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踹我干嘛,我是你儿子啊!”
被谢琅踹到柴火堆的林大贵有点不明所以。
他不知道他娘怎么变了一个人,不仅力大无比,一脚就能把他踹飞,而且看向他的眼神也变得冷漠起来了。
江梨露出了震惊的目光,在她的认知里,林大贵就是她婆婆的宝贝疙瘩,谁碰他一下,她都会跟人拼命。
却没想这次谢琅直接将他儿子给踹飞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谢琅向倒在柴火堆上的林大贵缓缓地走了过去,眼神冷漠,在柴火堆里面寻了一个适合的木棍。
横在被倒在柴火堆上的林大贵。
“娘,你疯了不成,我是你儿子,你最疼爱的儿子啊!”林大贵看了一眼很是粗壮的木棍,意识到谢琅要干什么,连忙大喊。
“儿子?我打的就是儿子。”
谢琅冷冷一笑,像林大贵这种畜生,打死都不为过,不过现在她准备好好玩玩,就不着急弄死了。
说着这根粗壮的木棍就朝着林大贵的身体打了过去。
“啊啊啊……”
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响起,林大贵痛得从柴火堆上跳了起来。
见到谢琅手中的木棍再次打来,他下意识地想要避开,但无论他如何避,谢琅手中的木棍都会将他打中,仿佛长了眼睛。
“啊——娘,我是大贵,是你的儿子啊,你别打我啊娘——”
林大贵在前面慌乱地跑,而谢琅在后面闲庭信步地追,但有趣的是,无论林大贵跑得多快,都躲不开谢琅的棍子,谢琅的速度看似不快,但总会追上。
“江梨,你愣着干什么?娘成了这副模样一定是你害的,还不赶快过来将娘控制住,是想看你家男人被打成残废吗?”
林大贵在跑的过程中看见了站在原地杵着不动的江梨,怒火‘噌’地一下就上去了。
他娘能变成这样,绝对是江梨害得,若不是她把娘气得昏倒,她娘也就不会追着他打。
“我打你,你跑什么?不知道父母打儿子,天经地义吗?你敢跑就是不孝。”谢琅从后面猛地朝着林大贵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脚,紧接着林大贵就直接头朝下倒了下去。
然后手中的木棍不停地朝着林大贵肉多的地方打了下去,每打下一棍都会让林大贵惨叫一声。
江梨见到这一幕立马走了过来。
“娘,您别打了,这都是我的错,您要是有气就拿我撒气好不好,大贵他是您唯一的儿子,要是打出个问题就不好了。”
一边是她的婆婆,一边是她的丈夫,无论选择哪一方都是错。
于是整个人挡在林大贵的跟前,制止谢琅继续打下去的动作。
“你给我让开。”谢琅漠然地看向江梨,平静的双眸宛如一滩深不见底的死水。
“他是我儿子,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别说打出问题,就算打死了又怎样?”
推开江梨,框框框又是几棍下去。
啪!啪!啪!!
林大贵再次惨叫,但惨叫声比之前弱了很多。
此时的林大贵,裸露的皮肤上面均是木棍的痕迹,整个人只能用惨不忍睹来表达。
‘咔嚓!’棍子裂成了两半,谢琅将手中木棍扔了出去。
林大贵在地上半死不活,他现在浑身都是剧痛,每动一下都能让他感受到万分痛苦。
谢琅抬头望了一下天空,太阳渐渐西移,如今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还在装死是不?赶紧给我起来,将今天的晚饭给我煮了。”
朝着地上半死不活的林大贵踹了一脚,这一脚踹在了他的伤痕处,疼得他又是一道惨叫声。
“娘,我不会做饭,做饭一直是江梨这个小贱人做的事情。”
林大贵躺在地上瑟缩着身体,他此时恨死了谢琅。
这老太婆今天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力气这么大,拎起棍子就朝着他打来。
现在还想让他做饭,这做饭是江梨这个小贱人做的事情。
“你还敢顶嘴?”谢琅又踹了他几脚,“我让你去你就去,你再敢跟我说一个‘不’字看看?”
从地上又捡起一根更加粗壮结实的棍子。
“娘,你别打,我这就去煮饭。”
瞧见那根更为粗壮的棍子,林大贵立马从心了。
尽管他百般不愿,还是颤抖着身体站了起来。
看向谢琅的目光是无尽的恐惧,还有一丝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恨意。
“娘,相公是读书人,君子远庖厨,关于做饭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
谢琅蓦然看向江梨,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直盯着她,让她不禁头皮发麻起来。
这不是娘的眼睛,娘是不会有这种可怕的眼神。
而且娘最疼爱林大贵,绝不会让他受到一点伤害,更不会像今日这样将他打得半死不活。
至于让林大贵做饭更是想都不要想。
所以,这个娘……不是娘。
想到这点的江梨整个人如同筛糠一般,不停地抖动着。
谢琅瞧见江梨的变化,并没有在意。
认出来就认出来了,她又不是来扮演何桂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