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你的书写的怎么样了?”东川奈渺想到了自己经常遇到的催更地狱,痛苦的同时想到了将痛苦带给其他人,比如她眼前这个一年只写一本书而且还没有写完的人。
一本怎么够,怎么说一年也要写两本出来才对得起她这个目前来说唯二的读者,而且,她还给织田作出谋划策过,一年不到一本也太少了!
呃,织田作有些尴尬,因为他最近一直忙着黑手党的工作,每天讨债、打扫战场、收拾尸体、给那些做事大开大合的干部做善后,小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动过一笔了。
比起这个到现在已经写了三四本书,而且还同时写着两本书的前辈,他确实是有些懈怠。
看着织田作尴尬的表情,东川奈渺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原来催更别人这么有趣,这才对嘛,这边明明有一个至尊版的鸽子精,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被催更,只是他还没有出版任何一本书,所以不存在掉马甲,然后被见到的每一个人催更的情况。
等等。
所以说,到底是为什么见到她的人都知道她在写书啊,这个国家对公民的隐私没有一点保护的吗!
想到自己在横滨处于一种裸奔的情况,早就已经有了准备却没想到情况会这么夸张的女孩在心中流下了悔恨的眼泪——早知道,那时候就应该接受织田作的提议,成为他的亲人。
时间回到那个一切都还没有开始,柔弱的异世界女孩刚搬进擂钵街没多久的时候。
……
在这个混乱的地方住了好几个周了,东川奈渺对此适应良好,应该说,她发现了一个神奇的事情,自己的这个屋子,似乎不会被擂钵街的人们注意到。
来往的人好像见不到这个地方一样,就算女孩将面包放在门口,也不会有人看一眼。
原本相信科学的女孩思考良久,然后果断抛弃了自己原本建立的世界观,对这件事接受良好。
都穿越了,系统都出现了,还坚持着1.0版本的科学就显得有些落后,现在她相信2.0版本的柯学。
安全得到保证的女孩每天生活地很愉快,她利用闲暇时间写了一本小说,为它起名叫《故土》。
顾名思义,这本书是她心里想着原来的世界,精心讲述的的故事,虽然记忆会有点模糊,但刻在骨头,融于血液中的东西不会被彻底忘记,认真回想一下的话,可供写的的东西就很多了。
“糟了,今天是收b君寄过来的跨国快递的日子。”埋头于书桌上,熬了通宵的东川奈渺突然猛地直起身子,然后因为起身太快而一阵晕眩,差点栽倒在她细心擦拭过的书桌上。
草率了,她应该再仔细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这具缩小了的身体可不不是那个身经百炼的成年人身体,还没有适应长时间的熬夜造成损耗。
身为小孩子的东川奈渺深刻检讨了自己的行为,并决定以后晚上九点以前睡觉,就像她小时候一样。
对了,今天好像要下雨来着,可是外面的天气明明还很好。
女孩看着外面艳阳高照的样子迟疑了一会儿,虽然拿着雨伞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她的伞不是折叠伞,在这样的好天气里拿着伞走在街上果然很奇怪吧?
而且,只是去拿个东西,就算她在路上一边走,一边跳舞也不会费很长时间,在下雨前回家就好了。
东川奈渺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不由得勾起唇角,有时候,她的比喻,连她自己都觉得离谱——也许这源于小孩子天马行空的想象,绝对不是她的问题。
哦,现在她最好快点,b君说过,因为要寄的东西特殊,官方的运输方式会出问题,所找了两个人专门负责运输。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通过不知道的方法进行东西交接。干这一行的人都很注重时间,如果去晚了,容易被放鸽子。
这听起来很酷,而且很刑。东川奈渺似乎已经看到了b君被抓进监狱的样子,到那个时候,她一定会去看他……好吧,也许,她也会被抓进去。
还能怎么办呢?谁让她可耻的对b君要交给她的东西心动了,那可是一粒就能让人一睡不起的高浓度安眠药,对于她这样的人,简直再合适不过了,仔细想一想,万一他真的运气真的很差落到坏人手里呢?
“嗯,天气果然很好呢。“
离开擂钵街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宅在家里近一周的东川奈渺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脚步轻快的走向b君交给她的地址。
夏天的温度对东川奈渺来说很难熬,尤其是太阳正在天上明晃晃的挂着,散发着灼人的光和热,似乎要将它身下的人融化。
女孩一边走着,一边心里暗暗地犯嘀咕。这个温度明显不正常,已经有了下雨的征兆,她不会真的那么倒霉吧?
……
走进约定的公园,东川奈渺留意了一下四周,,许是因为厌恶夏日的暑热,偌大的公园内几乎没有人,蝉鸣和喷泉的哗啦啦的流水声交相呼应,汇成了一曲悠扬的交响乐。
哦,也不是没有人。就在b君说的交易地点,一个人就站在那里。
是路人吗?不,,b君说那人会把东西放在交易地点,自己隐藏起来,然后直到交易对象拿到东西才会离开。
远处的柳树下,一个人静静地站着,清风拂过那人红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他好像一簇燃烧到最后的火焰,摇摇欲坠。
女孩瞳孔微微收缩,她的眼睛清楚地映照出了那人的模样,那是无论如何都让人忘不了的温柔火焰,拉住某人的绳索,无数人的意难平。
是你,织田刀之助!
东川奈渺迅速从看到产刀专业户的震惊中挣脱出来,同时用力捏了捏脸。
嘶~好疼,这不是在做梦。
文野里的织田作是怎么样的存在呢?简单来说,他是一个出场不多,却影响了文野剧情走向的人。
因为他死了,哈哈,死了然后被太宰永远记住,临死前让太宰走向光明,顺便在各种同人文里勤勤恳恳地向做有人发刀。
某个被刀得神智不清的人看到苦主有些应激,突然就想扬了港口黑手党。
然后,她到底要不要过去,虽然见到织田作很开心,但前面可是地狱啊,东川奈渺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万一被织田作发现她的眼神中写着“你要死了”这样不礼貌的话会不会觉得她想暗算他。
就在东川奈渺犹豫时,一直等在树下的人对比着手机和在远处发呆的女孩,确定了那是自己的客户后,主动走了过去。
“你是奈奈渺吧,这是给你的东西。”
男人面无表情,声音没有波澜,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谢谢,辛苦了。“东川奈渺礼貌的回答道,一只手接过男人递过来的东西,在他的注视下,取下一个精致的小发夹开始拆塑料包装。
这是b君嘱咐过的,一定要先验货再让“邮递员“离开,否则之后发现问题不容易追责。这一点倒是意外地很朴素呢。
织田作看着正在卖力拆着包装的小客户,觉得有点可爱,这应该是他工作生涯中见到的最小的人,身上很干净,没有硝烟和杀戮的味道,倒是能闻到淡淡的不知道什么花的味道。
他是邮递员,和广义上的邮递员有些不同,他服务的是那些处于黑色地带和灰色地带的亡命之徒,也可以说是他的前竞争者们。
这份工作很轻松,只要将那些人需要的东西送到指定的地方就可以拿到不菲的报酬,而且时间自由,比如说他决定接完这单就下班,去酒吧喝一杯。
有这么难拆吗?织田作对东川奈渺折腾到现在也没有把包装拆开的情况感到疑惑。
是的,东川此时正在和难缠的包装奋战。
这绝对不是因为她力气小,相信不止一个人会遇到和她一样的情况——拉扯胶带的时候,充满韧性的胶带被越扯越长,最后变成了一根结实的绳子。
而且,这个塑料包装不知道为什么结实的很,怎么也弄不破,只能将外面一层层缠绕的胶带撕掉。
呜呜呜,好尴尬,在织田作妈妈面前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