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彭玲绣眉紧皱,冷声问。
“我是谁不重要!”陈风微微一笑,缓步上前。
看到他朝着彭玲逼近,小张拔枪上膛,枪指着陈风,喝道,“站住,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开枪了!”
陈风瞥了他一眼,淡淡的笑了笑,“把你那破铜烂铁收起来吧,对我而言,它没用!”
彭玲眼神示意了一下小张,“把枪收起来!”
小张一脸凶相的望着陈风,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枪别回腰上。
“这就对了嘛,一根烧火棍而已,吓唬不了人!”
“你……”小张顿时怒火上涌,伸手就又要拔枪。
彭玲望了他一眼,顿时老实了,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
“你是怎么进来的?”彭玲沉声再问。
“当然是你们带进来的!”
“你跟踪我们?”彭玲的脸更难看了。
陈风似乎没看到似的,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你是军政府的人?”
陈风摇头,“我若是军政府的人,那现在就不应该站在你们面前了!”
“那你是什么人?”彭玲一眨不眨的凝视着陈风的眼睛。
“一个可以改变缅北现状的人!”
“你?”彭玲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怎么?”陈风乐呵呵的笑了笑,“觉得我是在说大话?”
彭玲没有正面回答的话,旁敲侧击道,“听你的口音不像是咱们果敢人!”
“我的确不是果敢人,我来自于北方!”
“华人?”
陈风点头,“现在还怀疑我的话吗?”
“我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诈骗犯一伙的?”彭玲质疑。
陈风也不解释,反问,“我送给你们的见面礼,可还满意?”
“什么见面礼?”彭玲有些发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指的见面礼是什么。
“你们不是费劲的带回了山上吗?”陈风笑着提醒了一下。
“你说的是那几个政府军士兵?”彭玲惊讶了,“他们是你打晕的?”
陈风不置可否,从容淡定问,“怎么样?对我的这个见面礼可还满意?”
“你说是你做的就是啊?”小张在一旁撇了撇嘴,哼了哼。
陈风没有回话,直接以行动证明。
只见他的身影变得虚幻了,谁也没看清他的动作,转瞬间,他还立在原地的身影又逐渐凝实了,仿佛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似乎之前的一幕只是眼睛出现了幻觉。
只有小张知道,那不是幻觉!此刻,他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冷汗如雨,整个人都处于惊惧之中。
他木讷的摸了摸脖子,确定只是虚惊一场之后,神色才渐渐恢复过来。
“现在,还怀疑我说的话吗?”陈风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小张忐忑不定问,“刚刚发生的事是真实的?”
“要不然呢?”陈风平静道,“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虽然他们两人的对话,其他人听得云里雾里,但谁都不是笨蛋,稍微猜到了一点,眼中情不自禁的露出惊讶之色。
“您是异能者?”小张的言语中不知不觉的带上了尊称。
陈风点头,但也不想做过多解释,他凝望着彭玲,悠悠道,“对我而言,铲平缅北的军阀不难!可我灭了他们又如何呢?还会有新的军阀崛起,还会走曾经的老路,依旧剥削着善良的百姓!”
从他的话中,彭玲听出了言外之意,眼中有些惊喜,有些疑惑,“所以,你想扶持我们上位?”
“对!”陈风点头,直言不讳。
“为什么?”彭玲强忍着内心的欢喜,眼睛一眨不眨的凝望着对方的眼睛,似乎想看穿对方的真实意图,“在缅北这片地区,大大小小的势力双手都不够数,为何独独选中了我们?”
“因为你们是一股有信仰的武装力量!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之下,依旧没有动摇!看到你们,我仿佛看到了我们华国的缔造者,他们也是有信仰、有坚定信念的革命先驱者!”
“您是代表华国政府支持我们吗?”彭玲的脸上已经有了笑容,可眼中却闪烁着泪光,声音也有些哽咽。
“不!”
陈风摇头,绝不留下任何口实,“华国政府不干涉别国内政!”
“那你……”彭玲眼中的喜悦凝固了。
陈风轻轻一笑,自信满满,“我不代表政府,并不意味着我就没有让这里改天换地的实力!”
彭玲有些狐疑。
“你如果想要改变现状,除了相信我,别无选择!”陈风悠悠道,“我来这边,最初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清除所有的电诈园区!”
“以我的能力,挨个清除电诈园区太简单了。至于以后的缅北由谁掌权,又与我何干?”
“可是,当我看这里的百姓朴素、勤劳、善良,我的心变软了,想法也随之变了!”
“打烂一个缅北容易,但要一个稳定的秩序却难如登天!若非是看你们有着坚定的信仰,我都打算让我自己的人来接管这里了!”
听到他这话,彭玲立马坐不住了,惊道,“你自己的人?”
“听说过游龙殿吗?”陈风悠悠开口。
彭玲当即应道,“鼎鼎大名的游龙殿,我当然听说过!您是游龙殿的强者吗?”
陈风点头,“现在还有什么疑虑吗?”
“如果您是游龙殿的人,那我当然没有任何疑虑了!”彭玲喜极而泣,身体微微颤抖,曾经的精明干练不见了,像个羞涩的小女生,水汪汪的眼睛像是看到了自己多年的偶像,既期待又忐忑的问,“对了,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
陈风没有报孤影之名,因为神榜第一的名头太招摇了,他思索了片刻回道,“熟悉我的人都叫我一声风哥!”
“风哥,我叫彭玲!”彭玲走过来,伸出手,“很高兴认识您!”
两手相握,陈风只感觉对方的手柔软无骨,特别滑嫩,很难相信这是一只常年握枪的手。
他也没有贪念这一抹柔软,轻轻一握就松开了。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老者同样老泪纵横,他擦了擦混浊的眼泪,欣喜万分道,“小玲啊,贵客临门,你也不招呼贵客坐?难道在这个地方谈果敢的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