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无人开口鲁岩有意逗弄余飞道:“那依余将军高见,我军该如何部署才能杀的宋军溃逃。”
一声余将军把余飞哄得的不要不要的,神气十足道:“那就要看你们的炮能打多远了。”
见刘升没有打断,开始有人给他科普。
余飞叫道:“那还不简单?对着宋军大营轰,他们必然是要像上次一样迁移营寨,我们在他们迁移的路上,设下埋伏,宋军必败。”
此言一出所有人默言,但仔细一琢磨似乎可行。
刘升直接夸赞道:“不错,有长进,待看到你姐,我也算有个交代,但不可骄傲,跟着牛大好好学。”
一听到跟着牛大好好学,余飞又不屑哼了一声撇过头。
刘升望着太原大小官员道:“余飞计划可行,但我军分兵驻守上党,此刻城中兵力不足,只有五千人,去少了没意义,去多了城中空虚,诸位可有什么提议?”
王廖不通兵事,鲁岩看到刘升的示意没有开口,牛大更是不懂,但会察言观色,急忙捂住要开口的余飞在其耳边道:“你也给别人表现得机会,风头你都抢了,该有人记恨了。”
这时有太原降将开口道:“大王,既然是要杀伤敌军得有生力量,埋伏自然是越多越好。
毕竟他们是新军,从未战斗过,被宋国朝廷如此供养,朝廷对他们必然也是有极高的期待,他们也是宋国压箱底的存在。
若是击溃他们,一战将他们打的不复为军,对宋军的士气也是极大的打击。
即使种师道从关中拉来了人马,也得掂量掂量。
借此战之威,或可迫使宋国在割让些土地。
而且末将觉得宋军驻扎在太原城至今从未有过攻城,或做攻城的准备,在末将看来,这万余人不是来攻城的,是用来稳定宋国朝臣和民间的压力。
故此末将觉得他们乃是花架子,怯战不敢战,末将建议,全军出击,将他们全歼。”
刘升看了眼此人道:“可,此战若胜,你当记头功。”
这时余飞在一旁叫道:“我呢,我呢!这主意是我出的。”
“许你今晚出城观战。“余飞话还说完,刘升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对着牛大道:“看好他,别让他乱跑。”
平静的港湾培养不出优秀的舵手,既然余飞愿意,且有天赋,刘升觉得是该让他见识下战争的残酷了。
商议好对策后,刘升让众人各自散去,该忙什么叫忙什么?
只有鲁岩和牛大这个护卫留了下来。
牛大识趣的拉着余飞走向一旁,他知道这两人有事要谈。
两人刚走开,鲁岩开口道:“大王,先前的战术着实不该当着太原降将制定,宋国在这块土地上深耕了百年之久,而我们不过初来乍到,支持我们的都是底层那些分到土地的百姓,而上层的统治者都是希望我们败亡的。
如此当众制订计划,当有泄露的风险。
大王不该被他们平日里的温顺乖巧欺骗,自从宋军驻扎在城外,城内的士族豪强隐隐有联合起来的架势。
末将担心,此战我军若是全军出击,城中空虚那些大族会反。
甚至与城外的宋军联合反将我们一军。”
刘升面色平淡道:“无妨,就是说与他们听,自从拿下太原后,那些大族老实的和鹌鹑似的,要什么给什么,想对他们动手都找不到理由。”
那些大族几十上百年积累的财富,说实话不心动,是假的。
但又不可做无故的屠戮,否则一个残暴的名声跑不了。
而后刘升对着鲁岩道:“他们若是要去城外通风报信,你权当没看见,今夜我当亲自出城,会会蔡攸的新军,与先前有何不同。
你与索恩坐镇城中,我把梁将军先前练的新兵交与你,虽被折家军打的丢了信心,不复为军,但维持城中治安,按住那几个大族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刘升发现,新军的第一战极度影响着这支军队往后的成就,若是连战皆胜必然是士气高昂,敢打敢冲, 若是一上来就遇到折家军这种精锐,上万人被几千人追着砍,对军士的信心,和士气的打击是难以想象的,如今已过去了一个月,那群新兵的战斗意志并不高,且伴随着大量的悲观主义,教导总队被李武带走去练兵了。
索拉卡还在养伤之中,这支吃了败仗的新兵就直接交到了索恩手中,而索恩却觉得输赢乃兵家常事,这次输了那就下次再打过。
所谓怯战,畏战,那是懦夫才有的,他索恩手底下没有诺夫,纯属无病呻吟,打不过只是平时练的不够,把那群新兵折腾的死去过来,倒也有些作用。
而刘升忙的根本没时间去给他们做心理建设,只能听之任之,只希望索恩的休克疗法有用。
鲁岩见刘升似有安排也就不再多言,这时刘升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鲁岩道:“梁将军在河北写来的书信,你且先看一看。”
鲁岩笑道:“梁将军在河北遇到什么趣事了?”
刘升没有接着鲁岩的话茬,只是淡淡道:“你且先看看。”
鲁岩笑呵呵的接过,打开信越看越心惊,随后脸色刷白,单膝跪地请罪道:“大王,末将失职。”
“失职?只是失职?我军都不曾,成建制装备的板甲和弓弩出现在敌国腹地,你告诉我失职?”刘升情绪有些失控怒喝道。
“军用物资都能被倒卖,是不是有一天宋国悬赏我的脑袋,也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的被人割了去?”
“暗息卫加上血卫居然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这养的是一群饭桶吗?”刘升气的一脚踹向鲁岩。
“末将有罪,愿以死谢罪,愿大王能开恩,让末将查清此事。”
刘升深深的呼了口气,收敛自己失控的情绪淡淡道:“起来吧!此事的严重性不需要我在多说什么,若是查不出结果,你也不用请罪,直接自裁吧!死的远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