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葛兄远道而来,快请坐,这个是……”他望向棒槌,
“徒弟、”
神算子拉过来棒槌,“快拜见师叔,”
“棒槌拜见师叔,”
“好、过来、过来坐吧。”
他把棒槌拉到自己身边。
凡葛兄的信我收到了,乔夫人已来了2趟,我是想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猜知你也定会来访。
“噢,佩才兄,真是洞察人心呀。”
原来、了虚真人,他叫许佩才,也是高道之人。
要说灵济宫、三清宫,和九云观,华灵真人,和了虚真人位居宫,实则,这宫与观还真是有区别,这三清宫,也算是皇家御赐,而神算子的九云观,与之比起来还是小了级别。
你说神算子羡慕不羡慕,当然他也羡慕,羡慕归羡慕,可他不嫉妒,他能和这二位会友,也说明了他的见识。
了虚真人看到乔夫人拿给他的神算子的信,后面还有草药的配伍,他心里大惑,后来他揣测明白,这神算子是有些滑稽,这几味药配伍不是乱配么,不然就是这老道要熬自己的配方所需,耍了这大户。
他心里一乐,看病这事也就作罢,他也知道,这老道也定会跟来。
不出他所料、他来了。
“凡葛兄,道可道,非常道”
经术论教之道,也非自然生长之道。常道以无为养神,无事而安民,含光藏晖,灭迹匿端,不可称道。
所谓富贵的人尊荣,高世得有名也。非自然常在之名也。
常名当如婴儿之未言,鸡子之未分,明亮之珠在于蚌棒之中,美玉处长在石宇之间,内虽昭昭,外如愚顽。
佩才兄,说的好,宇宙的源、天地的初始,万物的形态,玄妙深远呀。
两个人说的,棒槌一点都听不懂,什么自然之生,什么宇宙之源,这和生活有毛关系,俩人这不谈虚么,他还真耐不住性子听这些了。
他得出去透透气了,揉着肚子向师父示意要大便,神算子点头答应,他三步而快跳出了大殿门外。
天都黑了,这三清宫也不小,三进院,左右又有耳房侧殿,院子中间有个大香炉,香炉里还燃着香。
棒槌左看看、右看看,想上个厕所也找不到地,这个时候、院子里静悄悄的,不知人都去哪了,他不知,这个时间在三清宫是有晚课的,上了晚课才有夜宵。
别说,棒槌转来转去的还找到了茅房,不过这个茅房可是简陋了些,
四周是用木板围起来的,上面还有个棚顶,他在解手之际,只听到哗啦哗啦的响,不知是人是物。
“谁?”
没人应声。
天也黑,茅房里更黑,他行完方便赶快跳了出来,眨了眨眼,眼睛很快适应了周围的黑,院子中已掌了灯,只是那光离他这远些。
茅房挨着一处墙,他跳上墙头向这茅房顶上去看,白花花得一窝蛋这他看的清楚,这棚顶时久落叶,已有了很厚一层。也不知是什么在这搭了窝下了蛋,嘿嘿,今天这还有收获。
棒槌没管那些,一连窝的端了。
肚子刚清空、有这新鲜的东西,他都迫不及待,不过也得给他弄熟了再吃。
棒槌想起了香炉、拖着树叶子、把这一窝蛋 往大香炉一扔、香炉里的香有大柱的,也有小柱的,小柱的,烧到末处,那杆部是木头,就还着着。
所以,那下面香灰也是热的。放进去几分钟,他拿出来,提里秃噜的就都给吃了,这一顿饱腹,他自己就解决了。
他回到大殿时,了虚真人、和神算子又对上了琴, 棒槌可没看过师父还会弹什么琴、这两老头像是入了静、两色琴声时而对撞、时而交柔, 行云流水、时进时缓、又婉转悠长。
当然每一次神算子来这三清宫都要与了虚真人形与神的切磋。
本来对完琴又要品茶、这里有三清茶、上品的茶。
可这次,因为棒槌、琴瑟刚消、棒槌却如万虫咬破了心脏。
全身疼痛难忍、他站在那看师父、师叔、瞬间天昏地暗、豆大的汗珠滚了下来,他坚持不住,扑通一下就栽倒在地上。
了虚和神算子都吓了一跳、神算子忙上前去扶棒槌.
“棒槌你怎么了?”
只见棒槌脸色发青、嘴唇发紫、眼睛紧闭、根本就说不出来话来,似乎他也听不到他师父说的话,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和表情。
了虚走到近前、用手摸到棒槌的头上,冰凉、冰凉的。
“凡葛兄、我看这孩子是是中了邪、撞到了什么、你快给他看看、别误了时间。”
“三清宫上还有什么鬼魅妖邪不成。”
“唉呀、众生生、它不犯我、我不犯它, 那是一定有的。”
神算子不再言语、他把棒槌平躺在蒲垫上,自己盘膝坐下,双手叠在怀间,此刻大殿间雾气尘尘、虚虚实实、蒙蒙惑惑。
神算子闭上了眼、嘴角不停的动着,他嘴里嘟咕着咒语,一会他静了下来,脸色沉如死灰。
在另一个空间里、他清晰的看到、一条大蛇盘在了棒槌的身上、蛇头像金子一样黄体通透、眼睛是碧绿色的冒着寒光,蛇身全体都是白色的,这样的蛇就连神算子也没见到过。
可他听过世上有千年的金头碧眼蛇,这蛇原身只是一条青蛇、吃了仙?、修行五百年 才能脱胎而全身成白色、再修行五百年、蛇头才能镀学金色。
这蛇只有听说、还不曾显世,如果真是、那神算子也是没有办法解救自己的徒弟了。
他看到它时他也畏惧三分,棒槌是怎么招着它了。
金头碧眼蛇、蛇尾向棒槌的胸前甩打、每抽过去一次、棒槌都有如坠落万丈深渊而粉身碎骨的恐惧和疼痛。
蛇头藐视着棒槌、怒目而睁、时而张开大嘴吐着长信、就想要立刻吃了棒槌都不解他心头 之气。
“你要干什么?如此要置我徒儿于死地。”
神算子向那条大蛇吼去。
大蛇回头转向了神算子,说出了人话、“是你徒弟先杀了我的孩子、你老头也知道什么叫杀人偿命吧。”
“我见你也是大有修为的、孩子死了不能复生、可你也知、生之为人、成人形、那也是千锤百炼的,这样、不妨我超度你孩儿的灵魂、让他往生于世。”
“人之每胎几乎是只孕一子、而你们能孵化出六子或是更多、而鱼类一孕之出成千上万、你不思量、有些生命载体就是为了牺牲,像鱼即如此、所以他成了桌中的残饶、当它一旦泛滥过涌、便成了灾害。”
“生命有所不同、像你如此修行、也该理悟。”
大老道:“说的好听、死的不是你的孩儿和徒弟、如若你是我、难道你就袖手旁观么。
况且这事、你无事千里迢迢的到我的住处、给我连窝端了,你这老道是也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