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信错了。
牟贤敏的酒量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一杯半过后,她又续上了两杯。
喝完之后,她也依旧是处于那种半醉半醒的状态。
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而随着两人的推杯交盏,丁信也渐渐的从她话语中琢磨出几分味道来。
她这是一直在点丁信呢,借着丁信的话,以酒喻人。
她看出了丁信对她的防备,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你不试着接受,怎么能明白个中的好处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丁信的多心。
他总觉的这女人话里怪怪的...
而很快,丁信就知道不是自己想多了。
......
出了中餐馆,原先还十分清醒的丁信,被十二月的冷风一吹,立马就觉得有些昏沉。
他身旁的牟贤敏更加不堪,整个身子都已经有些飘忽了。
竟毫不顾忌的倚靠在了他得身上。
这可就难办了...
这女人是一个人开车来的,这状态也不能开车回去了。
原先丁信是准备让人送她回去的,可牟贤敏却不干了。
直言刚才丁信祖上是华裔,那肯定很爱喝茶。
她要去丁信家里品茶醒酒...
“这是哪门子逻辑?”
丁信有点懵。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牟贤敏这女人话里的意思...
“真的假的?”
“还有这好事?”
当他细细打量女人神情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眼神是迷醉的,可这份迷醉中却带着一丝清醒。
丁信可不是陈道俊。
也从来不是什么柳下惠。
那行呗,想喝就多喝点吧,丁信一向大方,必须把她喂的饱饱的。
顶着夜色。
丁信将牟贤敏领回了自己的别墅。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一切尽在不言中...
......
翌日。
金色的阳光洒进窗户,照在了女人俏脸上。
牟贤敏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有些迷离的睁开了双眼,一股陌生感袭上心头。
下一刻,她立马抱紧了被子,掩耳盗铃般盖住自己诱人的娇躯。
然后,她就看到了身边男人的俊脸。
刀削坚毅的脸庞,飞扬的剑眉以及那厚实如钢精铁铸般的胸膛...
牟贤敏的四肢依旧有些酥软,可内心却止不住的扑腾起来。
她侧过身子,仔细打量着还在熟睡的男人。
一股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在其脸上细细摩挲。
真是疯狂的一夜啊...
她从来没有体会过那种感觉,也是第一次享受到这种无边的愉悦,简直如同云霄飞车般刺激...
随后她又想到自己昨晚的主动,以及索求无度。
即使从容如她,也不禁羞红了脸。
暗骂一声。
真不害臊!
不过,这个小男人实在是太强壮了。
她甚至不止一次以为自己快要散架了,然而她却依旧忍不住沉沦其中。
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轻轻呼出一口热气。
她又情不自禁的靠近了几分,只为再仔细,再仔细的观察他两眼...
丁信突然睁开双眼,猛地伸手将她环住,在其娇哼声中将她拉入怀里。
嗯。
这个女人的身子好烫啊...
牟贤敏惊了一下,只是微微挣扎片刻,就放弃了抵抗。
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心安理得的躺在了丁信的怀里,侧着头,红着脸,安稳着聆听他那强有力的心跳。
嗯。
怎么这么好听...
“一大早就盯着我看,昨晚没看够吗?”
丁信低头看了一眼怀里乖巧的女人,有些好笑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拿下牟贤敏这个女人,他就很有成就感。
也可能是这个女人表现的太聪明了,太从容了。
勾起了他的征服欲吧。
或者是因为陈星俊那二百五的缘故?
也不是没有可能。
牟贤敏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很娇憨的嗯了一声,完全没有昨天的那种伶俐感...
就像是宠物般温驯。
丁信有些诧异,不过他却很满意女人的这番态度。
值得奖励!
然后,丁信猛地翻身,在女人的娇哼声中垂下了头...
一场令人面红耳赤的晨练又开始了...
......
两个小时后。
丁信倚靠在床头,叼起一根烟。
而牟贤敏这个很讨厌烟味儿的女人却十分主动的帮他点起了火。
缓缓的吐出一口烟气。
丁信有些感慨,他现在还是很有负罪感的。
陈星俊先生,不要见怪。
女人这种生物是很奇怪的,只要情绪到位了,很多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
就像此刻,经过一番温存后。
牟贤敏也打开了话匣,或者说是敞开了心扉。
完全暴露出她那脆弱的一面。
与原剧中差别不大,眼下的牟贤敏处境十分尴尬。
同为财阀家族的一员,她与陈星俊的结合,根本谈不上两情相悦,仅仅只是利益驱使罢了。
而因为某些事情的发生,让她和陈星俊简直就是相看两厌。
这里她没有明说,但是丁信知道。
无非就是那位查无此人的陈道俊罢了。
讽刺的是,现实不是电影。
牟贤敏现在就算想离婚,也没办法做到。
她的定位就是连接贤诚日报与顺洋财团的纽带,也许婚前,她的自主性还很强,但是婚后,就完全由不得她了。
哪怕她是聪明的,骄傲的,也没办法做到。
对此,丁信还能说什么呢?
当然是将她骂醒咯!
“为什么不能离婚?你就想一辈子跟着那个青蛙?”
“噗嗤!”
牟贤敏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还不忘嗔怪似的白了丁信一眼。
然后下一刻,她又感伤道:“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可是谁又能知道我的痛苦呢?”
“没错,贤诚日报是我的底气,可是除了贤,还有诚啊...”
她话没有说完,可丁信还是能明白她言语中的未尽之意。
牟贤敏下面还有一个亲弟弟,即使她再能干,再受宠,可贤诚日报这份偌大的家业依旧是要让她弟弟继承的。
她顶多只能分到一点股份罢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像她这种财阀家的千金大小姐,生来最大的作用,可能就是联姻了。
“我觉得以你的能力,并不需要依靠任何人,自己就能闯出一番事业...”
丁信建议道。
他能从牟贤敏的话语中感受到一股浓浓的野心。
只是这份野心却好似被上了一道枷锁。
丁信也不知道这道枷锁从何而来...
“说的轻巧,怎么闯?”