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子师父九云道人是江湖上有名的救千神。
神算子深得师父九云道人的真传、根底扎实。
所以在九云道人隐退江湖、游访仙地之后、神算子接管了九云观。
而不出几年、神算子因为四处游历、各地又都有他降妖捉怪的实案、被老百姓称为神人。
一时间在江湖上名声大作、这样他又结交了各地知名的道人、道长、真人,常与论道会术、而华灵真人丘苍、了虚道人佩才都是那个时候结识的。
身手高低一见便识、英雄所见略同么。
关甲的那次降妖已是多年的事了,神算子记忆飞回去、这会又回来了。他有了一点办法。
经验、经历都可以运用与拓发。
是夜他把棒槌放到了灵济宫的灵台上、他站在灵台前面的桌前,上面放满了香纸、木件、还有一个一尺来长的铜葫芦。
那天的夜很黑、已是月底的末日、天空中只有繁星点点、他点燃了香烛、灵台周围也点燃了蜡烛、棒槌在中间清晰可见。
会真、德发在神算子的身后看着、可他们也不敢说话、这个时候静的几人心跳声都能听到。
神算子双手拿起桃木剑、各手执于一剑、按着八卦玄门、从左到右旋转、到胸怀后又上下转环。
神算子口念梵文、谁也不知道他说些什么、或是通天通神、通仙的助力吧。
他双剑向灵台上刺去、灵台上面的烛光向上窜动,形成一盆火焰、而这盆火焰随着神算子剑落之处、像是火舞的凤凰、飞出老远、又像是火舞银蛇、向前、向后、向左、向右的追去、看的会真和德发都傻眼了。
会真经常看到自己师父华灵真人施法、可这个师叔师的法、总感觉别致、他可未成见、这也太神了,可他太小、只当看热闹了。
德发他做为一个普通人、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棒槌的师父太厉害了。
棒槌脸色终于有了红润之底、身体也有了微动的知觉。
神算子头顶已冒出了大滴的汗珠,这会他弃了剑、盘坐在灵台一侧的铺垫上、双目紧闭、又手合十、嘴里噜啦、噜啦的不停的说着、有时还大声的发出“话气、皮啪、走”谁也不知道他在说啥。
会真明白、师叔大抵是和棒槌哥身上的妖怪对话、那可能是生气了。
没错、神算子已是把棒槌身上了黑熊精请了出来、可那黑熊精当然不同意。
黑熊精说道:“你老道是何人、少来这管闲事、我虽然打不过你、可我能让咱们三人同归于尽、你这老道可别逼急了我。”
“我是他的师父、徒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当然要管。”
“你虽然有三千年的修身、可你业障太多所以你至今修不成人形,同归一尽也好、我还可转三世、而你这三千年的修行也就只成了一堆烂皮肉骨头。”
“听我之言、你若行恶、做恶、至是有无边的苦海、你可知道是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么。”
“老道、我可没惹了你徒弟、是他毁了我修行之地、砸碎了我的牌位之名、你却自有一身道术、教不好徒弟、还到这来教训我来了。”
“你杀了多少人、吃了多少血、你以为这样吸人之魄、就能得道成仙、修行了三千年还不是个连人形都无可转的妖么。”
“不行正途终其是死、罪深业重、何成正果。”
“我奉劝你念你修行不易、也别做自毁前程之事、你能碰到我、也算你的造化、世人、世仙、世神谁爱管这闲事、咎由自取、自取灭亡、这是你不约束自己的结果。”
“哈、哈、哈、“老道、你也别说我有什么罪业、你难不成就不曾心怀鬼胎?”
他伸出脚想去踢棒槌、可又缩了回来、老道说的有些道理、可他黑熊神圣在这灵岩山上谁敢碰他一碰、他在这盘居了千世千载、一茬茬的人给他烧香上供、他受用。
他又嘿嘿一阵怪笑、说道:“这小黑小子、不过就是一根成了精的老人参、你、就没动过半点心思、我可是看到,你打着歪主意,在假山上弄个大葫芦想收了他。”
“这会你放了一个铜葫芦也要收了我不成么?”
当然三千年的修行、黑熊精自是神通广大的,可面前坐着的神算子那也是道法高明、他是动不得的、可他也得敲敲他、别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经的充当着讲大道理的好人。
“黑熊精、如果你顽固不化、那我们没有半点可谈的必要。”
“正邪终是邪不压正的、你现在还有的选择、修好了就是神、如若误入歧途你可能永世不得翻身。”
“我即使一时有歪思杂念、可我也知错即纠正、吃五谷杂粮、行万事权解扶民、当也有诱惑、这就是修行、最后能从正。”
“而你、事非正恶不分、毕竟杀人害人、所行不义自毙其身。”
“老道、你也不用给我讲什么大道理了、你这徒弟我可以放过、不过三日内必须把我的住息之地修好、牌位之名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惹犯我、下场可知。”
“我所杀之人都是极恶之徒、当然我不杀他们、他们也会死在别人手里,我只不过是送了他们一程、利人利己、不救功又何为过。”
黑熊精转身走了,神算子睁开眼做了最后一件事、把棒槌的身上了降符消了去。
不过此刻的他身体之神也耗之半尽、这三千年的黑熊精是不好对付的。
灵台上的蜡烛被吹灭、棒槌被德发背在后背上送到了屋里放到了床上、他又给他喝了水、盖上了被子、人就坐在床的旁边看守。
会真搀着神算子也回了屋、会真见师叔似乎身体很虚,
说道:“师叔、缠着棒槌哥的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很难对付呀。”
“小会真也看出来了。”
“当然、当然,我师父以前铲除过一个山怪、当时我就在旁边、那大汗珠子流的和师叔您是一样的、别看我小、看的出的。”
原来如此、会真不是从道艺上辨别而是看个人的吃力程度,不过这也是他聪的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