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雁虽然有点气恼程二这么轻易就被董淑妮的枕头风给吹动了,但听到程二的分析后,也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洛阳乃是中原要地,人口众多,经济繁荣,一旦夺取了洛阳,那天下就大半落入少帅军之手,剩下的只有关中的李阀,要么就是更北边偏远之地了。
现在宇文阀、瓦岗寨和王世充三方,几十万大军云集,待他们打成一锅粥的时候,程二再率领少帅军一举压上,定能扫荡群雄。
不过,虽然定下了北伐的方略,但除了程二和沈落雁等少数少帅军高层外,没有人知道。
反而摆出一副要趁着北方乱战,一举覆灭萧铣的模样来。
少帅军也是频频调动,不断有军队开赴湖广的边界处。
萧铣得到消息后,自然大为紧张,连忙加强了边界的兵力。
不光少帅军异动,岭南宋阀也配合着调兵遣将,现在人人都知道宋缺是程二的岳父,也是全力支持少帅军的。
但其实,这些都只是障眼法罢了,大批地方守备部队和新军被调往边境,然后将当地的精锐部队偷偷调回来,这一切都在悄悄地进行。
连董淑妮,程二都忍住没有告诉她,王世充的使者更是急得火烧眉毛,天天去找董淑妮。
董淑妮被缠得没办法,只得去找程二,可连续碰壁几次后,气得不行,要不是被商秀珣等几个姐妹死死拦住,恐怕都要收拾行李赶回洛阳了。
少帅军集结完成后,程二没有急着挥军北上。
此时,为抵抗宇文阀的大军,王世充竟然和李密联合起来了,毕竟唇亡齿寒,要是洛阳被宇文阀占领了,瓦岗寨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就这样,两个之前还在打生打死的势力,这会又站在同一个战壕里。
王世充负责守卫洛阳,李密则负责在城外不断袭扰宇文阀的大军。
一时间倒也陷入了僵持。
宇文阀的阀主宇文伤也是一个实力超卓的宗师高手,只见他端坐在帅帐中,举着蜡烛在认真研究洛阳周边的地图。
突然有一名宇文阀的族人来报。
“阀主,收到消息了,少帅军并没有挥师北上的意思,反而在调兵遣将,准备联合宋阀,一举消灭南方的萧铣。”
“南下灭梁?果然不出老夫所料,这个少帅还是太年轻了,以为统一南方就有了与北方分庭抗礼的本钱。”
“阀主英明!”
“先容这个小儿猖狂些日子,待我们收拾了王世充和李密这两个逆贼,收复洛阳,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候再慢慢跟他算账。”
“传中军将领来大帐议事。”
“是,阀主。”
很快宇文阀的统兵将领都齐聚帅帐,宇文伤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地说道。
“老夫收到消息,少帅那个小儿正准备联合宋缺老匹夫,对萧铣的梁军下手。”
“太好了,那我们就不用分兵防备少帅军,集中力量对付王世充和瓦岗寨了。”
宇文阀三十万精兵,虽然兵力与王世充和李密的联军相当,但都是隋朝留下来的百战精锐,战斗力自然要远超这些义军了。
之前宇文伤也是怕程二的少帅军突然北上,从背后刺他们一刀,所以才一直与王世充和李密对峙着,没有用尽全力。
“不错,不过这个少帅狡猾多端,不可不防,还是要多派斥候,严密监视少帅军的一举一动。”
宇文伤做好部署后,宇文阀的大军终于全面开动起来。
顿时,数万大军朝着洛阳冲上去,王世充面临的压力骤增,好几次要不是他亲自带人上去,恐怕都要被宇文阀的部队冲上城头了。
李密见宇文阀突然发力,大举进攻洛阳,也被吓了一跳,为了避免王世充倒向宇文阀,李密也是拼命了,率领瓦岗寨的精锐 主动向宇文阀的大军攻上去。
洛阳城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不管是城墙上的争夺,还是城外的对攻,几十万大军依次排开,绞杀在一起。
宇文伤对瓦岗寨的进攻,早已做了安排,所以并没有造成混乱。
从白天一直打到夜幕降临,三方都已经筋疲力尽,只能选择鸣金收兵。
王世充满脸尘土,瘫坐在洛阳城头,连他这个宗师高手,都感觉浑身乏力,更何况普通的士兵。
他眉头紧皱,这还是宇文阀的第一次大举进攻,就对洛阳城内的十万守军,造成了万余人的伤亡。
这后面的仗还怎么打。
“来人,小姐那边还没有回信吗?”
“大人,还没有。”
王世充心里不由痛骂起程二来,真是个见死不救的忘恩负义之人,自己之前还好心将侄女嫁给他,没想到竟然招来个白眼狼。
就在王世充诅咒程二的时候,程二已经带着沈落雁秘密来到洛阳城不远的地方。
“这宇文阀,实力不弱啊,城坚池固的东都洛阳,都被他们打得摇摇晃晃。”
“宇文阀的这些士卒,是隋朝最后的精华了,很多都参加过三征高句丽之役,乃是真正的百战精锐。”
沈落雁伏在程二身边,一边回话,一边将程二在她身上游走的咸猪手给拍掉。
“先让王世充和李密将宇文阀的锐气都磨掉,我们再来收拾残局。”
程二的手被拍掉后,却没有知难而退,而是继续爬上了沈落雁的翘臀,或在腰间来回抚摸。
被程二调教多次后,只要程二手一抚摸,沈落雁就忍不住动情了。
“哼,死鬼,就知道让人家出丑。”
沈落雁故意在程二怀里拱了拱,程二自然不客气,直接搂着沈落雁,飞速赶回去,将她就地正法,反正前线的情况已经探清楚了。
很快又过去了两天,三方都拼尽了全力,洛阳城中,阵亡和受伤的士卒已经超过半数。
当然宇文阀和李密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特别是宇文阀,双线作战,更是损失超十万。
“阀主,士卒伤亡惨重,是不是要缓一缓在攻城。”
“不,我们累,王世充更累,他没有轮换的士兵,恐怕已经黔驴技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