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着这股大势,在国会议员普选结束后,赵泰燮所领导的民国党派也顺利拿下了近乎三分之一的国会席位。
仅次于当下的执政党派,于在野党派中排名首位,风头一时无两!
基本盘巩固之后,赵泰燮又将目光投向了天下集团,在他的指挥下,各个势力对于天下集团的攻势也变得愈发凶猛。
而没有了金建英这个定海神针的天下集团,内部矛盾愈发突显,各种明争暗斗之下,犹如一盘散沙,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抗,毫不夸张的说,威名赫赫的天下集团,眼下俨然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
不过有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就是那么诡异,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天下集团已经岌岌可危,但它却就是屹立不倒。
一方面是因为天下集团犹如一头巨鲸,体量属实太过庞大,而且内部也有一部分不屈不挠的斗争派,一时半会儿,谁也无法将其快速吞下。
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外部那些闻着腥味的鲨鱼太多,谁都想多吞一点,从而产生了内斗。
没错,就是内斗!
眼下参与进来的已经不仅仅是赵泰燮组织的这批人了,还有许多其他势力的也同样不请自来。
各怀鬼胎的他们,要么打着趁机捞些好处的想法,要么就是不想让赵泰燮的势力继续发展壮大。
不过这些跟咱们丁大爷没什么关系,反正再怎么样他或者金门集团都不是这场盛宴的主角,身为配角,就要有配角的觉悟,只需按部就班的吞点好处就行了。
烦心事,就留给那些主角去做吧!
往后的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的一天天过去,直到一场突如其来的邀约,彻底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
......
江南区,某个豪华餐厅。
当丁信推开包厢大门,进入包厢时。
早已在包厢内等待许久的男人,立马起身朝着丁信笑吟吟的伸出了手:“丁会长nim,欢迎欢迎,今日冒昧相邀,还请见谅。”
“朴叔,您这就见外了吧?”
丁信同样笑眯眯的伸出了手,同他握了握:“咱俩什么关系,何来冒昧一说?”
没错,对丁信发出约会邀请的正是天下汽车的社长朴泰焕。
“额,哈哈...”
朴泰焕表情一怔,继而爽朗的哈哈笑道:“我的错,我的错,丁会长,以如今这种局势,您还能念着旧情,叫我一声‘朴叔’,实在令我不胜荣幸啊!”
“您看,您又客气了不是?”
丁信挑着眉,笑眯眯的打趣道:“您知道的,公是公,私是私,我这人一向分的很清楚,所以集团的事归集团,跟咱俩的私交可没什么关系,除非您看不起我,否则您也别再喊我什么会长了,跟以前一样,唤我一声阿信就行!”
“好好好,阿信,那咱们也别互相客气了,请坐!”
朴泰焕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点着头,伸手示意丁信入座。
丁信微微颔首。
两人坐定,朴泰焕伸手提起一旁的茶壶,丁信也配合着将茶杯递了过去,口中道:“朴叔啊,都是自己人,咱俩之间就不玩什么虚的了,您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来之前他就已经做过预想了。
在眼下这个节骨点,对方突然约自己见面,无非就只有那么有限的几种可能,其中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要同他谈一些关于天下集团的事情。
或许是求助,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反正对丁信来说都无所谓,见机行事就是,说不定还能捞到一些意外的好处呢。
毕竟...
咱们丁大爷超喜欢同这种“病急乱投医”的人打交道了。
然而。
朴泰焕却没有如同丁信意想中的那样,直接开始谈“公事”。
而是不紧不慢的帮丁信倒完茶后,才答非所问的提起了一个令他意外的话题:“阿信,你现在还怪熙雅吗?”
“额...”
丁信微微一愣,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脸上的笑容也有一瞬间的凝滞。
不过片刻后又笑着道:“朴叔,您此话何意?我同熙雅之间又没什么本质的矛盾,何谈怪罪不怪罪的?”
说罢。
轻抿一口茶,试图掩饰心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那是第一个敢于甩了他的女人,即便以咱们丁大爷那洒脱的性子,也似乎谈不上一点都不在意。
至少,方才他心里确实有着些许触动。
唉!
虽然咱们丁大爷稍微博爱了一点,但这也不妨碍他同样重感情!
真是矛盾的结合体啊!
人老成精的朴泰焕显然发现了这一点,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茶壶,叹了口气:“阿信啊,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在意的,但当年的事儿,熙雅她其实也是有苦衷的。”
闻言。
丁信瞥了他一眼,却是轻笑着摇了摇头道:“朴叔,咱不说这个了,还是聊聊您今天找我的正事儿吧。”
对于他来说,苦不苦衷的都是过去的事了,有什么好听的?
这是都市黑道文,又不是言情狗血剧。
“不,阿信,这事儿倘若不说清楚,咱后面的话也没法好好谈。”
朴泰焕却是坚持这个话题,他眼神坚定的看着丁信:“虽然有些托大,但实话实说,就我而言,从咱们当初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对你有一种亲切感,也一直拿你当子侄辈看待!
同样,熙雅她于我而言,也是如同亲生女儿一般,你们两人的交往,我也一直都看在眼里!
或许是我的年纪大了,也变得多愁善感了一些,但我能看得出来,这么些年,熙雅她一直就没有忘掉你,而通过我方才的观察,你的心里应该也同样是有熙雅的!
眼下,既然你还愿意喊我一声叔,那作为长辈的我,就有责任和义务,来化解你俩之间的隔阂!”
“化解隔阂吗?”
丁信沉默了片刻,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朴叔,您这一番话,让我不知该如何回应,过去的事,确实在我心里留下了痕迹,但真要深究,又似乎没有那么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