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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瑞王府门口,奚灵月正在宫人的簇拥下准备上马车。

奚灵月并非不知道宫里来人请她进宫所为何事,只是宫人是带着太后懿旨来的,她实在推辞不得。

“太妃娘娘。”凌婵惊呼上前,抓住了奚灵月的手。

宫人看到凌婵都呆了..

“太妃娘娘,你身体还没好,这是要去哪啊?”

奚灵月茫然的看着凌婵,她的身体自上次喝了凌婵给的药以后就痊愈了,而且身体比以前还要好呢。

“太妃娘娘,你忘了...大夫们不都说身体抱恙,不可劳顿...”凌婵对她挤挤眼。

奚灵月突然懂了,她哎的一声抚上额头,“哀家这才走了几步,就头晕得厉害。”

“太妃娘娘,您可千万不能晕 ...”凌婵惊呼,下一秒奚灵月就晕倒在她怀中。

凌婵揽着奚灵月,抱歉的看向宫人,“这...太妃娘娘晕了,你们...”

宫人互相看了看,太后懿旨让他们势必要接上太妃娘娘。

可现在太妃娘娘晕了...

“若是几位坚持要接太妃娘娘进宫,那,那我扶太妃上马车吧。”

凌婵作势要扶奚灵月上马车,“就怕太妃娘娘身子不好,万一在宫里出了事...”

宫人一听出事,赶紧阻止凌婵,“镇北侯,既然太妃娘娘身体不适,那...那我等自然不能强求了,还是请太后回府歇着吧。”

凌婵道,“歇是不可能歇了,九真,去请大夫。”

“若是大夫看不出所以然来,还得进宫请御医。”

九真哦了一声,飞快的跑出去。

凌婵将奚太妃送到魏嬷嬷怀里,“魏嬷嬷,好生照顾奚太妃,若是太妃有什么事...我们总不好找太后要说法...”

宫人的嘴角颤抖,镇北侯这话...

“是。”魏嬷嬷扶着奚灵月,“侯爷,您?”

“我啊。”凌婵提裙上马车,转过身来,“我自然是跟着他们一起回宫啊。”

“接不到太妃娘娘,我也不能让车空着回宫。”

“本侯爷便...替太妃去见见太后。”

魏嬷嬷福了福身,“那就有劳侯爷了。”

宫人心想,倒也不用这么劳烦...可是凌婵已经钻进了马车,根本不给他们思考和拒绝的机会。

“什么?!你们怎么把她带来了?!”左东柔听说来的是凌婵,气得不行。

她是打算把奚太妃接进宫里,好让萧瑾...

怎么,怎么是凌婵...

“太妃娘娘病重...”

左东柔压抑着声音,怕外面的凌婵听到,“真病假病啊?”

“你们应该把太妃带进宫来,生病了也没关系,反正宫里有太医,正好给她看看身子。”

“可是...”宫人忐忑道,“太妃娘娘晕倒了。”

“我们担心...万一太妃娘娘在宫里出事...”

左东柔细想了一下,去年奚太妃确实差点一命归西,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没死成。

但是...之前生了那么大的病,还真说不定会在宫里出事。

“太后,本侯能进去了吗?”凌婵在外面高声问。

左东柔嫌弃的撇眼,“让她进来吧。”

凌婵进来,大咧咧的在左东柔对面坐下。

她反正有先皇的旨意,不跪左东柔,她也挑不出错来。

“镇北侯,哀家没召你进宫啊...”左东柔忍着火气。

凌婵耸肩,“本侯爷是来接瑞王回府的。”

左东柔深深的吸了口气,“瑞王他都二十有五了,哪里需要侯爷来接?”

凌婵挑眉,“没办法,谁让瑞王他帅气逼人...”

“让有心之人觊觎呢?”

“本侯...”

不等凌婵说完,左东柔忍不住嗤道,“就算是有人觊觎瑞王,和侯爷又有什么关系?”

“侯爷这般倒贴,也太不要脸了。”

凌婵呵呵一笑,“太后这么说不对。”

“本侯...倒贴自己未来的夫君,又怎么会不要脸呢?”

左东柔一愣,“什么?”

凌婵掏出别在腰间的圣旨,“先皇有圣旨,将本侯赐婚给瑞王,这里有圣旨为证。”

左东柔从高座上走下来,一把抢过圣旨,打开一看,脸色一变。

还,还真是赐婚圣旨...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左东柔的手死死的抓着圣旨,“为何哀家从来没有听说过?”

凌婵:“先皇在位时,太后不过是柔妃,先皇当然不必事事都告诉太后。”

左东柔吞了吞唾液,凌婵说的不错,先皇在位,她不过是柔妃...

“这...谁知道这圣旨是真是假?”左东柔暗暗用力,但是圣旨是丝绸材质,她根本撕不掉。

“先皇此前病重,镇北侯曾陪着先皇,谁知道这圣旨不是镇北侯自己下的?”

“哀家可以证明。”萧珩的皇后,如今和左东柔一样为太后的徐太后在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她膝下无子,才让左东柔翻身做了太后,心里沤得要死。

现在左太后和左家又处处打压她徐家。

这会儿听说凌婵在召左东柔晦气,她当然要来看戏了。

这一进来就听到左东柔质疑凌婵的话。

徐映菡朝凌婵和善的一笑,凌婵也回了她一个笑容。

“哀家可以作证,先皇确实下过这道圣旨。”徐映菡坦然的站着,好像自己真的知道一样。

实际上,这道圣旨的内容只有萧珩和付禄知道。

自新皇登基,先皇身边的宫人已经全部遣到别的地方去在做事了。

付禄也一样,他如今已经被遣到行宫去养老了,不能来这里作证。

他即便是作证,左东柔也有办法否决。

但徐映菡作证,她没办法否决。

再怎么说,徐映菡都是先皇的嫡皇后。

她说的话,也是懿旨。

徐映菡得意的瞥了左东柔一眼,转身看向凌婵,“镇北侯,你当时只说婚期未定,如今拿出圣旨....是定好婚期了?”

凌婵颔首...

“那哀家就要恭喜侯爷和瑞王了。”

“谢太后。”

左东柔斜着眼看徐映菡,“姐姐真是闲啊,还有空管别人的事。”

徐映菡知道她是在恶心自己。

毕竟自己乃皇后,现在却成了后宫里有名无实的太后。

“怎么能是闲事呢?”徐映菡挤着笑,“瑞王和镇北侯可都是我大祈的功臣,他们的事可不算是闲事。”

她转向凌婵,“镇北侯,皇上也该下早朝了,您去接瑞王吧。”

凌婵点点头,“好,那我就去了。”

她朝左东柔伸手,“太后,我的圣旨。”

左东柔将圣旨丢给她,满腹不满无处说。

凌婵带着圣旨往早朝的大殿走去...

左东柔气得甩袖,“哼。”

徐映菡笑了,“怎么了?左太后这是...失望了?”

她盈盈的在左东柔面前坐下,“我也真是奇了,太后...居然觊觎自己的小叔子...啧啧啧。”

“徐映菡,你别信口开河。”左东柔怒斥。

“啧,做了还怕人说?”徐映菡哎了一声,“太后就不怕先皇入梦指着你鼻子骂贱人?”

左东柔哼,“跟你何干?”

\"徐映菡,如今哀家的儿子是皇上,哀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徐映菡的胸脯上下起伏,没有儿子,是她的这辈子最大的心病。

“徐太后,哀家不送了。”左东柔直接送客。

凌婵来到大殿,正好下朝。

被左东柔派来接萧瑾的人看到凌婵也很尴尬...

凌婵就站在他们身边,盯着他们。

萧瑾看到了凌婵,“婵儿。”

“我来接你回府。”

两人无视太后的人直接往宫门走去。

路上,凌婵把圣旨交给他。

萧瑾接过来,“这...”

他没见过这道圣旨。

“这是先皇病重时,让付禄送来的。”

“彼时我要审问狼王,所以收了起来,后来就忘记了。”

凌婵不知道为何有点心虚。

萧瑾垂眸看她的脑袋,知道她当时的想法...

“你拿出来给太后了?”萧瑾问。

凌婵点点头。

“她信吗?”

凌婵摇头,“本来不信的,但是...徐太后过来给我作证,证实这道圣旨确实是先皇所赐。”

萧瑾将圣旨还给她,“有了这道圣旨...你我...”

要是她不把这道圣旨拿出来,她就永远是自由身,可是现在拿出来了,她和他就注定要绑在一起了。

凌婵接过来,“你我...”

她紧张的握着圣旨,踟蹰道,“你...”

难不成不愿意吗?

萧瑾这不知道她的想法,他不希望...“婵儿,我不希望你是因为太后对我...才拿出这道圣旨。”

“也不完全是....”凌婵解释。

“我,我知你心意....”

“也对你...有意,所以才...”

萧瑾脚下一顿,看着凌婵低着头往前走。

“并不是因为太后才...”

“婵儿...”

凌婵回头,才发现萧瑾早就停下了。

萧瑾不等她走回来,已经几步跨到了她面前。

“我...”萧瑾拉住凌婵的手,“我太高兴了。”

他本就出来得最晚,早朝的官员已经离开,如今宫道上只有他们两人。

“婵儿,我太高兴了。”

凌婵反握他的手,“那...那我们尽快成婚。”

萧瑾点头,“好。”

回到瑞王府,奚灵月听闻他们要成婚的消息,高兴得来回踱步,嘴巴里一直念叨着要准备的东西。

九真在旁边也一直在提建议。

他早晨说是去找大夫,实则直接绕到了后门重新进了王府。

“太妃,时间紧任务重啊,我们得抓紧。”

奚灵月点头,“不错,要抓紧,要抓紧。”

“九真啊,你去,找几个专门筹办婚事的掌柜来,请他们一起帮忙,给我瑾儿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九真嗯嗯嗯的点头,“我这就去。”

瑞王府进进出出的人和东西...消息传到左东柔耳中。

气得她坐立不安。

说起左东柔为何会觊觎萧瑾,其实其中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渊源。

左东柔自幼长相可人,有一段时间被诚王萧平的母妃惠太妃带在身边教养,实则就是准备给诚王做王妃的。

而惠太妃、娴太妃向来跟奚太妃亲厚,经常互相走动。

如此,左东柔便经常遇到萧瑾。

萧瑾样貌英俊,为人正直,左东柔对他颇有好感。

她被惠太妃养在身边的目的,她自己也知道,深知和萧瑾无缘,她也就没强求。

后来阴差阳错的,她后来成了萧珩的柔妃...

萧瑾破相那段时间,她还十分难过,替他惋惜。

如今...成了太后,她深藏在心里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左东柔身边的嬷嬷见状,在她耳边嘀咕,“太后,就算是镇北侯和瑞王成了婚....”

“您也可以....”

听了嬷嬷的话,左东柔的眼神一亮。

“嬷嬷说的对。”她勾起唇,镇北侯,即便是你和瑞王成婚了又如何?

哀家的儿子是皇上,哀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奚灵月和九真可忙了,整日里跟各个铺子的掌柜核对东西。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婚服...改了好几次才定下来。

跟她们比起来,凌婵和萧瑾就轻松多了。

他们一有时间便逛逛街、踏踏青,想尽办法的黏在一起。

情到深处,他们会拥抱、亲吻对方...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这日夜晚,两人正在屋顶上看月亮,突然九真冲了进来。

“王爷,侯爷。”九真直接朝屋顶挥手。

萧瑾站起,带着凌婵掠身而下,“怎么了?”

“出事了。”九真焦急道,“郭易文大人白日里骂了左纶一句,左纶现在带人去抄家了。”

郭易文此前一直主张削弱外戚和诸王的势力,容安便十分反感他,他也因此受了很多指责和攻击。

如今左家外戚干政,他再次站出来反对,可小皇帝根本没有自己的主见,他便有一种...

挑了八十担水,顶着火热的太阳浇了六十亩地,发现浇的是别人家菜地的无力感。

今天早朝,他实在受不了左纶的嚣张,指着他骂了句,“巧言如簧,颜之厚矣!”

在这个时代,算骂得很脏了!

“去救人!”凌婵也知道郭易文,他是个有血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