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棒槌自叹自己的武功不行、可人呢、老天是有眼的、终是不能让你啥都行、不过会给你个一技之长让你横走天涯的。
幸好这个院子里有一棵古松、灯火通明的、棒槌无处藏身、只好顺着这树爬到了上面大树叉中、层层把守、没有人觉得院子中此时有何异样、即使有个蚊子都插翅难飞。
棒槌趴在树上四周环视、送礼的大多是那个久混官场的大员。
当然送礼也不一定会给他办什么事、可不送礼了那一定是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这样场合、棒槌也知道是获取不了什么可用的信息的、密事都是秘谈、可要想调查王丛、五十三的寿辰也是难得的机会。
龙降寺是否还要提供什么人肉大餐、这倒是不得知了。
棒槌想、深扎在皇宫内院中是百身束服的、自有他的不自由处,他要脱离出宫、出来了他这身子便不再受约束、想去哪就去哪。
想到这,他现在明白了一入宫门深似海,想出来又谈何容易。
可办法总有,别人不行,他棒槌总有超出常人的本领,只是总要为这一太监之名画上个句号。他得想一出戏来圆他这个出逃的想法。
不然皇宫里的刑罚,就是剜门盗洞、挖你个九代十亲的全部受尽了株连。
此刻,他趴在树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收个礼也是正常行为、这没什么好看的。
他从树上一滑,滑到了地面、一嘟口诀、头向下一扎。
忽然一人喊道:“什么人?”
这一喊不要仅、那护卫队齐拥的把这树给包围起来了,那人上来再去抓棒槌时、棒槌早落进地里没影了,只有黑纱盖地,被那人拾起来看清、他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唉呀、兄弟们、虚惊一场、这是从哪刮过来的黑布巾子。”
棒槌出了王公公的私宅、一路遁地向北河边走、可他走的也不轻松、总觉得在他的身上有什么在压着他。
突然他破地而出、看到一黑影原来是一人、“待、来者何人。”
那是一个全身黑衣又蒙了面的人、被棒槌刚才的一即举动,给愣住了。
“棒槌”
棒槌听有人喊他、小眼睛向那人瞄去,那人撕开面巾的一角。
“南大哥?”
“这不是说话的地.”林元奇把棒槌拉到了一个隐蔽处,才说:“棒槌、你深更半夜的跑到王丛家做什么。”
“我就瞄的乎的看到树上有一人、没想到是你、你从树上下来时,给我担心的一手冷汗。”
“这要是被逮着了、你
这小命就没了。”
“南大哥你怎么也会在这?”
“我当然是查案了。”
“上次咱们去小酒馆吃酒、不是说了接到了新任务、这任务就和这王丛有关。”
“噢、原来如此。”
“这会,我看在宫里也得不到什么消息了、我得出来、把这王丛看好了、那是能破很多案子呀。”
“可你怎么出来,想好了么?”
“这个么,还没想好。”回去再说吧。
棒槌和林元奇从街角处的胡同口分手了、棒槌地遁术的回到宫里、他左想右想、唉、只有死才能在宫里画一个圆满 句号、可这死可不能真死。
他想来想去、怎么个死法呢、脑袋灵光一闪、跳井,在他们的火食房的大院内就有一口井、火食房可从来不用这井里的水烧菜做饭的、烧菜做饭的水都是每日拉水车从山上打的山泉水。
他主意已定、撕破了两片衣服、扔在井边,又脱下了外衣扔进了井里。
他想到马大叔,想到沈清,多少有些舍不得,不过他咬了咬牙,此后再没小路子。
投井自尽的现场摆好之后,他一施地遁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宫了。
棒槌入宫的短短几月要说有什么收获、也有、太监中的一些密事、和锦衣卫的关联这些如他投石问路、他摸的不说一清二楚、也轮廓的大概了解。
跑出来后的他、好一个放松自由,这会他就像是一个散兵蛋子、四处游逛,他又暗访了几次王从的府门,也没有什么收获,与其空守,也没什么意义。
先回宁晋商议看有什么好的策略没。
他连夜往宁晋赶、地遁术让他用的是轻车熟路、道术的精诚也在于用。
棒槌这一头出来、已是在宁晋县衙的后街了,此刻他说不出来的轻松、亏霍熊想出来的法子、做什么太监呀、就凭我这一身本事、直接跑到王丛家那又如何,棒槌一边走一边想。
他不论在哪、想吃吃、想喝喝、这一点也没屈了自己、他窃喜、嘴角咧着笑进了县衙的后宅、他回来了,得和哥哥有个交待。
可回到县衙人都不在、只看到黄师爷满脸愁云的、这一出一进的两人撞了个满怀。
“黄大叔、你这是怎么了、张家宝呢?”
黄师爷一脸苦笑,“老爷昨天他、他人不见了。”
“今早霍大人和德发领着衙人去找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怎么没的?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
“唉、没有人看见、昨天老爷一切正常、办完案子、晚上我从书房出来还没什么事、今天早上就不见了。”
“如果是乔二帮伙的人、想劫持老爷,可县衙里总是不能动手的吧。”
“棒槌呀、现在大家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可没有一点头绪。”
“我想是你让你师父帮上个忙算一下、这事得尽快、不然老爷是有生命安危的。”
这事当然棒槌也知道、他闭上眼睛一思量、有种意识的电波向他发出信号、人是往南去了,
他扔下黄师爷、话也没说、转身就出了这衙门。
黄师爷喊了二声、“棒槌、棒槌。”
还哪有他的应答。
只得派吕威、施哲看着他的影一路跟随、这吕威和施哲也是雷石馆出来的。
且说棒槌一路向南、走到日落西山也并没有碰到张家宝、这事他也没谱。
他找了一家客栈、这几日来他没有休息好、从王丛大宅到皇宫、从皇宫又到宁晋、他那地遁术用到极至、没有停歇、这会他真是累了、走不动了。他进屋倒头就睡。
第二日起来继续向南走、走到一山边树林处、棒槌累的坐在一块大石头歇气、这处四下已没有人家、一片荒芜。
回眼看去,后边呼哧带喘的跟上来两人、走到棒槌坐的大石处也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