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蕴没见过他的能力,但也能猜到做到队长,怎么也不可能是个草包:“会不会是有其他原因,比如你说过的那个女人的替身咒,她不是也没死吗?尸体警察也收回去了,或许是某种障眼法?”
“先不管他,我查到了些别的,那个女人叫薛娆,今年29岁,户籍地址是G省的一个小县城,还是少数民族。
这些天来在本市没有任何消费记录,从查到的资料来看,她的父亲月余前因意外去世,当时是有一个男人陪着她去警局认领的尸体。”简宥宁将手机里警察局发来的资料给他们两看。
卓蕴摸着下巴:“所以说关键线索就在于这个男人,警察局的人还记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当时有监控吗?”
简宥宁遗憾的摇头:“监控里面的sd卡只能保存7天,我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孟柳回想起当时在游乐园遇到的情况:“我那天在游乐园遇到一个天师吸纳了许多鬼魂,当时我用铜钱警告了一番,就是不知道这个人跟吴跃文这个案子有没有关联。”
卓蕴:“都是抓鬼魂,作案手法倒是一样。”
“如果是同一个人,那我见到他肯定认得出来,我还记得他的气息。”孟柳笃定的说。
简宥宁将全部线索整合了一遍:“男人,跟薛娆关系匪浅,师承婆罗门教,你们两个人说的游乐园事件跟小圆死亡的事暂时不清楚究竟跟这个人有没有关系,不过我猜测很大可能是同一人。”
他补充道:“国安局有权限查看所有在籍天师的名单,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如果是国内的婆罗门教徒,但凡他露过头就一定会有踪迹。”
卓蕴吐出一口浊气,还是选择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这人很可能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也可能是我阴谋论吧,一个外国不入流的教派堂而皇之在国内搅动浑水,看他的作案手法就知道这人根本就不怕被查出来。
未成年,学生,女性,沾上这三个关键词,就不怕死刑么?他敢直接杀掉,我总觉得里面还有那么一丝挑衅的意味。”卓蕴继续说,“不管最后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保持警惕总没错。”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简宥宁心情沉重的答复,如果真像卓蕴说的那般,恐怕对方来势汹汹,所图甚大。
手机传来震动,孟柳看了一眼,是陌生城市的陌生号码,想到开始自己在后台留的私信,她径直接听。
“姐姐....你好,我是张盼楠。”对方显然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能听出来她声音很轻,语气中还带着紧张。
“我现在躲在院子后面.....”
孟柳保持镇定指挥对面:“把详细地址发到我手机上,我马上就过来。”
挂断电话,她一把捞过桌上的车钥匙:“卓蕴,车借我一用。”
卓蕴拉住她的胳膊:“出什么事了?”
“我的一个粉丝可能遇到危险了,我现在去找她。”孟柳也没想隐瞒。
他抢过车钥匙:“我来开。”
简宥宁一言不发的跟上,三个人风风火火的往张盼楠发来的地址赶,在车上的时候,孟柳就将张家的事跟两个男人通过气了。
卓蕴一听,让女儿的命取代儿子的命,世上还有这种丧尽天良的父母?他一脚油门踩到底,火急火燎的上了高速。
幸好临市离他们这里并不远,也就一百多公里,害怕来不及,简宥宁还默默的往车上贴了几张疾行符,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愣是叫卓蕴开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下车后他看着自己的双手都不敢置信。
没想到自己还有做赛车手的天赋,刚刚急匆匆的时候没觉得,现在想起来都后怕,几乎全程都是200迈的速度,但凡方向盘偏一点,他们三都得完。
也是孟柳跟简宥宁信任他。
张家的条件还行,在临市有一个二楼的房子,还带着一个小院子。
有修为的人听觉异于常人,孟柳跟简宥宁对视一眼,里头女人的劝慰声跟小孩儿的啼哭声混在一起,不时还夹杂着男人的怒斥。
只是在外面听了一嘴,两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极度难看。
简宥宁往卓蕴脑门上拍了一张符,他震惊的听到张家人的话。
“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弟弟去死吗?你跟他都是爸爸妈妈的手心肉,做这种事我们也觉得丧良心,如果真有报应,就让老天爷找妈妈,但我不能没有你们姐弟啊!”
“你不是想考大学吗?命都没了怎么考,只要你按照爸爸妈妈说的做,咱们一家人都会好好的。”
女孩子压抑隐忍的声音传出来:“如果我的命可以换弟弟健康,你们可以拿去,但害人不行,真的不行。”
卓蕴听不下去了,他重重的敲门。
等了好一会儿,抱着孩子的妇女才过来怯生生的打开门:“你们是?”
那被她抱在怀中的孩子约莫4、5岁,紧紧闭着眼睡觉,脸色发白,一看就命不久矣。
简宥宁跟孟柳能看懂的更多,小孩儿身体几乎已经没什么生气,到现在还活着的原因离不开他胸口的那枚玉佩。
倒是个灵气浓厚的法器。
孟柳开口:“我来找张盼楠。”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孟柳,看不出年纪,但也知道绝对不是还在上学的少女,也不知道女儿是什么时候跟社会人士交上朋友的。
不过这不妨碍她不喜欢这几个人。
“囡囡不在家,你们改天来吧。”
卓蕴带着些愠怒的质问:“什么不在家?我都听到她声音了!”他大喊起来,“张盼楠!张盼楠!”
女人抱着孩子没法阻止他,只气急败坏的说:“你们究竟是谁?怎么跑到我家来撒野!我不允许你们跟我女儿来往!”
里头的张盼楠听到叫她名字,果断的跑出来,她跟孟柳之前直播连过线,所以也记得她的长相。
“姐姐!”她快步走到孟柳身旁,冲着自己母亲说,“妈!这是我请来给弟弟看病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