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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婵本来是要下毒的,可是左东柔房间里另有他人,她便没有继续下毒。

她手上只有冰心毒,万一毒错了人...

另外,她对和左东柔私会之人的身份也很好奇。

很巧,第二天一大早,宫里来人说是左东柔邀请凌婵进宫,陪她说说话。

奚灵月坚决反对凌婵进宫,她揽住凌婵,对宫人说,“还请公公回禀太后,婵儿身子不适,等好转后再进宫...”

宫人噙着和善的笑容,但是态度却很坚决,“王妃身体不适?太好了。”

“太后正好让老奴带了太医来,可以给王妃看看身子。”

奚灵月直接梗住...

大夫都说凌婵的身体很好,胎儿也很健康有劲儿。

这要是给太医看了,岂不直接打脸了?

凌婵站出来,“母妃,您就别担心了,我没事的。”

她轻拍奚灵月的手背,“放心。”

奚灵月抓住她的手,拉着她背对着宫人,“婵儿,昨日太后送来那些东西,今日又请你进宫,这心思,不简单啊。”

凌婵瞥了眼身后的宫人,“母妃别担心,她还伤不了我。”

从知道自己怀孕那天开始,她就一直有意识的用池水滋养自己的身体。

奚灵月还是有些为难,“婵儿,母妃知道你有本事,可是,就怕小人太奸诈...”

凌婵小声道,“母妃,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奚灵月白了她一眼,哪有这样说自己的?

“既然你坚持 ,那母妃也不拦你了。”奚灵月不放心的再次提醒,“太后给你的任何东西...不要碰 ,入口的东西更是要谨慎又谨慎,明白吗?”

两人沟通完,才回头看等得不耐烦了的宫人。

“镇北侯,走吧。”

凌婵回过身来,“走吧。”

还未开春,天气寒凉,但是她穿得很轻薄。

宫人提醒,“镇北侯,还是加件外衣吧。”

“不用。”

凌婵这件外衣是可以调节温度的。

左东柔给凌婵准备了奢华舒适的马车,上面还备了孕妇喜爱的果脯。

凌婵留了个心眼,用戒指上的针探查了一下。

果脯没毒,凌婵放心的吃了两个。

进了皇宫,宫人走在凌婵身边。

她的脚步轻盈,发髻高耸,只一根玉簪。

宫人瞥了凌婵一眼,虽然她没有穿很华丽的衣服,但是眼神清澈明亮,透着自信和坚定。

配合着宫里的恢弘,竟展现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凌婵沿着红色的地毯向前走,两边的侍卫看到她都恭敬的鞠躬,唤一声,“镇北侯”。

这样从容的走过宫廊,来到了左东柔的寝宫。

门口的嬷嬷看到她,立刻进房去通知左东柔。

不一会儿,嬷嬷出来,她向凌婵行了个礼,“镇北侯,太后有些事,请在外稍等片刻。”

她上下打量凌婵的衣物,穿得这么单薄?自己可是穿得很厚实的,毕竟还没开春嘛。

说完,嬷嬷就回去了。

“她没说什么?”左东柔哪里有什么事情,她就是听嬷嬷说凌婵穿得单薄,才故意的让她在外面等着的。

“没说什么...”嬷嬷给左东柔加了茶,“不过,镇北侯穿得着实少了,太后也不好让她等太久...”

“毕竟若是传出去...”

左东柔明白她的意思。

若是因为让凌婵在外面久等,传出去,肯定要说她这太后有故意这折辱孕妇的意思。

她是要把凌婵这孩子折腾没了,但不能让别人知道。

左东柔端起茶杯,“凌婵,要怪只能怪瑞王他不识趣。”

“哀家给了他机会...哼。”

左东柔只让凌婵等了两盏茶的功夫,就让嬷嬷喊凌婵进去了。

“镇北侯,你,你怎么穿得这么少?!”她明知故问。

还装模作样的站起身来,上前握住了凌婵的手,把凌婵往榻边拉,“是哀家不好,哀家若是早知道你穿得这么少,就不让在外等着了。”

“快,快坐下,披上。”

她拿了一个毛茸茸的披风,往凌婵的身上披。

凌婵可还记得奚灵月的的叮嘱呢。

她抓着披风,趁机用戒指上的针测了一下。

披风上有麝香...味道很淡很大。

凌婵一个巧劲,把披风从身上扯下来,也挣脱了左东柔的手。

“太后,不必了。”

披风被丢的老远去。

左东柔以为她发现了问题,有点心虚的问,“镇北侯,这是做什么?”

凌婵顺了顺自己的袖子,“太后,本侯不冷。”

左东柔见她没说什么,心里放松了一下。

“镇北侯,哀家是看瑞王离开一个多月了,你一个人在家里陪着奚太妃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进宫来陪哀家说说话。”

凌婵笑笑,意有所指的说道,“太后考虑的周全,只是...我怕耽误了太后的好事。”

好事?左东柔脸上一滞。

她最近确实有好事...

那人...她是怎么也没想到的。

说实话,她也看不上他,可...他年轻,有力啊。

这个正是她现在需要的。

而他需要的,就是银子罢了。

她现在最多的就是银子。

“太后,皇上来了。”嬷嬷进来禀告。

左东柔站起,“皇上怎么来了?”

“母后,朕要跟你一起用午膳。”萧泽撒着娇走进来。

“镇北侯,你也在。”看到凌婵,萧泽便看向她的肚子,“您不是闭门谢客在养胎吗?”

凌婵道,“太后娘娘念我在府中百无聊赖,所以召我进宫来说说话。”

“这么巧。”萧泽侧过身,“今日怀王叔也进宫了。”

“都是一家人,就一起用午膳吧。”

怀王?!

凌婵看向门口,果然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

但同时,她也闻到了一股和太后身上同样的草木香味。

凌婵震惊得瞪大眼睛,他?!

怀王萧熠走进来,先是见过了太后,然后才朝凌婵看去,却什么也没说。

“母后,快让人备膳吧,朕饿死了。”

萧泽苦着脸,这一年的皇帝做的,他真是熬一天算一天。

左东柔摆手让嬷嬷去备膳,当着凌婵的面,跟萧熠保持着距离。

凌婵不相信自己的鼻子了,特意用戒指测了下空气中的气味,没想到还真是...

她的三观依然碎裂,下意识的挪了位置,离两人更远。

左东柔以为凌婵没发觉,朝着萧熠投去一个媚眼。

萧熠却碍于凌婵在,不敢有所回应。

他再看到凌婵,看她周身散发的柔和气质,想到自己,更觉得无言以对。

皇兄和母后在时,都护着他,他可以一直做一个王爷,高枕无忧,富贵不愁。

可是皇兄和母后都走了。

天子和太后都换了人,他总不能让侄儿和嫂子护着。

可他没银子了...只能...

不过,昨日太后所言...

萧熠看向凌婵,若是可以,他当然愿意试试。

她原本不就是他的吗?

若是萧瑾回不来,他不会嫌弃她...

左东柔瞄着萧瑾看凌婵的眼神,心里气愤,这个贱人,惯会勾引人。

凌婵的眼珠子左右转动,躲避着两个人的眼神。

幸亏午膳来得快,凌婵测过没有毒,就埋头用膳了。

午膳一用完,凌婵就借口犯困要离开。

谁知道左东柔居然留她在宫里午休,还说什么晚上继续在宫里用膳。

凌婵摸了摸鼻子,还留?她可不敢。

“不了,下一次吧。”凌婵站起,“皇上,太后,怀王,告辞。”

说完,她麻溜的跑...

出了宁寿宫,凌婵找了个通风好的地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人就是不能太专注于一样东西。

自从她在萧熠身上闻到了和太后身上一样的草木香后,她的鼻腔里就一直萦绕着那股味道,关键还跟昨晚的那股欢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她不适。

凌婵回头看了眼宁寿宫...

没想到啊,怀王居然跟左东柔纠缠在一起了。

回到瑞王府,凌婵没瞒着奚灵月。

“什么?!”奚灵月果然跳脚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她在凌婵面前转悠,气得七窍生烟。

“一个是太后,一个是皇叔。”

“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让他如何面对?”

凌婵倒是希望皇上能发现,可是小皇帝...

整日里就想着玩乐,什么都不上心,他哪里能发现?

“婵儿,这事...先放着吧。”奚灵月好不容易稳住气息,反过来安抚凌婵,“这事...”

这事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凌婵了然,“我明白。”

两人在府里安安静静的品尝晚膳,比在宫里吃得舒服多了。

晚上,凌婵从奚灵月的院子里出来,翻身上了屋顶。

萧瑾走了这么久,她常会在屋顶上发呆。

她虽然给了他很多的装备,但是不曾告诉他关于自己的来历。

她不确定,萧瑾能否接受。

随着肚子里的孩子慢慢长大,她对这里越来越有归属感。

这次等他回来,她一定要把自己的来历告诉他。

翌日,瑞王府门口突然来了一个老妇人。

她指着瑞王府破口大骂,大概的意思是凌婵作为她的孙女,居然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一家下大牢而不解救,枉为儿女。

门房进来报,凌婵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是凌睿的母亲,凌老夫人。

“他们什么时候被放出来的?”凌婵还真的不知道凌睿一家是什么时候放出来的。

“回王妃,听那老妇人的意思,前两日就放出来了。”

“她还说 ,凌夫人的孩子在狱中...没了。”

凌婵蹙起眉头,凌睿新夫人的孩子没了?

左纶居然连兵部的面子都不给?

但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

“把她赶走吧。”凌婵捏了捏眉头,又不是她抓了他们一家。

“看那老妇人的样子,不好赶,而且周围聚集的百姓也多。”

凌婵:“你从后门出去,到凌睿府上走一趟。”

“若是凌睿不在,就让凌昱来,把他祖母拉回去。”

门房领命,从后院离去。

凌睿果然不在家,门房便找了凌昱来。

可是凌昱过来劝了凌老夫人半个时辰,才把老夫人带走。

到了夜里,凌昱到王府求见凌婵。

凌昱见到凌婵便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要求,“我帮你看住老夫人,你帮我重回国子监。”

凌婵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我不需要你看着她,若是烦了,直接打断她的腿,让她寸步难行就行了。”

凌昱诧异的抬眸,直接打断祖母的腿?她...

但这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一直以为祖母会顾及他是男儿,会护着他。

可是,一个已经死去,母家也再无势力的儿媳妇生的孩子,怎么比得上兵部尚书女儿的儿媳妇生的孩子呢?

“我帮你打,你帮我回国子监。”他说。

没等凌婵拒绝,凌昱说,“省得你动手,毕竟你现在怀孕了。”

凌婵打量他,“凌昱,你之前不是不愿意去国子监吗?”

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可是每天都想着办法的要逃离国子监,装病,装伤的,还把责任推到她身上,害得她被阮依玉责罚。

凌昱别过脸去,上次在茶楼,他把自己的处境告诉她。

她却只是嘲讽,所以他现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

凌婵不急,淡淡的看着他。

凌昱最后还是决定,挽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手臂。

饶是凌婵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到凌昱手臂上伤痕时,还是吓了一跳。

他的手臂上除了她预想到的皮肉伤痕外,还有烫伤,烧伤...

“凌睿知道吗?”凌婵问。

凌昱放下了袖子,“自从...”

“自从分府后,父亲便经常夜宿军营,即便是有了新夫人,也甚少回府。”

“新夫人是个性子燥的,父亲只要不回来,她便会找我的麻烦。”

“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想去国子监好好读书。”

“国子监的祭酒之前说过不会再收我。”

他之前太顽劣了,国子监祭酒已经放话不会再收他。

凌婵摸了摸肚子,决定给凌昱一个机会。

“好,若你真能打断你祖母的腿,我便给你这个机会。”

凌昱露出惊喜,“真的?”

凌婵点头,“只要你做到,我保你进国子监。”

“好。”凌昱拍着胸脯,“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