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站这么近干什么?”冷落汐伸手,推了他一下。
要死了,不知道男人太过的魅惑算是一种违规行为吗?
“想看看,你是怎么把自己给搞成这副样子的。”夜君凛终于提到了她的容貌,还以为他不会在意呢。
冷落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也就一点小魔术而已。”
师父是个全才,不但医毒厉害,别的旁门左道也懂得不少,而她身为他的徒弟,自然也跟着学了去。
“如此精妙的易容术,除了天山那位可以做到之外,旁人都只学了点皮毛。”夜君凛伸手,轻轻地触摸着她的脸,却发现一点痕迹也难找。
冷落汐呵呵了下,她能说天山那位是她师叔吗?
不过,跟师父不怎么对付就对了,两人一旦见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反正他一来绝情谷,她跟师兄便会找借口离开,以免沦落为炮灰。
“你认识天山那位?”师叔为人古怪,可从不结交朝廷中人,跟师父一样,是个狂妄的主儿,谁的账都不买。
夜君凛摇头,“不认识,只是听说过而已。”
“那就好。”还以为他认识呢?吓了她一大跳,感觉自己的小马甲,越来越捂不住了。
师叔说过,走出去不要跟人说认识他,否则会让她跟师兄好看,至于好看到什么程度,鼻青脸肿是轻的,断手断脚不在话下。
而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恐怖的是师父竟然助纣为虐,认同了他这一威胁。
“为何这么说?”听着就好像他不该认识似的,虽然他是真的不认识。
“无事,我听说那老头子性子特别的古怪,所以怕你被他欺负。”冷落汐继续呵呵着,她一旦心里有鬼的时候,都特别的没有底气。
尤其所骗之人还是他,那就更加的心虚了,但她真的没办法啊!师叔太厉害了,连师父都打不过他。
夜君凛狐疑地看着她,身子还是微微往前倾,“确定是在担心我吗?”
这话,他怎么一点也不信呢?毕竟自己在她的心里几斤几两,他还是心底有数的。
当然,过些时候可就难说了,但至少就目前而言,他敢断定自己绝非是她心底的重要之人。
“那个,我该回去了。”说完,逃也似的离开包厢,让等候在外的端沐和寂语面面相觑了下,然后快步追了上去。
陆宸风的心底一惊,赶紧跑了进去,“王爷,你没事吧!”
“我像有事的样子吗?毛毛躁躁的。”夜君凛瞪了他一眼,随即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继续喝着面前的茶。
“那小王妃怎么跑了,王爷你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陆宸风一边说,一边去观察着他。
该不会是,自家王爷单身太久,一时没忍住,对小王妃行了禽兽之事。
夜君凛不用猜也知道 ,他心底在盘算着什么,所以气恼地送了他一个字,“滚!”
滚就滚,自己做了坏事,还不让人说,哼!
那边,冷落汐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凝香阁,却没有想到,跟人撞了个正着。
“哎呀!是哪个不长眼的,撞了小爷我。”梁洛白好不容易才偷摸出府,心情正是大好时,不曾想却时运不济,背到走个路都能被人撞。
冷落汐摸了摸自己被撞疼的鼻子,抬头便要骂回去,在看见是梁洛白的时候,不由得无语了下,“鬼叫什么!我一个女的都不在意,你一个男的咋呼个没完。”
“哟!这不是冷大小姐吗?怎么,逛青楼?”梁洛白的唇角,勾起了邪恶的笑。
这事若是被夜君凛知道了,不知道他什么反应。
“怎么,你们男人能来,我们女人就不能来,惯的你们。”冷落汐说着,用扇子敲了敲他的头,“我可听说,你被禁足了,出现在这是几个意思。”
混世小魔王被禁足,那是传得京城人人皆知,就他这热度,若是放在现实娱乐圈的话,分分钟红到发紫,毕竟不管怎么说,黑红也是红。
有话题才有争议度,有争议度才会有流量。
“嘘!别大声嚷嚷,我若是被抓回去,一定说是你唆使的。”梁洛白就差把她的嘴给堵上了,只是没敢,怕被夜君凛知道,回头找他麻烦。
无赖冷落汐见多了,像梁洛白这样的,她是第一次见到,“我看你就是老黄瓜装绿,欠拍,这也能赖上我。”
“噗嗤!”寂语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慌乱地道歉,“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啧啧!伶牙俐齿的,真替凛王忧心啊!这以后他还能有太平日子可过吗?”梁洛白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着。
冷落汐懒得搭理他,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所以没好气地回了句,“先管管自己那二两脑子吧!别回头除去水就什么也不剩了。”
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寂语用力地抿着唇,不敢让自己再笑出声来,目光打量地看了看梁洛白的头,迈开脚步便去追冷落汐,“小姐,你走慢点,等等奴婢。”
原地,只剩下一个梁洛白,站在那风中凌乱。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竟然被损得这么惨,都怪夜君凛,找谁做王妃不好,偏找了这个野丫头,害他想动粗都不行。
“怎么,遇到对手了。”一旁的马车,突然撩开了车帘,声音正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梁洛白看了眼马车上的人,想也没想的便就跳了上去,“好你个时安澈,见我被怼,也不现身帮忙。”
“我若是现身了,又怎能有机会见你吃瘪的样子。”时安澈说完,眸光一闪,很是认真地道:“凝香阁你暂时别去了,太子已经有所觉察。”
“他一定是跟我爹说了什么狠话,所以老爷子才会禁我足。”梁洛白收起了玩闹之心,目光阴沉地道。
时安澈点了点头,“暗卫回报,太子对你动了杀心,所以你最近一定要小心谨慎。”
“狗东西,就知道他阴狠狡诈。”梁洛白咬牙切齿着,对太子那是恨到了极点,因为他的一大半苦难,都是因为他。
只是,他想要坐上那个位置,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怪只怪他得罪了自己。
所以,就算是玉石俱焚,他也要掰扯着他不放。
“你现在被盯着,手头上的事情暂时不要动,等过段时间再说。”时安澈很清楚夜君傲的为人,只要他认定了某一件事情,那必定会去做。
所以,就算梁太傅怎么的禁足梁洛白,最终都逃不过一死。
梁洛白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王爷那边,就靠你顶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