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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两只庞然大物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疾冲而至。

“野猪!”

“快躲开!”

还能动的人四散躲避,受伤的只能无助的叫喊。

“砰砰砰!”

“哒哒哒”

惊慌失措的人开始胡乱开枪射击。

“别慌!艹你妈的!看准了打!”

吉仁骂着,躲开一头野猪的冲撞,反身开枪。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吉仁身体飞了出去。

“小心,有狙!”

喊声未落,又是“砰”的一声。

一名正端枪瞄准野猪的匪徒被近距离爆头!

“喂,爷爷和野猪配合的不错吧?”

喊声中,赶来捡便宜的侯云伟飞快的消失在黑暗中。

……

三十余名武警战士分成三个小队,在密林中快速穿行。

“老李,过了这个山头,是不是就出吉北了?”一名中尉军衔的军官问道。

随队的护林员李福海笑道:“王队,咱们现在已经在蒙西了。刚才路过的那个护林站,就是五林区的最后一个站点。”

王队抬起手腕看看表:“按理说,咱们应该能遇到要接应的人了。不是说在五林区边缘地带吗?”

“嗐,说是那样说。再往前走,全是原始森林。如果不是跑山的老客,能走出来就不容易。算时间算距离都没用!”

这么说吧,在这大山里,除了经验,其他的都要靠运气!

王队有些拿不定主意:“老李,咱们都是轻装。虽然人是不少,但再往前是不是不保险?”

李福海拍拍手里的双筒猎枪:“安全肯定没问题。咱们四个护林员四把枪,碰到黑瞎子都没事儿!”

“不过怕的就是遇不到那些人。这么大的林子,又没有确切的会合点,白跑的可能性倒是很大!”

王队皱眉:“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思考了一下道:“留下一队人在护林点吧。其余人再往前走一段。无论能不能遇到,天黑前都返回护林点。”

于是,队伍分开,一小队原路返回,其余人继续向东进发。

距离他们几公里,吕进等人正狼狈逃窜。

昨天夜里,他们听到那帮人受到野猪袭击,侯云伟跑去占便宜,本来还挺让人愉快。

哪知道那帮人杀了野猪后就发了疯。再次对他们发起攻击,而且居然有手雷。

尽管只有两只手雷。但猝不及防下,吕进等人也损失惨重。

虽然没有人被炸死,但几乎个个带伤。

十几个人,一半失去战斗力,又要护着伤员,又要抵挡攻击。他们除了跑,已经没有其余选择。

吕进和陈阳留下断后。毫发无伤的侯云伟带着其他人开始逃亡。

抢来的枪因为缺少子弹,很快就变成了烧火棍。吕进陈阳两人使尽浑身解数,几次冒着被围杀的风险,才勉强拖了十分钟。

好在那些人似乎子弹也剩余不多,不再胡乱开枪。否则的话,恐怕两人根本无法脱身。

吉仁确实疯了!

他们倒霉,休息的地方离野猪窝太近,窝中还有才出生不久的小猪。感受到威胁的两只野猪发了狂,不顾性命的发起攻击。

发狂的野猪,连黑熊都不敢招惹。速度快,皮糙肉厚。打两枪根本没用。一番混战,虽然最终野猪一死一逃,但也伤了三个。

加上被侯云伟偷袭,吉仁再次负伤,队伍中开车技术最好的李宝被打死,损失惨重。

暴怒的吉仁不再留手,分出人照顾伤员退走。自己带着剩下的亡命徒不计代价的开始追杀。

大半夜的激烈搏杀和追逃,天亮时分,两伙人都已经到了极限。

尤其郑耀辉这帮刑警,本来就都带伤,轻伤的还要带着重伤员。再加上缺乏丛林经验以及身体素质上的差距,此时行动变的非常迟缓。

“喂!”郑耀辉叫住了前面带路的候云伟:“停下休息一会儿吧!”

说着看看已经落后四五米远的几个伤员:“再这样跑,就等于把他们扔下不管了!”

侯云伟急得跳脚,却也无可奈何。

郑耀辉说的没错,再这样跑下去,等同于他们几个自己逃走,把伤员扔下自生自灭。

四处看看,指着不远处的草丛:“都钻草里去吧。休息十分钟!”

郑耀辉看看,有点无语。

一片枯草,哪里藏得住人。

“快过去!那边是个洼地!”侯云伟说着,转身往回跑去接应伤员。

郑耀辉跑过去一看,果然那片草丛是一个类似水坑的洼地,不禁有点服气。这些来路不明的家伙,确实各个都有本事。

众人刚刚藏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到吕进和陈阳狂奔过来。不禁脸都黑了。

他们既然追上来,那些追杀者自然也不会离得太远。

侯云伟咬牙撑起身子招手:“这里!”

已经要跑过去的两人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看,摆摆手继续狂奔。显然是要引开追兵。

前方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显然人数不少。吕进两人犹豫一下,一左一右分开,冲进树林......

常峰市人民医院一间观察病房,姜斌坐在椅子上,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五味杂陈。

他没想到代表那些高层来吉北的竟然是个如此年轻的县委书记。

姜斌可不是傻瓜。

从一开始宋淑婉莫名其妙的找上自己,到后面两位纪委副书记,再到沈煜乃至王鹏飞,包括最近部队的人,层级越来越高,意图也越来越明显。

姜斌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顺水推舟到半推半就,再到如今的全力出手。这一切事后想想,仿佛都有一只手在背后推动。

如今证实这个年轻人就有可能是那只背后的手,姜斌没任何惊为天人的感觉。

他没有那么甜。

除了惊诧,姜斌只感觉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

为自己,为吉北,也为整个北方四省。

如果换成南方那些省份,大佬还会任由这个年轻人搅局吗?

答案显而易见。

能放任汪同民“做实验”,也放任周严搅局,除了这两人自身的能力得到认可外,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即使失败,也无伤大局。

这种“轻视”,姜斌作为一省之长,能够理解。

这本是情理之中。

北方四省,就像一个贫困家庭中懂事的老大。

为了帮父母分忧,为了这个家庭有好的将来。早早辍学做苦工赚钱,拼命供弟弟妹妹们上学读书。

有力气出力气。卖苦力还不够,那就卖血。

这个时候,老大在家里的地位很高。父母夸赞,弟弟妹妹们也乖巧懂事,把老大当做主心骨。

时间推移,弟弟妹妹读书成才。做官的做官,经商的经商,都有了出息。

一开始当然是和谐美好的。家里的条件越来越好。

父母和弟弟妹妹都记得老大的付出,念着老大的好。

给老大卖衣服,给老大钱用,说着要如何报答云云。

但人是一种擅长记仇不擅长感恩的生物。

从来只有百世之仇,又哪有三世之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