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抚极接话道:
“回陛下,暗卫在江西的情报网重新组建之后,顺着之前牺牲的暗卫留下的蛛丝马迹,我们在临江府发现了那股神秘势力活动的踪迹…”
“而且,有迹象表明,瞿式耜可能出现在了临江府。臣怀疑这个瞿式耜可能与那股势力有所勾结…”
朱由检闻言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看向官抚极。
“哦?江西临江府吗?那就继续查,一定要把这些藏在暗处的老鼠给朕揪出来!”
官抚极向着朱由检躬身一礼。
“微臣遵旨!”
李信听着官抚极的汇报,眉头微微皱起出言道:
“陛下,这股势力从复社逆案之后便销声匿迹,怎么在这时候出现了?而且那个瞿式耜早不出现晚不出现,怎么偏偏在暗卫查到那股神秘势力的时候出现?这中间会不会有诈?”
李若琏道:
“不应该吧…暗卫的行动都是绝密,而且暗卫情报网重新组建,具体情况连我们内卫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宋献策也附和道:
“陛下,臣附议。暗卫的行动,除了暗卫自己,外人不可能知道。而且,他们蛰伏了这么长时间,一定有所图,不可能一直潜伏下去。这时候被我们抓住马脚,应该是巧合…”
朱由检也觉得大家说的有道理。对面又没有在高地插眼,怎么可能发现我方隐身潜行的暗卫,总不可能对方开了上帝视角吧。
“是啊,李卿,你是不是有些多虑了。你这么说,有没有什么根据?”
李信闻言微微摇摇头,暗卫都没有的情报,他怎么可能有…他只是对一切都持怀疑态度而已。
“回陛下的话,臣没有,臣只是觉得这些事出现的有些太过巧合了。臣担心,这会不会是对方设的一个局,目的就是让暗卫暴露?”
官抚极闻言也是皱起了眉头。
“陛下,李将军所言不无道理。未知的才是可怕的,那股暗中存在的势力,最大的优势就是隐蔽,我们发现不了他们,便拿他们没有办法。
同样,暗卫的存在也是隐蔽的,对于他们而言也是一股威胁,不排除对方设局将我们暗卫钓出来的可能。”
宋献策,魏忠贤等人闻言,纷纷点头。
朱由检:“…”
朱由检心中一阵的无语,刚你们不还是说不应该吗?这会儿怎么又变成有可能了?下一把会不会又变成肯定了?脑子是个好东西,但是他不多啊。跟这群智商高的人玩,感觉脑子完全不够用…
魏忠贤看出了朱由检的心思,于是代替朱由检出言道:
“那现在怎么办?咱就算他是个局,这局咱是入还是不入?”
宋献策,李信,官抚极三人对视一眼,皆神情严肃。官抚极出言道:
“我怀疑张溥的复社逆案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这股神秘势力的存在,对我朝始终是一个威胁。不管是不是局,我们都得入!”
宋献策也附和道:
“现在就看能不能让他们暴露,只要他们暴露了,我们有强大的军力作为后盾,定能将其一举拔除!陛下,臣赞同官都督的意见…”
魏忠贤又提出疑问道:
“可是,若是暗卫暴露了怎么办?这以后还怎么秘密追查?”
李信眼神微眯,思考了阵之后,嘴角再度勾起了一个弧度。
“魏公公,您陷入了一个认知误区。我们是官家,暗卫暴露了又如何?他本身就是陛下授意组建的,合法!而且,就算暗卫暴露了,一样能秘密查案…”
“可是对面就不一样了,他们这群老鼠一旦暴露,等待他们的便是灭顶之灾。我们可以失败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但只要对面露出一次破绽,他们就死定了…”
“所以,这局咱得入,事咱也得办!”
朱由检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半天自己都插不上嘴,无奈只能乖乖当个吉祥物…
这时候,他终于抓住机会插了一句:
“计将安出?”
官抚极,宋献策,李信闻言会心一笑,然后齐齐看向李若琏…
李若琏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弱弱的说道:
“你们说暗卫说的好好的,都看我干啥?”
官抚极朝着李若琏点头致敬,一脸如沐春风的笑道:
“暗卫之所以叫暗卫,精髓就在于一个暗字。我们在藏的越好,处理敌人就越方便,所以能不暴露还是尽量不要暴露的好。但是咱又怕这是个局…所以…”
李若琏瞬间明白了这几人的意思,立马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所以,你想让内卫代替暗卫入局,然后我们内卫来挡枪,你们暗卫躲在暗处放冷箭?想得美!不干不干…”
官抚极见状眼睛弯成了一个弧度,心道这事可由不得你…
只见官抚极转向朱由检说道:
“陛下,此法乃是有机会钓出对方的上上之策,还请陛下圣裁…”
李若琏苦着脸看向朱由检,这事吧,你要说和他内卫没关系吧,那是暗卫的事,还真与内卫无关。你要说和他内卫有关系吧,大家是一个整体,相互支援那是应该的…
所以,李若琏憋了半天,就憋出来了两个字…
“陛下…”
朱由检见状点点头,看向李若琏道:
“嗯,朕明白了。李卿顾全大局,团结同僚,这一片拳拳之心朕体会到了。你不必多言,全力支持暗卫行动即可…”
李若琏:“…”
神特么团结同僚,陛下,你到底体会到了什么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是!陛下…”
…
随着这个话题跳过,官抚极紧接着汇报了下一个问题。
“陛下,山东境内,大量流民于冬季逐渐向东昌府东平州一带聚集。山东暗卫急信,在东昌府境内发现白莲教活动踪迹。臣猜测,这次的流民聚集,就是出自白莲教之手…”
众人闻言尽皆色变…
魏忠贤惊骇道:
“什么?白莲邪教也出现?陛下…每次一次白莲邪教出现,都伴随着暴乱。还请陛下早做准备啊…”
朱由检也皱起了眉头。华夏的历史书上,把任何时代的农民起义都进行了正向的解读,可是事实上,每一次的农民起义都伴随着巨大的破坏和死亡…
但矛盾的是,1954年宪法中,人民是有自由结社,游行的权利的,但是在82年宪法之后,人民的这一项权利却被从宪法中删除了,你品,你细品…
大名鼎鼎的白莲教,朱由检自然是知道的。这伙二五仔,不是在起义就是在起义的路上,他也不知道,这帮人哪来那么多的反骨…
朱由检现在现在是在统治者的角度,他更加不希望看到白莲教。只见他眉头深深皱起道:
“派人去查清楚,传朕旨意,让山东巡抚李精白严加管控,发现白莲教众,一律诛杀!必要时,可向登莱总督孙传庭求援!”
“传旨孙传庭,命其减少对建奴辽南的游击活动,加上登州港防御,登州港千万不能有事!”
王承恩郑重其事道:
“是!皇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