衡山城。
进入衡山城后,陈浩杰发现只有零星的一些武功低下的江湖人士,一打听才知道,今天就是衡山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日子。
江湖豪侠都已经去刘府了,而在街上游荡的都是在门派身份地位低下,或是没有被邀请的小人物。
陈浩杰问过林平之母子两不想去凑热闹,安顿好他们后,抓紧赶往刘府去。
当陈浩杰赶到刘府时,还被门子拦住了,因为他没有请柬。
陈浩杰说了一声是余沧海的旧识,将先天威压稍稍一放,门童吓得不敢拦住就放进去了,但还是派人去府里通报情况。
陈浩杰也没管,再晚一会儿刘府都鸡飞狗跳,哪有时间管他有没有请柬的事情。
当陈浩杰来到大厅时,发现真是好多人好热闹,一眼望去都有上千人了,里里外外坐了一两百桌。
他除了远远见到余沧海这个认识的人,其他人是一个都不认识,他悄悄的坐到一张角落的桌子,到也没人关注他。
只见此时最里头的主桌前,有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着一身华丽丝绸袍子,像一副大商贾似的人正高声说道:
“从今天开始,刘某金盆洗手,江湖上的恩恩怨怨,门派的是是非非,我刘正风绝不参与过问。若违誓言,有如此剑。”
只见他说完,右手一翻,从袍子里抽出一把长剑,手一抖,锋利的长剑“啪”的一声,应声而断。
他抄起两节断剑往地上一挥,两节断剑都没入地下石砖里。
在场众人心里不无骇然,一直以为他家财万贯,一心图享受去了,没想到这刘正风内功竟然这么深厚,可见平时没少在练功上花功夫。
只是众人见他现在要金盆洗手了,都悄悄的道:
“可惜,可惜......”
不知道他这么好的身手不在江湖快意恩仇,跑去当了朝廷的官干啥,那官又岂是那么好当的,都是案牍劳行。
陈浩杰没想到金盆洗手都已经开始了,再晚点来可能就见不到精彩的剧情,他都不一定能捞到多少气运值了。
刘正风没有理会大家的议论,脸带微笑,撸起袖子伸出双手,正要把手放入面前准备好的金盆,忽然门外传来一道喝声:
“且慢!”
刘正风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个关键时节出乱子了。
陈浩杰也朝门口望去,只见门口进来几个穿黄衣服的大汉。
这几人一进来,也不管旁人如何看待,直接走到刘正风面前左右各站两人。
其中一人从中昂首走出而立,双手高举一面彩色旗子,在场有些江湖人认得这旗子纷纷小声说道:
“这是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怎么今天到这了?是要传达什么重要事情吗......”
要知道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轻易不出,一出就代表着盟主的意旨,大多时候五岳剑派是要遵守的。
那人举着旗子,高傲的对刘正风说道:
“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指令:刘正风金盆洗手之事,暂时停止。”
刘正风听完后,恭敬的向对方一躬身而后说道:
“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好让在下明白。”
“弟子只是奉命行事,其他一概不知。”
那个汉子说完就不理刘正风。
大厅众人听了也觉得奇怪,纷纷议论,有的觉得左盟主做得对,刘正风这个正派高手搞什么脱离江湖,那不是正派人士的一大损失吗?
有些人则觉得左盟主太霸道了,人家不想在江湖上混了,想退出还不让人家走,这有点太强人所难了,给皇帝做官还有个辞呈可递呢,怎么加入你五岳剑派,比皇帝还管得宽啊?
刘正风听那弟子的话就有点生气,好歹自己也是前辈,按五岳剑派辈分来说还是你师叔,你就这么的不懂礼数?
不让我洗手连个原因也不说,来的还是后辈弟子,好歹来一个同辈的人啊,是嵩山派欺我衡山派没人吗?
不过今天还是以洗手这件大事为重,只要今天这事过了,忍一忍也就算了。
正要好好和对方说话时,听到后堂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
“刘姑娘,请你不要乱走。”
刘正风一听,自家后堂只有自家女眷,怎么有陌生男人的声音,而且好像还是拦住自己女儿的路,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自己今天要洗手,但你随便欺负到我妻女身上也不行啊。
他正想走向后堂时,那个男子已经露出身形来。
“你是何人?为何跑到我家女眷的后堂,还拦住我女儿?这是何意!”
刘正风愤怒的对那人问道。
那人冷哼一声道:
“嵩山派史登达,奉左盟主号令,为阻止刘正风金盆洗手,要看住刘家家眷,不许跑掉一个。”
这话一出,不说刘正风,哪怕在堂前的众多江湖人士听了,也是为之变色。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房顶迅速跃下十几个嵩山派弟子,每人拿剑对准一个女眷。
刘正风被这弄的气疯了,嘴里打着哆嗦,强忍怒火道:
“好,好,好得很,我今天就要在这金盘洗手,我看你嵩山派敢把我怎样?”
他对那些嵩山派的人说完,接着转过头对众江湖人士说道:
“众位江湖朋友,今天刘某金盆洗手,并非刘某非要一意孤行,但没想到左盟主尽然如此相逼,刘某如就此屈服,让刘某在这天地间如何立足?嘿嘿,不让刘某洗手,刘某偏要洗。”
他说完,就要将手往金盆里放。
众人见了嵩山派行事,听了刘正风说的话,都觉得左盟主是不是行事太霸道了,拿人家妻儿威胁不许洗手,如果刘正风在此洗手,嵩山派真要加害他家眷,众人说什么都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