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环境瞬间崩碎,再度变回光怪陆离的虚境。
他只觉背后传来危机感,下意识转身。
却只见一抹红光来袭。
随即,胸口遭到重击,李瑜横飞数百万公里, 才抵住世界之煞剩下的攻势。
他扫视四周。
四神占据四个方向,空旷的虚境中,是数量多如尘埃的恶魔。
虚空低语呢喃道。
“为什么要挣脱呢,那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李瑜愈合胸口裂纹,横持长绝云,声音冷淡。
“少废话,来战!”
下一瞬,他便冲向虚空低语。
虚空低语闪烁远离,由世界之煞对上烈阳之主。
站在远处,祂不断释放各种诡谲法术的同时,还不忘发笑。
“看看外面,你们已经失败了。”
击退世界之煞,李瑜望向外界目光闪动。
透过虚境裂隙,主脑以十三颗机械星球为依托,以庞大机械舰队对抗大批恶魔。
可是,在大裂隙附近,物理规则都开始扭曲。
数量无穷无尽的恶魔,每一次冲击,都能给主脑的机械舰队削掉一层。
那些永恒守卫,在扭曲的物理规则下,发挥得甚至不如部分大魔。
这些大魔顶着方尖碑的扰动,甚至已经触及信息态引擎周边。
信息态引擎即将易手。
李瑜冷哼一声。
看来祂们还是怕了,也好,尽管将注意力投到这片战场吧。
他唤出数十尊化身。
所有化身均为星主级以上。
带着化身,李瑜直杀向四神。
......
而在外界。
虎族的飞镖型旗舰,不断用快子光矛攻击恶魔群。
但这种行为,仿若往火海泼了一杯水,完全没有一点作用。
哈利紧盯着全息星图,眉拧成一个川字。
不好,以现在的情况看,虽然四神已经被那位牵制住了。
可是,聚集于此的机械舰队,却挡不住来势汹汹的恶魔潮。
他忍不住道。
“要是时间拖长一点,能聚集的力量会更多吧。”
通讯官摇头。
“将军,根据主脑那边共享的消息看,驻扎在其他超星系团的舰队,被恶魔拖住。”
“大规模集结不可能,而且祂们也不会放任机械舰队集结。”
虎族将军望向全息星图,幽幽叹息一声。
“失败了。”
“我们......”
话音还未落下,他便听到导航员激动道。
“捷径中传来扰动,是友军!”
“友军?”哈利困惑看去。
这时候还有什么友军?
导航员却报告道。
“发现大质量物体抵达!”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全息星图,他骤然发现。
一颗白矮星跃出捷径,其上迸发出的灵能力量,将数以百万恶魔舰船撕碎。
发射出的白矮星碎片在恢复常态后,闪出刺眼光芒,刺入遮天雾气的恶魔舰队中,制造出一片片真空地带。
导航员惊喜道。
“据对方发来参照,已破解他们的语言。”
“他们来自黑墙星域,那颗白矮星是终末教团的白矮战星。”
“另外,还有烈阳联盟,牧群,泽尔凡星族,泽利文明,奇诺帝国,新赛博坦,凤族,沃坦联盟......”
哈利却顾不上听,还是看向星图,握紧拳头。
却见堪比恒星的焚天神兵出现,其射出的戴森光束,将从大裂隙中涌出的遮天恶魔群切分为两半!
在星龙族母带领下星龙族群,上千条星龙喷出高能龙息。
两颗像极铁球的战星跃入战场,以奇点打击,清理恶魔大军。
还有泽利文明舰队,泽尔凡星族舰队等数千万常规舰船,不断朝裂隙炮击。
而在这些炮击之间,9527,冬心,战龙皇,裂焱,时悠,等人迎上大魔。
空无尽,空无痕冲锋在前,击碎来袭瘟疫毒蜂,蓝色惧妖。
轰天雷则与豪快银,携豆花,冥天渊等飞行军战士护卫在其身旁,齐杀入恶魔群中。
更有,带着蛟龙族变化为机械蛟龙,绞杀恶魔的木米。
与仙侠客,凤忆柳,星光并肩杀入一艘恶魔世界舰,又潇洒引爆脱出的雾冥。
和黄河谷等行军蚁并肩而战,杀伤恶魔的攻城锤,玄螭,星月,残月,暗星,红尾鵟等。
还有许许多多,跟随他们一起杀入恶魔群的战士。
......
看到这一幕。
虚境中的李瑜微不可察皱眉。
按照计算,从黑墙星域赶来的援军,不可能在三个月内能赶到蓝巨星系。
这背后定有人在捣鬼!
他念头刚动,便见世界之煞来袭。
李瑜横甩绝云,撞上那柄鲜红大剑。
随即,他又赫然收力,拍在世界之煞胸口。
将其击退百万公里。
这时,虚空低语发出阵阵冷笑。
“很奇怪是吗?不过,这场大战可不能让他们缺席。”
李瑜目光如炬。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并肩作战。
这时,虚空低语嘴角微扬,眼里满是嘲弄。
“你输了。”
李瑜劈碎虚境邪法,挣脱渴求之器具带来的诱惑,直勾勾望向虚空低语。
“是嘛?”
他看向大裂隙之外。
在虚境中时间没有意义,可在物质宇宙,这场战斗却已经持续几个月之久。
机械舰队与黑墙内诸多文明舰队,碰上这帮不要脸的恶魔,损失极为惨重。
星空中是密密麻麻的残骸与破碎星舰,甚至有部分因为引力聚合在一起,形成一颗与地球相差无几的残骸星球。
9527与百夫长被两名恶魔王子击伤。
白矮星的质量,也已少了五分之二。
奇诺帝国的两颗战星,更是化为碎片,在宇宙间飘荡。
星龙一族的尸体,混杂在千万舰船残骸中,显得极不起眼。
原本被烈阳联盟以及其他五大理事国舰队,所补上的缺口,均在此刻遭恶魔撕碎。
李瑜心顿时沉入谷底。
与能在虚空中复活耍赖的恶魔相比,守在大裂隙外的诸方舰队,与螳臂当车典故中的螳螂并无两样。
虚空之低语在旁窃喜。
“死局已定!”
李瑜却回过头,冷笑一声。
“那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