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盆鸡,魔宫
当华夏新年的钟声刚刚敲响,一向睚眦必报的欲人就有一些坐不住了,他将近卫文麿又传过来聆听他的新年圣谕。
“近卫君,华夏人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了,他们在新年的欢笑是对帝国赤裸裸的挑战!
自圣战以来,一年半已经过去,原来制定的三个月灭亡华夏策略成了全世界的笑话,这是帝国的耻辱,也是朕的耻辱。”
近卫文麿听完后吓得立即拜伏在地,屁股撅得高高的,舌头差点舔到了欲人的脚丫子,颤颤巍巍地说道:
“这更是臣下的耻辱,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臣愧对陛下的信任,请陛下赐罪。”
近卫文麿的态度还是让欲人挺满意的,传他过来也不是给自己豢养的忠犬赐罪的,打压近卫文麿的目的达到后就继续说道:
“近卫君,国际形势在发生巨大的变化,我们在欧罗巴的盟友战争准备的脚步在加快;
旧有的政治格局必须要打破,帝国得到的利益与身份完全不匹配,重新洗牌是必然。
最迟在下半年,我们的盟友就要动手,重新瓜分世界盛宴即将开始,留给帝国的时间不多了!
华夏事变要尽快解决,既然蜀中政府不识抬举,那就彻底将他们边缘化,有限的军事进攻是有必要的,华夏的11军也该动一动了,大本营有新的计划没有?”
近卫文麿接过话说道:
“陛下,第十一军司令官冈村君计划在华中的赣北地区发起一次会战,目的是割断华夏第三战区和第九战区的联络,进一步孤立华中的湖湘省,为下一步攻占星城打下基础。”
欲人点了点头道:
“哟西,华夏的国府已经偏安西南,成了一个地方性政府,军事打击已经不是重点,当务之急是实施以华制华战略,从华夏国府中扶持一个有份量的政治人物,在金陵城建立新的国府,然后推动华日亲善;
目前逃向河内的汪先生就是最合适的人选,特高科一定要派出精兵强将保证好汪先生的安全,促成其安全到达帝国,朕要亲自接见他。”
近卫文麿心中一喜,再次拜伏道:
“陛下圣明,汪先生对帝国提出的大东亚共荣圈伟业非常赞同,表示只要帮助他重返金陵并建立以他为首的政府,他就会促成新的华夏政府加入大东来共荣圈,与帝国共建大东亚的新秩序。
目前渝中方面已经派出了大量的特工,意图阻止汪先生奔赴帝国,甚至还下了刺杀令,文的不行就来武的;
特高课已经接手了汪先生的安全防卫,不会给华夏人刺杀他的机会,在合适的时机一定会将他请到帝国访问。”
“哟西,近卫君,你们做的很好,在金陵建立亲帝国的新政府事关解决华夏事变的成败,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另外对渝中国地方政府的诱降也不能停,如果他们也愿意加入大东亚共荣圈,可以给他不低于汪先生的待遇。
他不愿意辅佐汪先生,那就成立渝中、金陵两个新政府,各自主政一方嘛,等到合适的时机再促成渝宁合流,一个主军事,一个主政,再造一个亲帝国的华夏国府。”
“陛下圣明,华夏太大了,如果让他们合为一个政府,不便于掌控,最好将华夏关内划分成华北、金陵、渝中几个政府,分而治之,是最符合帝国利益的。”
欲人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得不说近卫文麿提出的分而治之的策略非常合他的胃口,但他的心里还有一个心结,那就是让他痛心疾首的罗英所部,他对此人的痛恨甚至超过了八路军,杀叔之仇,不共戴天,想到这里他继续说道:
“近卫君,华夏的国府已经不足为患,当前帝国最大的敌人是为祸河东和华北的八路军以及盘踞在齐鲁的72军;
年前的冬季治安战,华北方面军发起的治安战,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并没有彻底根除祸患。
之所以出现这样情况,主要原因还是华北方面军伸出两个拳头打人,威力大大降低,反而让八路军和72军钻了空子。
后方不宁,帝国就无法推行以战养战策略,所以后方的治安战是今年的重中之重,电告华北方面军,治安战一定要突出重点,集中兵力、物力各个击破;
朕的建议是优先解决齐鲁省的72军和八路军,然后再解决冀南、河东的八路军,华东的新四军由华中方面军负责消灭。”
近卫文麿一听果然是记挂着齐鲁的罗英所部,这只是一个战役目标,根本没有资格让大本营和皇室去重点关注,交给华北方面军解决就行了。
当然这个话他是不敢说的,也只是在心里腹诽一下,既然欲人已经提出来,他就得去解决,主忧臣辱,他也就不再多说废话,直接拜伏领命而去,等到近卫文麿离开后,欲人的脸色变的非常的难看,双眼放出狼一般的光芒,自言自语地说道:
“阿父,此仇不报,朕愧对列祖列宗!”
72军指挥部,罗英没来由的就打了一个喷嚏,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娘的,谁又在惦记着老子,这刚过完年,还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呢!”
耳尖的谢仲远正好听到,笑着说道:
“能惦记你的肯定是鬼子,国府因为汪某人的出走已经是焦头烂额了,他们根本没有心思管咱们,找他们申请补给的事也被推了回来,说现在是困难时期,希望我们就地解决给养问题。”
罗英听完后大赞了一句道:
“好,咱们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名份,既然允许我们就地解决,那在根据地建立地方政府,筹集粮饷和兵员的事在法理上就合规了,从此之后,咱们在国府的眼里可能就成了像汤司令那样的地方军头,只要不公开脱离中央军体系,他们就不会太苛责于我们。
偶尔哭一下,说不定还能给点奶吃。”
正在一旁的赵宇也插话说道:
“这就叫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自国府退守渝中后,对各战区的管控就变松了,那些大大小小的军头对于渝中的命令开始选择性的执行,有的甚至公然抗令,时间一长,真的会出现大量听调不听宣的军头,搞不好国府的命令出不了渝中。”
罗英点了点头道:
“这是必然的,这对抗战大业有利有弊,好在大部分人都是支持抗战的,只要渝中国府还高举着抗战的大旗,他们还是天下的共主;
一旦他们也像汪某人那样公开投靠鬼子或者跟鬼子私自议和,天下就会群起反对,那他的地位就不保了,大不了大家再推举一个共主。
像李德林、薛伯陵等人,一旦渝中不抗战,他们是不会跟着走的,搞不好马让就有人推举李德林来领导抗战了。”
赵宇等人想想就是这个理,各战区有人有枪有地盘,大不了重起炉灶,逼迫渝中始终高举抗战大旗,只要打鬼子,他就是老大,不打,啥都不是。
不知不觉间,罗英和72军也活成了别人眼中的军头。
就在这个时候胡小曼匆匆走了进来,罗英心中一咯噔,有预感肯定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