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晚的事他和黄师爷说了、而衙门没事、德发也可以随时去雷石馆习练。
等德发到了雷石馆时、棒槌已经在那了,武师叫霍熊、他可是出自大乘镖局的镖师,身手不凡、而又有实战经验。
他是教完武术、再开展对练、而这里的学员学了数月、那和刚进来时相比、精气神都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不过霍熊的武功棒槌可没看上眼、他要学就学南大哥的“嵌石功”。
深藏不露的是南大哥,一块小小的石头就能让人伤筋动骨,功力深厚的让棒槌都无法揣测。
“棒槌、你看怎样、霍镖头的身手不赖吧,”
还不等棒槌回话、德发上前和霍熊打了一个招呼,
“霍镖头、今天咱们俩对练练试试。”
“出手吧。”
德发不留一点客气、一个旋风腿向霍熊的头上扫去,霍熊长的很彪悍、他不急不忙用手一挡、拨到德发的腿、一个连环拳向德发的头部击去、德发双臂护面,向后一闪身、左腿跟上收腿、脚又踹向了霍熊的小肚子。
这套路招式一气呵成。
棒槌没想到、德发也行呀,至少在那专业的镖师面前、也能展露几手了。
德发一边攻击一边吼哈吼的喊着、打了十几个回合、终是因他体力不支败下阵来。
棒槌发现了德发是惯用腿打、可最后一招、被霍熊抓住腿摔在了地上。
德发一拱手、霍镖头的呈让。
“棒槌你过来,”
他冲着霍熊呵呵一笑、
“霍镖头、棒槌上次来你不在,我给你介绍介绍。”
棒槌已从后面走了过来、
“棒槌我的好兄弟、”
德发拉过棒槌、
“棒槌、这个是霍镖头、咱们雷石馆的武师,”
棒槌一拱手、“幸会幸会、
霍熊也是拱了一回手,“幸会、幸会!”
两个人客套已过,棒槌说:“你们俩打的我眼睛都看花了,想不到德发如今也可以赤手空拳了。”
“唉、和霍镖师比那是差远了。”
三个人一起走出了场外、屋内还有几人在对练、外面有一拨人在练长枪。
“棒槌你想学什么?”
棒槌没回德发的话、只是反问道:“我看这又是练刀又是练枪的、人人都精通好几样的武功了。”
霍镖师看上去也不大,也就三十出头、有点胖、长的黑、两腮颧骨突出、一眼望去就是那种铁骨铮铮男儿汉。
霍熊嘿嘿一笑,也不能每个人都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都是因材施教、有的人天生就是习武的坯子、上手快、一点就通,这样的就让他选自己喜欢的兵器选几种就教几种加以调教。
不过大家最基的拳脚功夫一般都要学的扎实、而且要精深。这是在恶劣情况下,失了兵器还能自活的一种手段。
这个说的倒是让棒槌信服。
“霍镖头、照你这么一说、你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了。”
“那是当然、”德发抢先说了。
“嗨、做我们镖师的那是从小就开始习武,父辈也都是习武之人,水土都是那个水土、出生就落在武术堆里、一练就是几十年、练武也是一通百通,十八般武艺十八般兵器、有些兵器的行法都是共通的。”
“就说那枪、棍、矛吧、上劈、横扫有些招式都可以互通,会一种兵器、另两种也基本稍一理解就融汇贯通了。”
一谈起武术、霍熊口惹悬河就是唠他三天三夜都不会重样的。
专业,听着霍熊讲,棒槌倒还是有些佩服了。
棒槌在外面的兵器架上选了一个流星锤,他在手上掂了掂,觉得正合适。
“棒槌、你喜欢这东西?”德发嬉皮笑脸的问道。
“我看这东西就不错,”
“我当时也觉得不错、练了两天砸的我遍体鳞伤,后来是真不敢了。”
德发撩开腿,”看看这个,被他揍的都是内伤、我就总感觉隐隐作痛,现在都没全好。”
霍熊笑笑,“德发老弟就是太实诚了,这灵活小球我看棒槌小兄弟就很适合。”
棒槌听着德发说、又听着霍熊说、嘴角扯出了一丝微笑。
他抛出流星锤、在外面的武场里面就甩开了。
棒槌横扫、下砸、回弹、身体也是上窜下跳、灵活无比、德发看的眼睛都直了、唉、别说,棒槌武的还像那么一回事。
不过看着棒槌这招式,就是程咬金的三板斧、就那三下反复的用,最后一招索绳没握住、球就直接的砸向了德发。
德发转身撒腿就跑、他都吃尽了这流星锤的苦头、他想棒槌这一锤不管是奔着头来的、还是奔着胸来的,还是奔着腿来的,如是奔着头来的,那我德发今天就得脑袋开花了,他想到这、双手护头,以防这突来的不测。
有霍熊在,再有两个飞跑的流星锤那也不成问题。
霍熊身体向上一跃,在空中轻盈的打了两个空翻,一手抓住飞出去的流星锤索链的中间部分,摆臂左右摇摆、锤头在臂间上下乱窜、绳索一顿、直打出去、又像一条蛇从胸间窜出。在腿下而过、在头间缠缠、看的棒槌眼睛都直了。
流星锤在霍熊的手中,收放自如、用的那小物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他收了势、棒槌、德发、和在外练长枪的人都围了过来给霍熊鼓起掌来。
棒槌心想、南大哥还真行、在哪找的这样一位高手。
当然、林元奇是找不到的,他和会盟馆的庞震说后、庞震是百分之一百个支持。
他串拢着他以前的哥们霍熊来雷石馆授教 。
不为别的、名师出高徒,他也希望多能培养出点人才、他们需要。
林元奇忙完后也来了雷石馆、林元奇身上的功夫很奇特、一般人学不会,即使学会了外形套路、可只演了个花架子。
他的武功都是含沙射影式、一式而成阴阳两极、打阴、打阳、打魂、打形,所以练成者、即有劈山开路、斩水覆舟的功力。
林元奇自有仙人点化、又深得南海神翁十年的锤炼、内外兼收。
只是他没行走江湖、也没杀富济贫而落在宁晋成为商人而隐于市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