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是放在以前,他才懒得管此事,可如今成为了皇家驸马,不得不为君分忧。
“你确定吗?”若能这样的话,便是夜盛国百姓之福。
“总要去做过才知道,能得到怎样的结果。”上官墨染不会给任何人绝对的答案,对于未知的东西,本就充满了无数的可能性。
皇上很是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朕很是期待。”
“父皇不想见母妃一面吗?”本以为,在皇贵妃出现在京都的那一刻,他便会让暗卫把人带进宫。
但他却没有任何的行动,倒是很让他感到意外。
“若是看不到圆满,见了只会让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心,再泛涟漪。”皇上一脸哀寂地道,若是放在年轻那会,他必定会不顾一切,但人到中年的他,不会再去做那么冲动的事情。
爱一个人,并不是要把对方拘在自己身边,而是应该让她活得随心。
都说帝王薄情,可谁又懂得帝王的难处呢?
罢了,说再多都只不过是一种开脱,所以他不打算为自己辩解。
“那么,小婿会去问询师叔的意见,若他同意,明日便给您解蛊。”上官墨染觉得,皇上爱得有些恪守,明明是一国之君,却那般的患得患失。
“无碍,若是解不了的话,便当是对朕的一种报应吧!”皇上说完,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允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自己没有做到,所以不管怎样的结果,他都能接受。
出宫之后,上官墨染直接让马车往凛王府而去。
“我们要去皇兄那吗?”夜倾舞好奇地问,撩开窗帘,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
“嗯!”上官墨染抬眸,看了她一眼。
然后便轻阖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不是父皇跟你说了些什么?”夜倾舞觉得,他好像很累的样子。
“没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上官墨染说完,冲她笑了笑。
然后轻叹了口气,自己的那个堂弟啊!这会儿正在想方设法的挪用银钱呢,但他所不知道的是,不管他往太子府进供多少银钱,都只不过是对方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绝对不会让他得到丝毫的好处。
但不得不说的是,太子也是个有能耐的,都已经被拘禁起来了,竟然还能让自己的关系网运转起来。
“公主,糖葫芦。”车帘外,传来了苍穹的声音。
夜倾舞一听,便掀开了车帘,“我要吃,谢谢!”
“不客气!”苍穹摸了摸头,却对上了自家公子那冷煞的眼神。
呃!自己做错了吗?
苍穹一脸的疑惑,公子往常,不都会让自己给公主买的吗?今日怎的就不高兴了呢?
“下不为例。”上官墨染淡淡地道,然后继续闭目养神。
直到一黏糊糊的东西凑到唇边,才让他睁开了眼。
“上官墨染,你尝一个,很甜的。”夜倾舞觉得,只有把他拉下了水,以后才能继续吃到糖葫芦。
谁知某人瞬间眯起了眼,“你唤我什么?”
“上官……”后面的话,被夜倾舞咽了回去,因为某人正用一种危险的目光紧盯着自己,所以不得不改了口,“夫……夫君。”
夜倾舞觉得,自己绝对是历代以来最怂的公主,驸马只是一个眼神而已,便能让她服帖。
“不是要让我尝吗?怎么,不舍得了。”上官墨染揶揄地看着她,小妮子的心思,他再为的清楚不过。
夜倾舞再次把糖葫芦伸了过去,脸颊微微泛着红。
太甜了。
上官墨染只是轻咬了一小口而已,便嫌弃地皱了皱眉。
“是不是很好吃?”夜倾舞一脸的讨好,就好像没有发现糖葫芦被他咬过似的,很是高兴地继续吃了起来。
上官墨染的眸色跳动了下,但却不动声色,“我不喜欢甜食。”
为了避免她以后总喂自己这甜腻腻的东西,上官墨染直接说明。
“哦!”夜倾舞有些泄气,他刚跟苍穹说下不为例,那是不是说,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吃到糖葫芦了。
马车抵达凛王府的时候,正巧有另一辆马车同时抵达。
上官墨染轻睨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伸手把夜倾舞牵了下来。
“那是谁的马车?”夜倾舞好奇地轻声问道,总觉得上官墨染无所不知。
“墨池国君上。”上官墨染伸手,帮她整理了下衣服。
以至于让赶上前来的秋梨,无事可做。
驸马真是的,总是跟她抢活干,长久下去,自己是不是要被公主退回宫去啊!
“哦!”夜倾舞很是不以为然,但反应过来之后,突然好奇了起来,“听说他不但人长得好看,文韬武略无一不精。”
传闻中的人物,就在眼前,自然是想要见上一见的,所以看向马车的双眸灼灼其华。
“比我还好看吗?”上官墨染其实不是个小气之人,但只要事关夜倾舞,总能让他失了分寸。
这样的一种感觉,很是不好,所以蜷了下手指之后,坦然地等候着对方下马车。
“君上,是夜盛国的公主跟驸马。”霁月冲着车内之人,小声而道。
“机会来了。”墨池暝正愁进不去王府呢,却不曾想瞌睡便有人送枕头。
所以,一听说是夜倾舞跟上官墨染,便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好一对绝色佳人!
这是墨池暝看到两人之时的第一直观感叹。
“都说夜盛国的倾舞公主跟驸马爷是天下间难得一见的谪仙之姿,今日一见,果然倾国倾城。”大婚当日,墨池暝是见过上官墨染的,意气风发的儒雅公子,一身红衣艳丽,坐在高头大马上,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
上官墨染轻勾了下唇角,“传言墨池国的君上风光霁月,宛如芝兰玉树般夺人心魄,如今看来,却有所偏差。”
某人的心底,还在气恼着媳妇儿刚刚对他的夸赞之词,所以免不了的针锋相对。
墨池暝微微一愣,实在是不知,对方这莫名的敌意,因何而来。
“君上是来找皇兄的吗?”倒是一旁的夜倾舞,有些热络。
“正是。”体内的深海之渊,他快要压制不住了,所以必须找到可解的方法才行。
但他不能直接到相府去找冷落汐,这于礼不合,所以不得不找上夜君凛。
但那混蛋是个睚眦必报的,还在记恨着自己当日派人夜闯王府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