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外面的差人说道:“梨清轩南老板求见。”
张家宝让德发出去了、又让黄师爷安排人去教他。
张家宝自有他的想法,官内衙役都是原县令的老兵、腐朽之气依存。
几经纠正倒也效果不佳,所以他有心调整兵役。
正是棒槌带来的这个德发见其人目光清辙,头脑思维清晰,有胆量,如有任用,好好调教倒是可用之才,所以这时他收了德发。
不一会,屋门开了,林元奇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进屋却看到了棒槌,棒槌一眼也看到他了。
“南大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这次来宁晋就是找你的,谁知道、唉、还出了这一遭的事。”
“棒槌兄、你找我何事?”
“我到灵济宫找了你两次,你也不在。”
张家宝说,唉呀原来我弟弟是来找南大哥的,有了南大哥,怪不得不与我这亲哥哥亲了。
有人吃醋了,林元奇对着张家宝说道。
张家宝绕开话题,今儿,倒是人有点齐了,这棒槌不来不热闹。
黄师爷,他叫来黄师爷,让他安排了酒菜,张家宝要叙叙旧了,其它的都暂且先向后搁搁。
一听说南大哥开了听云觉、这会又开了梨清轩,张家宝又当了县令,棒槌先来了一句话,这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了。
你们二人摇身一变我都不认识了。
“棒槌不如你来梨清轩,这个我也得寻你哥哥独家配方、不然这梨清轩就是一个空架子呀。”
“现在这宁晋县太穷了,我也是没办法之举,让老百姓增收,让宁晋县富起来,既然我张家宝作这县令,就得让他生龙活虎。”
“张兄说的极是。”
“谁稀罕你们这当官的、经商的,我得还要和我师爷学那穿墙术。”
“穿墙术?”
林元奇和张家宝都异口同声,虽然听过,可那怎么会是真的。
“棒槌,你这些年入道都学了什么?”张家宝问道。
“那可多了,就比如我能看你的前世今生。”
张家宝一把把手放在了棒槌的头顶,“你这小子没说胡话吧。”
“你笑话谁呢、张家宝。”
棒槌的自信来自于,他去降龙寺确实看到了。
他在二徐真人面前已知、神人已经给他开了天眼,能前看五百年、后看五百年。
“那你给我看看吧。”张家宝说道。
棒槌闭上眼、意念张家宝的前世今生,可他单知道自己开了天眼,可在道学里也有那么一句话,不能泄露天机。
张家宝是谁,那可是净禅寺高僧转世,磁场可大过了一根老参精,所以棒槌看了好半天,竟然空空如也。
他晃了晃脑袋,又闭上了眼,可又过去了半炷香的工夫依然空空如也。
咋样,张家宝示意让棒槌说说,
棒槌拿起一只鸡腿塞到嘴里,边吃边说道:
“你就是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然后呵呵一笑。
“好你个棒槌,我还真以为你学到了真本事,看来你都是花架子呀。不行你就留这县里当差吧,”
林元奇在一旁也呵呵直笑。
“哼、看给你俩得意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看到我棒槌那也不是等贤之辈。”
“谁也没说你不是等贤之辈,好好努力、加油!”
张家宝看弟弟无心当差,那也不深劝,毕竟人各有志么。
林元奇说起梨清轩现在已建好,想请张家宝过去看看。
当然在加工过程中的环节,也必得张家宝指点,而眼前之事,林元奇已经安排人去广收县里白梨了。
秋管家去了听云觉当了大掌柜的,谁想到多年后,生在江南长在江南的林元奇会在这一隅显露头脚。
三人吃完饭,一同去了梨清轩,路上,林元奇问棒槌找他何事。
棒槌当然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有个朋友联络联络,这会林元奇都问他两遍了,他挠了挠头说道:
“我的那羊皮卷该物归原主了吧。”
林元奇说道:
“我就知棒槌你的这点心思,难不成你还要用那羊皮卷护肚子么。那我就还你个毛皮衣,这个中不中。”
“那羊皮卷上缴了,不然也不会破了宁晋县的那个兵工厂的案,投敌卖国的人我们只是动了他的爪牙而已,不过这也得感谢你棒槌立了大功,不是你夺了那黑衣胖子的这羊皮卷信,那可能这样的事又发现的迟,对国家的危害也就更大了。”
“棒槌、你真是做好事在无形中呀。”
最后一句话说的棒槌很受用,他脸一红,倒也没再吱声。
三人来到梨清轩,加工的车间、储备仓库,都已完备,前面食厅、售卖的台柜都以红木加以雕琢,即是高格调又人间烟火。
“张兄、你觉得怎样。”
张家宝点头满意,“南兄确实是商人天赋。”
“张兄、我之所以能办起这听云觉和梨清轩,都离不开会盟馆的支持,如果他们不给经济支持,我也是巧妇难做无米之炊。”
棒槌听到这里,一摸怀中那布袋子,他差一点把这事忘了。
三人找了一处坐下,棒槌拿出那个布袋子,放到桌上,南大哥,我可不可以入股呀,他一边说,一边从布袋子里倒出金银财宝,就这些钱重建个梨清轩都绰绰有余。
“棒槌、你这钱怎么来的?”张家宝问道。
“这钱当然也是从那个破烂狗官那取来的。”
“我来宁晋县途中住了客栈,谁知正好碰到那一行官兵拉着两个囚犯,晚上有个自称是知府的手下的人给那个狗官送的。”
“这是叫我撞个正着,我一看,不是好人、也没做好事,原来知府的手下是拿钱贿赂狗官救人,嗨、嗨,这算不算不义之财,索性夜里,我就用所学的吸金术,吸到我的房间了。”
“你这小子真的假的?什么吸金术?”张家宝问道
“这还能有假,吸金术我师术教我的,所以我实则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并非哥哥所说的花架子。”
张家宝突然醒悟,那囚犯该不会是乔二,和兵工厂那个主事的吧,他自言自语的说道:“不妙。”
林元奇见张家宝脸色大变,遂问道:“张兄有何不对么?”
要是按棒槌所说,可能有人暗度陈仓救那乔二之人。棒槌所住客栈还没出赵州府,这应该是袁正所为。
棒槌说:“管他谁、谁、谁呢,反正我见这笔钱也是不义之财,就是我吸金术吸走了这些钱,那狗官竟然第二日连查都没查、没有追究。”
张家宝、只道不好。
“哥哥有什么不好。”
唉、看来袁正救这个外甥也是下了血本,张家宝已知这是重金买乔二的活命呀。
林元奇道:“张兄担忧的有,不过经棒槌这一搅合,估计倒是让那袁正弄巧成拙了。
你想想,收了袁正的钱、本应给他办事,可钱在那副使手中一夜就不翼而飞了,他能放过袁正么。”
“是钱的问题、应该都不是问题,那袁正如果知道了,定会继续加筹码的,当是重金求一命呀。”张家宝回道。
唉呀、看你们俩猜东猜西的,我今儿去瞧瞧不就解了。
“哼、南大哥、就说我出来找你,你那会盟馆的人真是狗眼看人低,我去借马,还只借了我一匹老瘦马。”
棒槌对这事还在耿耿于怀。
林元奇呵呵一笑,“幸好是老马走不快。”
不然、他指了指桌上的金银财宝说道:
“你还能住店、你也碰不到那囚犯的事,你的吸金术倒无可施功之处了。”
张家宝也想派人去赵州府瞧瞧,怎耐这府中衙役并非他诚信可用。
弟弟棒槌要去也好,可他刚经历了龙降寺的险遇,让他独自一人去赵州府,他还真放心不下。内心衡量至久,也并没有答应棒槌的话。
棒槌对林元奇说道:“南大哥、这回那老瘦马我还给你,我还是骑师父的马吧,师父那马跑起来,那可真叫一个快,前日我们逃出龙降寺,一上马,一溜烟,跟本就没影了、师父骑着老瘦马不知让我们甩走几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