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两人开着骚包的红色跑车，不过半小时就到了郊外的游乐场。
门口晃悠着好几只鬼。
一看到孟柳，忙大声往里头招呼：“来了来了！”
她替卓蕴开了天眼，事以停好车，他就撞见一大群鬼。
“好多鬼啊。”卓蕴成了周迅表情包。
从后备箱拿出准备好的东西，他一手收钱一手交货，三两下就完成了所有交易。
孟柳今天来除了卖东西，还有别的任务，她答应了王叔替他们找到将那些鬼抓走的真凶。
跟卓蕴说了一遍昨天的事。
“奇怪，怎么小圆也被抓走，这群鬼也被抓走，这两者之间有没有关联呢？”
他这样一设想，倒真是有点共通处。
除了小圆是被害死以外，他们都是成鬼了被抓走。
虽然还没有什么头绪，但两人对视一眼都能感觉出来对方仿佛在下一盘大棋。
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昨天晚上那么大的动静，今天偏偏没有丝毫动静，那莫名其妙的嚎叫跟吸力都没有再出现。
孟柳脸都点黑了，怎么回事，在她没接单之前，不管是小圆还是这群鬼，动静都那么大，眼看她收了钱着手调查了，一个个全都没声音了。
难道都不想让她赚钱？真是气人。
卓蕴也看出来她的急躁：“别急，只要这人还在做坏事，总会露出马脚的。”
孟柳叹了口气：“走吧，去吃城西那家小玉烧烤，很多鬼点名喜欢。”
将店里的种类全部点了一遍，她掏出一张黄符，等烧烤上来之后，将所有的气味收集在符纸里头。
两人这才大快朵颐。
“你还真别说，现在阴间都跟阳间差不多了，还能点菜，这样想，做鬼也没什么不好，那人为什么还那么怕死呢？”卓蕴吐槽。
“那当然不同，你别看生活方面好像没什么区别，那区别可大了，首先做鬼了只能飘荡在外面，现在稍微大点的房产公司在修建新房的时候都会布风水阵，鬼根本就靠近不了，退一万步说变成鬼了你不去投胎，跟着人住在一块儿，你当简宥宁他们国安局是吃素的？”
“做人还有人权，走在路上被欺负了可以找警察叔叔，做鬼你要是被群殴被抢劫那没办法，自认倒霉吧。”
卓蕴：“......”好吧，活着还是挺好的。
正聊着天呢，两个女孩子有说有笑的进了店内，孟柳转头一看，与那女人的视线对上。
她不会忘记，这就是她开启直播之后第二个连麦过的女人。
那女人显然也认出了她，冲着她挑眉露出一个笑，并没有打招呼的意思，提着打包盒就走了。
孟柳若有所思。
“你认识她？”卓蕴盯着那两人的背影问了一嘴。
“嗯。”孟柳有点纠结，那女人比起上次视频的时候，身上的怨气要重了些，这才过去几天呐，要么就是她手上又沾了人命，要么就是她对她父亲的魂魄下手了。
这人一看就是走歪门邪道的，她要是出手吧，赚不到一分钱，还多给自己找事。
但若是不出手，还不知道会不会有新的受害者。
将前因后果都跟卓蕴说了一遍。
“等等，你在网上直播？这不是宣传封建迷信吗？直播间居然没被封！”
他再次震惊了，现在网络管得严，那些擦边的动不动就封禁直播间，更别提孟柳这种在法律的边缘反复横跳的。
孟柳理直气壮：“没有啊，我在鲨鱼直播后台弄了个小法术，除非他们也找玄门中人，不然没法封我的直播间。”
卓蕴比了个大拇指：“不过话说回来，照你这么说，这女人等于亲手杀掉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而且她爸还不怨她对吧？”
“那是之前，现在我不清楚，因为她身上的怨气又变重了。”
“怨气是因为什么产生的呢？”
孟柳放下筷子：“通俗来说，我伤害了你，你就会对我产生怨气，像她身上那么强的怨气，要么就是在那之后她又杀了其他人，要么就是她对她爸的魂魄出手了。”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不论哪个原因，她都是个坏蛋？”
孟柳微微点了下头：“可以这么说吧，反正不清白。”
“啧啧啧，不知道她爸以前是不是对她不好，我就不评价了，但遇见这种事，作为华国人民群众却不能坐视不管。”卓蕴振振有词，“不过嘛，你出手也没收入，咱也就不费那功夫了，你不是加了简宥宁微信吗？这种事该他们国安局干。”
“打击恶势力人人有责，咱们责任有限，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
孟柳对他大为改观，第一次见面还以为这人是纨绔呢，实在是聪明低调的人很少会有那么张扬的性格。
后来知道他是北大高材生也只是微微改观一些，没想到这人还挺懂人情世故的。
她都没提过，但卓蕴就是猜到没钱的事她不愿意白费功夫。
掏出手机，将这事详细的跟简宥宁说了一声，过了几分钟他那边回信：“嗯，既然你发现这事，那就归你管吧。”
什么东西？！她跟简宥宁说就是懒得自己动手，怎么到头来还让他逮到机会将这事顺理成章推到她头上了呢。
卓蕴看了眼孟柳的手机：“可真够黑心的，昨天才签合同，今天就要开始干活，也不给人一点准备时间。”
孟柳气恼的将手机扔到他身上：“你还说，要不是你让我发短信给他，也不会莫名其妙给自己找事！”早知道她就当没见过那女人就好了。
果然良心这个东西要不得。
卓蕴心虚的摸摸鼻子，接过她的手机噼里啪啦打字跟简宥宁你来我往又说了几句，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简宥宁加入了进来。
“你第一次工作，业务不熟练，他做队长的，怎么也得照顾照顾，等他来了，你还可以偷懒，怎么样？哥想的周到吧？”他呲个大牙笑起来。
叫简宥宁也加入这次行动，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卓蕴到目前为止虽然知道孟柳有几分本事，却并不清楚究竟有多厉害，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