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不幸,二叔拿了账房的银票来这寻欢作乐,这会正要把他给请回去。”上官墨染的目光,透过他看向了身后手捧着木盒的侍卫,嘴角始终勾着清冷的笑意。
太子一听这话,眉头瞬间紧锁,广袖下的拳头更是攥了又攥。
“既然是家事,那本宫便不掺和了。”该死的上官流云,交给自己的银票竟然是来路不明的。
上官墨染偏了偏身子,“太子请。”
说完,看向自己身边之人,“还不去找二爷,那些银票尚未密押,若是流入市场,后果不堪设想。”
“是,公子,我们这便去寻二爷。”一旁的家丁,赶紧行动了起来。
太子却在听了这话之后,停下了脚步,“怎么一回事?二爷他不知道银票还没有做密押处理吗?”
一想到自己得来的有可能是一堆废纸,他便气恼到要杀人。
好你个上官流云,竟然把他堂堂一太子,给当作猴来耍,是谁给了他狗胆子。
“许是他太过的慌乱,没有注意到这些,不过这事无碍,把银票追回即可,让太子跟着费心了。”上官墨染一边说,一边轻摇着折扇,一副谦谦君子之风。
太子的后槽牙这会都要咬碎了,却强扯出了笑容,“二爷也太不小心了。”
说完,气恼地拂袖而去。
“公子,太子他这是恼羞成怒了吗?”冥渊看着对方那疾走的身影,不由得有几分的唏嘘。
“或许,我们走吧!”说完,也快步离开了此处。
至于上官流云,被太子惊吓之后,至今还在雅间里面平复心情,也就无法得知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太子吃了如此大的闷亏,自然不会就此了事。
“派人去把上官流云狠揍一顿,留点气息给他便可。”
不管对方是否知道银票有误,让自己遭受到了如此之气便是有罪。
“是,太子。”暗卫领命而去。
可怜的上官流云,这才刚平复下心情,便遭受到了一顿毒打。
以至于他被送回府之时,已经奄奄一息,吓得二房那边人仰马翻。
“公子,你怎么知道太子会收拾二爷。”冥渊本还觉得主子心善,竟然放过了二爷,却不曾想由太子出手,他死得更惨。
上官墨染轻挑了下嘴角,“太子这人,睚眦必报,我今日如此凑巧地跟他撞上,当时没有什么,可等他回过神来之后,便会发现,其实我知道银票就在他身上,所以他又岂能放过让他遭受此等侮辱之事的人。”
“那太子,会不会转过身来报复你。”冥渊有些担忧,就怕对方会孤注一掷。
“暂时还不会,但过后就不得而知了。”上官墨染知道,太子必定会看在舞儿的面子上,给自己留有余地。
但不代表着,舞儿于他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否则也就不会认可皇后算计舞儿了。
才这样想着,外面便嘈杂了起来。
“墨染,你赶紧去看看你二叔,他好像快不行了。”来人是陈晚秋,知道他是神医之徒,所以才会赶来求救。
冥渊看了上官墨染一眼,“公子可要前去。”
“自然,如今还不是跟二房撕破脸的时候,毕竟他们手中,还握着不少实权。”这都要怪娘亲,明明她才是这个家的主母,却把实权都放给了二房。
瞧瞧留给他的是什么?一团烂摊子。
父亲只知道赚钱,过度的信任自己的兄弟,却从没想过,亲兄弟也需明算账的道理,这才让二叔他们日益膨胀,生了取而代之的野心。
不得不说,太子那边,还真的下得去狠手,就上官流云这伤,没个一年半载的,可无法痊愈。
当然,他有的是珍贵的丹药,可以让他少遭受皮肉之苦,但他从不是个好人,所以又岂会把师父辛苦炼制的丹药喂了白眼狼。
“大哥,不是说你是神医的徒弟吗?就没有什么办法,能让爹快点好起来。”上官无端有些心急,如今太子那边,正是需要父亲前往周旋的时候,可不要出了差错才好。
上官墨染眉宇轻挑,“虽然我是神医的徒弟,但并没有学习医术,只学了一些旁门左道而已,医术厉害的是我师妹。”
这话,当然是用来诓骗他们的,他会医术,只是不像师妹那般厉害而已。
况且,他志不在此,之所以学这个,只不过是陪着师妹,让她不至于那么无聊。
“那可否让凛王妃跑一趟?”陈晚秋打着商量,自然也知道自己的面子没大到可以使唤凛王妃的地步。
上官墨染摇头,“师妹不在京都,无法前来,更何况,她性子比较傲娇,不是什么人都会出手相救。”
“连你的面子,她也不给吗?”陈晚秋皱眉,觉得他这是在推辞。
“我的面子,她自然会给,但她不会给你们面子。”说完,留下了两瓶药,“一瓶外涂,一瓶内服,两个时辰之后,二叔便会醒来。”
救醒他,已经是他大度,再有就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
陈晚秋被他这么一说,脸色红了红。
但上官语嫣却很不是滋味,“大哥这话说得,好像我们的身份有多卑微似的,还需要她给面子。”
“商贾在至高皇权面前,可不就是卑微的吗?”上官墨染轻睨了她一眼,知道她心气儿高,一心想要嫁入高门,但她可有想过,一旦嫁了进去,所要遭受到的是怎样的冷眼。
不过这些,他并不打算提醒,这人啊!总要亲自去碰碰钉子,才会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否则她还真以为,可以仗着上官家大小姐的身份为所欲为。
“既然这样,皇上为何还让公主下嫁。”上官语嫣很是不服气,既然公主可以低嫁,那她凭什么不能高嫁。
上官墨染嘲弄了下,“不明白吗?因为我有利可图,但你什么也没有。”
说完,便神情冷漠地转身而去。
上官无端气恼地用拳头砸了下桌子,“他也未免欺人太甚,我倒要看看,若是没有我们帮忙,他一个打小便生活在绝情谷的人,有什么能力去打理上官家的偌大家业。”
“大伯这两日是不是便要回京了。”上官语嫣打着主意,大伯最疼自己,只需跟他撒一下娇,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