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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人,您的尚方宝剑何时出鞘啊?”李大虎问道。

于谦放下那张写满调查结果的纸,胸膛中的怒火不断升腾,站在窗前吹着冰冷的寒风,于谦渐渐冷静下来。

“这些人从哪里进的货,卖家是谁?中间层层关卡他们是何如过来的?他们是如何买通关隘守将的?这些货中间的牵线人是谁?接货的人按理说应该是鞑子,可调查的结果却是汉人,他们是如何顺利通关的?货运到哪里?”于谦心中都是疑问。

于是,于谦将这些问题说给了李大虎。

李大虎这才重视起来,这是条庞大的利益链条,涉及的人必定是个庞大的数字,而且这些人背后肯定还有人。虽然皇帝的扫黑除恶行动将南直隶的的不法奸商一扫而空,可走私到漠北的货物却没有减少,甚至还有所增加,这就说明货物的根源没有断,依然还有人在铤而走险。

于谦清醒的认识到,他们只不过刚摸进了门,里面的水有多深,谁也不知道。

“李将军,此事牵扯重大,我认为咱们先别声张,按照陛下给的线路走一遍,然后再作计较如何?”于谦说道。

“一切全凭于大人做主。某协助好你就是了。”李大虎正色道。

“那好,我们再来商议商议下面的事该怎么做……”

二人在房内商议了两个多时辰,屋外的寒风依旧呼啸,屋檐上的冰凌在太阳的照射下在慢慢融化。

山西大同城内,悦客来客栈。

天字一号房内,两个身穿熊皮大氅,头戴狐狸帽的汉子正在小声说着什么。

“二哥,咱们都在这等了快一个月了,天天不是面就是羊肉,我现在放屁都是羊肉味。咱们什么时候回京?”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嘟囔道。

“急个求!等不到信就回去,老爷非得扒了了咱们的皮不可,不想要命了?”另一个尖嘴猴腮,左脸脸颊上长了个铜钱大小的痦子的汉子白了络腮胡一眼道。

“二哥,你说瓦剌那边真的能出兵吗?”

“啪”的一声,络腮胡挨了一耳光,“你特妈想死啊,这是什么地方,你那嘴巴怎么跟老娘们的裤裆一样宽呢?”

挨了一耳光的络腮胡畏惧的看了看黑痦子没敢说话。

“你给老子记住了,要想命长,管住嘴,”顿了顿,伸手拧住络腮胡的招风耳一扭,“管住嘴!”

络腮胡捂着耳朵疼的直抽凉气,不住的点头。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黑痦子给络腮胡使了个眼色,络腮胡手一抖,袖中短刃无声滑落在手心,一背手,将短刃藏起,打开了房门。

“是松江来的余老板吗?”门口站立的汉子瓮声瓮气的说道。

“二哥,找你的。”络腮胡喊了一声,却没动,死死盯着门外的人。

“您找余老板有何贵干?”黑痦子一拱手道。

“听说今年松江棉布便宜,我们老板想买三万匹。”

暗号对上了,黑痦子拍了拍络腮胡,把人让进了屋里。

络腮胡则是转身出了门,在门口伸伸腿脚,假装晒太阳,实则警惕的看着周围。

“您贵姓?”黑痦子倒了杯热茶放在那人面前,谄媚的问道。

“巴特尔!”

“原来是巴兄,幸会幸会!”

“你叫什么名字?”巴特尔盯着黑痦子。

“您叫我余风就好。”

“我们老板得到你们的信后,就让我来了,路上遇到暴风雪,耽搁了些时间。”巴特尔并没有喝那杯茶,而是从腰间掏出一个皮囊,猛的灌了两口酒。

“这是我们老板的回信!”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扔到了桌上。

余风拿起信,顿时一股刺鼻的羊膻味夹杂着汗臭味扑鼻而来。

余风不动声色的将信放在一边散散味,又道,“你们要的东西,已经运到大同,不知这钱…”

“放心,等我们检查没错,钱一分不少的给你。”说完又灌了一口酒,,从怀里掏出一根拇指粗的肉干嚼了起来。

“您放心,我们老板最生意最讲究的就是个信字。从不会缺斤少两,那不是砸自己买卖吗?”余风笑了笑道。

“你们汉人诡计多端,缺斤少两的事你们没少干。”说完,站起身,径自出了门看了看门口的络腮胡,用挑衅的眼神看了看,出了客栈,消失在人群中。

“呸,骚鞑子,跟爷这耍横,早晚玩死你。”余风粹了一口。

“余胡子,别傻站着了,收拾东西今天下午就走。”

“二哥,那臭鞑子瞪我!”

“瞪你又不会少块肉,别啰嗦,赶紧收拾东西。”

二人吃过午饭,和那个巴特尔交接货物,收了汇通票号见面即兑的兑票,急匆匆的出了城。

二人一路向南骑马飞奔,天色渐晚时,二人找了个背风破窑洞,准备过夜。

“二哥,为什么非要下午走,这天寒地冻的,能冻死人,我的脚趾头都不是自己的了。”余胡子不满的嘟囔着。

“你懂个屁,夜长梦多,老爷还在家等消息呢。去,捡点柴火来,升上火。”

“你怎么不去,就知道偷懒…”络腮胡嘴上不满,身体很诚实的出去了,不一会抱着一捆树枝进来了。

点上火,二人将随身带的羊腿烤了烤,就着酒,吃喝起来。

“胡子,晚上我上半夜,你下半夜。”余风喝了口酒道。

余胡子一听,心里破口大骂,“狗日的,就知道欺负老子,怎么好事都是你的,轮到我的全特码是脏活累活。”

“二哥,这荒山野岭的,连个鬼影都没有,有必要吗?”余胡子不满的道。

“小心行的万年船。再说咱们出来干什么的,你忘了?别喝了,后半夜在睡着了,让人抹了脖子你都不知道。”余风一把夺过胡子手里的酒壶,扔到一边道。

“赶紧睡觉去。你那件大氅给我。”

“我睡觉还得盖呢。冷,不给。”胡子好不容易硬气一次。

“特娘的,老子平时有酒有肉也没见你少吃,这大冷天的站岗放哨,你想冻死老子?拿来吧你。壮的跟头牛似的,冻不死你。”余风一把夺过大氅,披在自己身上,蹲到火堆旁。

“肏你娘的…”胡子嘴脸动动,没敢骂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