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内裤?
我洗你大爷!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安是人。
“怎么?给老夫洗衣服,委屈你了?还是不想给我洗啊。”
姬长歌盘坐在地上,笑眯眯看着**安,看样子姬长歌不像什么道士,更像是一个酒肉和尚。
总之,姬长歌给人一种不务正业,不正经的感觉。
**安真的很怀疑,自己被王有容给甩了。
来的路上,王有容曾明确说过,白玉京虽有三大掌门,分别是秦昆仑、姬长歌与白如雪三人。
其中,又以秦昆仑为首,其实力不详,不过秦昆仑既然是白玉京老大,实力必定不弱。
白如雪,又称之为圣女。
自从当年与爷爷陈龙象有了瓜葛后,对白玉京内的事务,一概不放在心上,甚至很多白玉京成员,连圣女长什么样都不清楚。
最后,白玉京大大小小的事务,全都落在疯道士姬长歌身上了。
王有容对姬长歌的评价,就几个字。
性格冷漠,古怪,不好相处。
可**安一瞧,这老东西有点老顽童的意思,老不正经呐!
“小子,我可提醒你,整个白玉京数百号人,想给老道士洗衣服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看在你是陈龙象孙子的份上,我才优先将名额给你的哦。”
姬长歌眯眼盯着**安,脸上戏谑笑容更甚数分。
“呵呵,我这个人不喜欢走后门,告辞。”
洗衣服?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可不干这伺候人的活儿。
还要搓内裤?
去你妈的蛋!
**安丢下一句,转身就走。
“小子,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爷爷留下的东西是什么吗?”
**安一只脚踏出门口的时候,姬长歌声音再起。
**安脚下停顿了一下,没有吭声,没有回头,大步离开。
被血修罗,被七星势力耍了太多次,甚至还被自己亲爹给戏耍了一番,**安现在不会对任何隐秘,表现出迫切的样子。
都拿自己当棋子么?
那就做一个不那么听话的棋子吧。
“这么快就出来了?你分配到哪间宿舍了?”
外面,王有容还没有离开,还在等候**安,见**安出来得这么快,不免有些惊讶。
“你确定姬长歌脑子没问题?”
**安拧着眉头,一脸不悦。
“他难为你了?”
王有容忙问,脸上浮现一抹忧色。
“他让老子给他搓内裤,草!”
**安气得咬牙,“我一气之下就走了,什么东西。”
“……”
王有容嘴唇动了动没吭声。
“算了,先走吧,找个宿舍先住下来,别的以后再说。”
**安也不好多埋怨王有容,若非有李千红这层关系摆着,王有容估计半个字都不会向自己透露的。
虽然出师不利,还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所以,他没有给你发放灵珠,也没有给你房间号以及房门钥匙?”
王有容问道,回头看了看姬长歌所在的房间。
疯道士之名,岂是白叫的?
搓内裤洗衣服怎么了?
当年,白玉京刚进门的弟子,还被他拉去刷马桶呢。
反正,姬长歌口味挺重的。
“没有,他好像对我颇有意见。”
**安摇摇头,忽然一皱眉,“老东西不会想克扣我的生活费(灵珠)吧?”
“区区十来二十颗低级灵珠,他会放在心上吗?”
王有容想了想,“算了,我们先回去安顿好千红,你去住宿区找一找姜天,你们俩先凑合一下,一会儿我试试能不能请圣女出手帮忙。”
“放心,该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但如果你兜里的东西,都能被人抢走,则证明你没用,活该被人欺负了。”
“行!”
**安连连点头,他倒是把姜天这一茬给忘了。
姜天,姜文渊的宝贝孙子,十年前就该进入白玉京深造,却被人算计陷害,在床上躺了整整十年!
当初,为了让自己加入白玉京,帮忙照顾姜天,为此姜文渊那老东西还多次给自己下套呢。
“走吧。”
在擂台外找到焦急等候的李千红,**安报喜不报忧,让女人放心,随后便拖着自己的行李去宿舍区找姜天去了。
李千红则跟着王有容绕过擂台,往九层通天塔的位置走去,那边有一处低矮的四合院落,虽然不大,但里面布置得很精致。
院子里种满了菊花,东南角落里,挖了一方池塘,几条臃肿锦鲤无忧无虑地游动着。
“你先跟我住一起,我去跟圣女说一下,没问题的,放心住下吧。”
将李千红领进自己的小屋,王有容放下东西找圣女去了。
只可惜,推开圣女的房门,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说没人吧,桌上的茶壶里还冒着热气儿。
“奇怪,圣女去哪儿了?”
王有容懵了。
“死道士,你当真以为陈家人都死绝了,是吗?”
**安前脚从姬长歌屋里离开,便有人一脚踹开了他的门。
一袭白衣,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一样靓丽,只是,俊俏柔美的脸蛋上带着一抹清冷怒气!
“我就知道,陈家人一来,圣女你就不会闭关了。”
姬长歌坐在地上,依旧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跟弥勒佛一样,对圣女踹门,痛骂自己,半点不生气。
“你什么意思?”
白如雪秀眉一蹙,冷冷盯着姬长歌,“你是故意的?”
“当然!”
姬长歌缓缓从蒲团上坐了起来,又亲自给白如雪倒了茶水,“陈龙象老哥,是白玉京的恩人,更是大夏国古武高手的榜样,对了,还是你圣女的心上人……”
“你找死?你”
白如雪柳眉一竖,眼中怒意涌动,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好好好,跳过这个话题吧。”
见白如雪生气,姬长歌连连摆手,“我是受人之托,陈家小子天纵奇才,可惜,进入这条路不过区区三年,有李浮生那老狗庇佑,一路上走得太顺了。”
“百炼成钢,不见风雨怎么看得见彩虹?”
“所以,有人拜托我,好好调教他,玉不琢不成器嘛,圣女,您说是吧?”
白如雪眼神复杂地看着姬长歌,“是谁?陈家的?还是李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