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你信了?”
王有容怕陈平安多想,宽慰道:“这是离间计,是故意冲你身上泼脏水,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一旦坐实你与血修罗关系莫逆,纵使有圣女,也保不住你!”
“非但不会帮助你同玉家抗衡,甚至白玉京众多高手会齐齐出动,一举将你斩杀!”
“我……”
陈平安正欲开口,该死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一瞧,陈平安下意识看向昏死过去的马洪泽。
电话是王佐打过来的!
“喂,王老哥……”
“平安老弟,我要跟你报个平安啊,袁总没事了,现在刚送到医院去做检查呢……”
“轰!”
后面王佐说了什么,陈平安没有细听,脑子里好似一团浆糊一样。
果然,这就是忒么的一个圈套!
一个提前准备好,等着自己往里面钻的圈套!
那云城大酒店,自己去还是不去呢?
“我们马上走,直接订机票去京都,回白玉京。”王有容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拽着陈平安胳膊往外走。
陈平安轻轻推开了女人的手,缓缓坐在了门槛上,点上烟,猛吸了起来。
“我,不能走。”
良久,陈平安这才开口道:“既然有人给我设局,我得见一见给我设局的人。其次,迷迭香还没找到呢,就这么算了?”
“劲气无法恢复,纵使回到白玉京,亦免不了被人针对、欺辱,保不准哪天就被人打死了,躲有什么用?”
“可是,你留在云城太危险了……”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陈平安却是笑着摆摆手,扫了一眼地上的马洪泽,“找个地方将他关起来,然后我们直接回民宿酒店休息,睡舒服了再说。”
现在陈平安也不着急了,不管自己怎么着急,做什么准备,总有人要算计自己,与其如此,不如对自己好一点,吃饱喝足再进圈套。
“回民宿休息?我们不应该直接去云城大酒店吗?”
王有容不太理解陈平安的思维。
“不去!”
陈平安摇了摇头,瞥了一眼昏死的马洪泽,“他都说了,有人会主动送到自己面前来,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
王有容不说话了。
王有容依旧将马洪泽塞进后备箱,两人驱车原路返回,在一楼拿了早餐上楼,准备吃饱了,洗个澡,舒舒服服睡一觉。
陈平安确实累了,或者说,确实放宽心了,一觉直接睡到下午四点钟,要不是王有容敲门,陈平安还得接着睡。
“干嘛?”
陈平安揉着眼睛,抱怨道:“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马洪泽,不见了。”
“嗯?”
陈平安愣了一下,随后摆摆手,“不见就不见了呗,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那么贱,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可是,酒店前台送来了一样东西,是马洪泽托人送过来的,特地让我转交给你的。”
王有容眉头紧皱,脸上变得异常难看。
“嗯?马洪泽有东西给我?”陈平安立刻变得警觉起来,“不会是血池里的东西吧?”
“是!”
王有容用力点点头,“在你休息的时候,云城六扇门与天海六扇门部分工作人员,通力合作,一举将云城大酒店封锁,在地下十三米左右的地方,找到了一个血池。”
“血池的上方漂浮着一颗珠子,可现在这一颗珠子,由马洪泽送给了你。”
说完,王有容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缓缓打开。
盒子打开瞬间,一股腥臭味儿弥漫开来,血红色的光芒,晃得人眼花!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陈平安懵了。
自己都在家里睡觉了,都没能躲过去?
“这屎盆子,不扣我脑袋上,他们心里不痛快呗。”陈平安苦笑摇头。
好好好,好一个血修罗啊!
可是,血修罗这么做,是不是太蠢了,他们不还指望着自己登上白玉京的通天塔吗?
这么一搞,自己别说进入通天塔了,连白玉京都回不去了。
“六扇门的人,我已经挡回去了,可白玉京的人我挡不住,玉家的人,我也挡不住,我们还是先撤吧。”
王有容心力交瘁,好不疲惫。
“那迷迭香怎么办?我体内的劲气怎么办?”
陈平安不想走,确切地说,是不甘心。
“其实,你体内劲气有一个办法可以快速恢复,你要不要试一下?”王有容忽然道。
“什么办法?”
陈平安忙问。
这几日,没有劲气,感觉自己跟个废物一样,昨晚行动都被麻姑跟王有容嘲笑了。
自己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就成拖油瓶了?
“麻姑!”
王有容盯着陈平安的眼睛,认真道:“她与你阴阳双修,她的实力比你强不少,你们若是在一起,对你的修为大有帮助。”
“而且,若是有麻姑在身边,你短时间不去白玉京,也没人奈何得了你,我认为……”
“等等,你先等一等!”
陈平安一时没回过味来,“你刚说什么?阴阳双修?跟麻姑上床,是这个意思吗?”
“对!”
王有容肯定点头。
“别扯淡了!”
陈平安直接拒绝,没好气道:“那娘们儿虽然漂亮,实力也强悍,可始终冷冰冰的,动不动要杀这个,动不动要弄死那个,谁受得了啊?”
“还阴阳双修?以她的个性,指定一直在上面啊,我有掌握主动的权利吗?”
“……”
王有容微微摇头,有些话还想说,最后又忍住了。
“明天悄悄进入南越国境内,就去仓央标红的地方找一找线索。”
陈平安脑中忽然闪过一道光,皱眉看着王有容,“你不觉得仓央标红的地方,都很诡异吗?”
“你说另外一处标红的地方,下面会不会也藏着一个血池呢?”
“如果我是血修罗的老大,将血修罗总部建在国外,安全系数无疑会更高,你说对不对?”
“有道理!”
王有容也跟着点了点头。
“只是,这个东西现在怎么办?要不要上交呢?”陈平安忽然端详着盒子里的血红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