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佩克紧咬牙关,神色难看又紧张。
可眼角一扫,面色突变,嚣张又阴险的注视着场地。
“场地圭介来呀!你敢动手吗?”
场地手中铁棍猛的攥紧,正欲挥出,忽然冷漠的瞳孔瞬间放大。
嘴角流出鲜血,不可置信的回头凝望着身后不知何时醒来的一虎。
一虎手中紧握着的小刀深深插入了场地的腰部。
“去死吧!场地。”
一虎面色凶残,眼中满是怨毒。
场地向前走出一步,刀子从伤口拨出流出阵阵鲜血。
场地没有怪一虎,他知道一虎在怨自己,怨自己又一次背叛了他。
“一虎……对不起。”
场地手抚上了一虎的脸颊眼神悲伤而又温柔。
“杀了你……杀了叛徒!”
一虎嘴里不断嘟囔着,但身体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砰!”
忽然一根铁棍猛的挥来,目标直指二人,情急之下场地拖着重伤的身体一把扑倒了一虎。
但自己却被这一击,打飞了出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场地哥!!”
千冬目眦欲裂。
“怎么会……场地君?”
武道有些不知所措。
“不行,不能让场地君死,我必须拯救他。”
再次坚定信念与确认目标后,武道没有丝毫犹豫,拉起千冬就向场地的位置跑去。
“喂喂,在这儿跟我玩儿什么兄弟情深啊?一起下地狱才是最好的兄弟情吧。”
琼佩克话语中尽是嘲讽,这种卑鄙的行径让他整个人充满了复仇的快感。
一虎呆愣的看着这一幕,手中小刀不自觉掉落在地。
满是血丝的空洞眼眸中,不自觉滑出一行清泪。
“接下来,就轮到你了,你应该不记得我了吧,羽宫一虎!”
琼佩克此时已经来到了一虎面前,嚣张的望着整个人受到重大冲击而呆做原地的一虎。
“就是这种感觉,这种把敌人一步步杀掉的感觉,太棒了!”
琼佩克面上浮现一抹扭曲的笑容,整个人由于兴奋不停颤抖着,他是就种极度恶劣的家伙呀!
“【天国】太棒了!竟然能让我杀掉你!”
琼佩克抡圆了铁棍即将给予一虎最后一击。
“去死吧!”
在铁棍挥出的一瞬间后方突然出现一道人影,直接扑倒了琼佩克。
也是因为这一扑,铁棍偏离了原先的轨迹擦着一虎的鼻尖险之险的挥了过去。
琼佩克连踢了两脚那个扑倒自己的家伙。
“你们是什么玩意,一个一个赶着来送死吗?”
踢开那家伙后,琼佩克急忙去捡掉在地上的铁棍。
才刚捡起就看到一道灰发身影来到自己面前,一拳轰在脸上。
琼佩克身子顿时不稳,向后一倒,这时那道灰发身影趁胜追击,锢住琼佩克的头一下膝顶爆裆。
这种销魂的痛苦让琼佩克面色一顿缓缓倒了下去。
而这时众人才发现那道灰发身影正是之前离开的千小鹤。
这下场中顿时嘈杂了起来。
龙坚又一一次击退真岛愤怒的向着千小鹤大吼:
“千小鹤快退下东卍的事由东卍自己解决,不要把【挽月】牵连进来。”
再次被龙坚击退的真岛整理了一下衣服笑咪咪的开口:
“相泽千鹤你这是什么意思?介入这场争斗难不成是想让【挽月】与【天国】开战吗?”
“怎么会呢?相泽千鹤就算蠢也没蠢到这个地步,她一定是有别的原因,对吧?”
迪奥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其余人也纷纷等待着千小鹤给出的回答,毕竟这种插手两方争斗的事情,在不良界可是大忌。
在山顶上的千小鹤沉默的活动了一下筋骨,气运丹田。
“吵死了!”
这忽如其来的一声,使场面瞬间寂静下来。
“我出手,不是以【挽月】的总长——薄荷的名义出手,而是以相泽千鹤本人的名义出手。”
“这算什么?”
真岛嗤笑一声。
“你以什么名义出手,可不是你自己说的算呀,小公主!”
“出门在外都不考虑自己身份的吗,蠢货?”
迪奥对千小鹤相当不屑。但偏偏拿她还没办法,也就只能过过嘴瘾。
“啊~我就知道肯定会有这种二货来威胁我,我就直说了。我要开战又怎样?”
千小鹤眼冒凶光整个人霸气凛然。
“一群只会嘴上说说的水货,有胆子的就来呀!”
“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呢。”
真岛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指向千小鹤。
“在场的家伙们,有一个算一个,干掉相泽千鹤的直接成为【天国】的干部!!”
此话一出原本还在观战的不良们瞬间坐不住了。
【天国】的实力可是有目共睹,无论这场战斗赢还是输,成为干部都是一飞冲天。
在场的不良们隶属的组织除了那么少数几个都是远远比不上【天国】的,在这种利益的诱惑下。
诸多不良纷纷发了疯似的冲向千小鹤,身后总长的命令完全置之不理,甚至还有几个总长都一起冲锋。
“来玩玩吧,小公主……”
真岛面色阴险。
冲来的不良少说也有一百人足够千鹤喝一壶的了。
千小鹤哪怕面对这种情况,也是面不改色。
“还真是嚣张啊。”
村山不禁发出感叹。
“强者制定规则,弱者遵守规则,那家伙的这种做法我很喜欢,强者生来就是自由的。”
宿傩相当欣赏千小鹤跟他一样随心所欲。
“不过这么多人相泽千鹤一个人完全无法应对吧,她可不是靠打架出名的呀。”
柴大寿饶有兴趣。
“那不更好吗?死在人群里算了。”
迪奥已经开始盘算着要不要混进人群中干掉千鹤了。
而没人注意的是在这般混乱的情景中,真岛隐秘的给某人打了个电话。
“可以动手了!”
半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阶梯的另一侧,他的身旁站着一名戴眼镜的黑皮男子正是稀咲。
“喂,稀咲事情好像远远超出你的预料了。”
稀咲抬了抬眼镜,眸中多了一分探究。
“的确,我很好奇这场战争究竟是谁策划的?目的又是什么?”
“唉?不是真岛吗?”
半间有些疑惑,这是显而易见的事,肯定是总长发起战争呀。
“呵,那个绿毛没有能力,除非他也是别人的棋子,像你和我那样。”
“不对哦。”
稀咲回过了头,疑惑的盯着半间。
“哪里不对?”
“正常来说棋子和棋手是不会一起睡觉的吧?所以我们其实是夫妻吧?”
稀咲面无表情的给了半间一脚,其实也不能说面无表情仔细看稀咲脸颊有些微红。
“恶心的家伙。”
“真伤心呢~”
正在二人插科打挥之机,稀咲忽然感受到了一股视线,一股如毒蛇般阴冷的视线。
稀咲顺势望去正巧与一名在场中的黑发男子对上眼神。
只一眼他们便明白了……
对方是同类人!
“怎么了?”
身后半间传来询问。
“没事。”
仅仅回了个话的功夫,稀咲就丢失了那家伙的踪迹。
稀咲抚了抚眼镜。
“事情有意思起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