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余慧悄悄地来到刘升的身旁,拍了他的左肩,随后跳到右边。
学着刘升的模样坐了下去。
刘升回头未发现任何人,却发现右边有咯咯笑声。
看着这十六七岁的少女,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
刘升也跟着笑了起来,余慧拿出一个斜挎包递给刘升道:“将军,这是我亲手做的”。
刘升接过打开包裹拿出里面的饼,咬了一口,甜丝丝的。
余慧满怀期待的看着刘升:“好吃吗?”
“好吃。”
二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这时身后的吵闹打破了这宁静。
刘升站起身来扬了扬手中的包裹对余慧说道:“谢了。”
留下面颊通红的余慧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刘升向后看去,发现城门口闹哄哄一片,随即大步走去,望了眼四周问道:“怎么回事?”
这时有人禀告道:“将军,这胖子说他是辽国枢密院使的亲孙子。我等不知该如何定夺。”
那胖子见刘升来了,更加嚣张道:“我爷爷乃枢密院使。我劝你最好赶紧放了我,否则我爷爷派大军来,你们这些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看着刘升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一旁的人连忙堵住胖子的嘴道:“军爷,我家小公子脑子有些不清楚,总幻想着是某个大官的至亲,还请各位军爷当个笑话,听一听就罢了。“
这时胖子不管不顾,一脚踹向胡冠道:“让你来做这云中城的家主,不是来给宋人当狗的。”
”我乃大辽枢密院使胡福清的孙子,你们谁敢动我?“
这句话顿时震住了在场所有人,枢密院使的亲孙子,那官职可大,简直不敢想。
刘升不管不顾,大步上前一巴掌拍在胖子脸上道:“你脑子秀逗了,你辽朝的官来跟我宋朝的兵抖什么威风?就是你家的皇帝来了,现在也得给我趴着。”
这胖子刘升早看他不爽了,原先在城头上就数他跳的最欢。
不过他却没想到这胖子的身份竟如此之高。
随即令人将这胖子吊起来,让他清醒清醒。
随后指向一旁的胡冠道:“去给你家老爷报个信,要他孙子活命,一百万贯,送到应州城,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否则也别说什么来收尸了,直接在家里给他立个衣冠着就行了。”
胡冠还想求情,却被刘升令人叉了出去。
刘升指着那一堆人问道:“那些人是?”
“将军,这些人都是商人,还有地主大户以及其余四大家族的各色人马。”
刘升点点头道:“家里有大官的赶紧站出来,低于四品的就不要浪费时间了。”随即转过身道:“挖个坑都埋了。”
人群中不停的有人哭喊,“将军,我等何错之有?为何要坑杀我等?”
刘升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你们没有错,只是这个时代要杀你们,要怪就怪这该死的世道吧!”
这时人群中有一人道:“将军,我愿出军资20万贯,买我儿一条生路。”
说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将一名三岁左右的幼童推了出来。
“望将军怜悯,给我留个后吧!他才三岁啊!什么都不懂啊!”
其实这群商人真的很无辜,他们手中并没有大量的土地,不过他们却运来了大量的粮食。
俗话说的好,升米恩,斗米仇。
留着这帮货只有愧疚,日后搞不好还会弄出什么来,倒不如直接宰了,一了百了。
听着哭哭啼啼的声音,刘升转头望去,孩子一个劲的往父亲怀里扑,又被他父亲一次次狠心的推出去,摔倒在地,又一次次的爬起来扑向父亲的怀中。
他不懂要发生什么,也不懂一直疼爱他的父亲,要一次次的推开他,他只想回到父亲的身旁。
刘升心软了,指着那个中年男人道:“你出来,带上你儿子一起,给我40万贯。”
随后头也不回的迈入城中,他怕再待下去,他就狠不下这个心。
王廖赶紧抱起儿子跟着刘升一起进了城。
据王廖说,他本是依附胡家的粮商,负责收购,云州向南至怀州,地区的所有粮草。
“以后你就跟着我军后面做买卖吧!目前也没什么要你做的,依旧做你的老本行,押送粮草往朔州。
处理完这些琐事后,县令拿了一个他们商议好的章程。
刘升仔细的看了一会儿道:“就按照这个章程来。”随后拍了拍县令的肩膀,“剩下的事交给你们了,我还得继续向南执行军令。”
刘升骑着马看到了余慧,扬起手中的包裹道:“姑娘的饼很好吃,可书上说天下无不散宴席,就此珍重。”
刘升走远后,一个老者缓缓来到余慧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丫头,别看了,走远了,咱们回家吧!”
这时余慧看着老者双眼通红。
老者望着刘升远去的背影不知是感叹还是回忆:“年轻人总是那么的意气风发,幻想着不一样的人生。
他们的血总是热的,想要建功立业,做出一番的事迹。
可到头来,却后发现为了这个目标,他们一生之中错过很多,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所追求的一直在自己身边,”
老者虽感慨万千,但依旧开口安慰:“该是你的跑不掉不该是你的,看也没用。”
余慧转过头故作轻松道:“太爷,你说什么呢?回家了。”
这时乡长却急匆匆的赶来,面色不善,看着众人。
看着面色惨白的乡长,众人急忙追寻发生了什么。
“昨日间,宋军败,辽军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