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只是轻声【嗯…!】了一下,圆过场面,众将皆以为然,邓艾直令道:
“全军分作两队人马,令乐綝领二千守北营!其余四千军由陈泰统领守南营!吾于中相机行事!”
“诺!……”各部军司马皆去安排,邓艾沉吟而道:
“走!且回帐计议!”
……
“魏延如此骁勇,一是一身勇猛;二仗麾下步卒与骑兵皆是蜀中精锐!又有其二子护阵,擒杀魏延难上加难,须得想个法子赚杀其精锐兵马!”
陈泰有所悟道:
“将军所言极是!如此便如同猛狼没了爪牙,不过一田犬耳!”
邓艾令众兵将退去,只留陈泰、师纂道:
“今行事需机密,不可走漏风声!吾意如此:举一人不服吾指挥,再行苦肉计,逃往蜀营佯投魏延,再行离间诱导,引至我军包围圈,力争尽灭其麾下精锐!”
陈泰赞叹道:
“将军好计谋!只是那魏延亦不好轻易瞒诈,不如再行一计……”
“哦?…玄伯不妨直说!”
“将军派人前去司马子上将军处讨兵讨粮,给与不给,都会放大其矛盾,亦可使蜀军更信叛逃流言,只是…只是将军多受点委屈……!”
“嗯!妙妙妙!委屈算的什么,大丈夫沙场建功立业,有所为有所不为!…此计甚妙!”
“只是这人选……?”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陈泰呵笑着瞅着那师纂,看的师纂支支吾吾急忙推脱道:
“两位将军,在下文不行武不就,哪里行得如此妙计?……还请将军……”
邓艾正色道:
“汝以主薄之名来施监军之实,吾岂能不知?”
紧接又道:
“只是艾向来行事磊落重诺,心胸坦荡,不计较琐事,今共事魏业,同为司马大都督分忧,以力讨蜀贼!”
进而再说道:
“主薄何不放下心中芥蒂,大丈夫当以满腔热血、凌云壮志建功立业,有所为有所不为!”
师纂大为触动,被邓艾深深折服道:
“将军大义!纂惭愧不已,此行愿为一试!”【从后人历史眼光来看,至此师纂成为邓艾得力助手!当然关系是这么个关系,事情曲折自然有所改动!】
邓艾欣然派令,见师纂远去身影,陈泰略疑道:
“将军文韬武略,壮志满怀,那师纂性急而少恩,今只派其一犹疑之人,若不加约束,只怕……”
【再次重申:邓艾口吃,本书中不在文字上有体现!!】
邓艾仰天叹道:
“若只是叹息世间不公而自怨自艾,终为平庸!如若迎难而上,坚定心志,胸怀万千,则其名就不可量也!”
说完便从腰间取出兵书战策,兀自端坐研习!
陈泰见眼前之人:仿佛一尊无法逾越的高山,又似深渊中升起的万丈光芒,只可远观敬仰,无可比拟!亦是被这邓艾邓士载深深折服!
要说这师纂也算是被迫派至鄠县,这一路上都没想明白:【老子怎么就信了他的鞋,本是司马将军主薄,如今却是倒过来为那邓士载,来讨要兵马粮草!你说这事儿整的!】
司马昭闻听气得一阵跳脚,将那师纂大骂一顿!又鉴于父帅司马大都督恩威与特令,算是给师纂、邓艾也留了些面子!
师纂只领得三千老弱病残回江河源镇魏营,撞见邓艾,又被大骂办事不利,那心中委屈瞬间爆炸!【苦肉计等正式开演】
师纂不服,回口大骂邓艾:
“初来乍到,资历浅薄,赏罚不明!无故斩我护卫,又无故加怒于我!怎配指挥我等!?”
邓艾军威被犯而大怒,斥其杖责五十!
行得杖毕,师纂只留得一口气在,便悄声吩咐护卫后,连夜逃往蜀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